許寧夏聽言,眉頭越皺越深,放開了窩着唐芯的手,繼續問道:“你這樣,哥他沒說什麼?”
唐芯面上出現了,帶着些得意情緒的笑容,說道:
“當然有啦,振安看了可心疼我了,創口貼就是他幫我貼的,燙傷藥也是他幫我塗的。
然後他還很嚴厲的要求我,不能碰水,最近也不能再進廚房,前面一個我還是能接受的,但是後面一個,就太過分了,我拒絕他了。”
看着唐芯說到後面,面上的表情就好像寫着“真是的,他怎麼可以這樣要求我呢?”,許寧夏就不想再搭理她了。
這種變相的炫耀,她目前不是很想要給她捧場。
這時候電梯已經停了下來,到了唐芯所在的樓層,許寧夏在唐芯出去之前,對她說道:
“什麼時候去我那兒吧,我再教你一點。”
唐芯已經出了電梯,聽到許寧夏這麼說,便就向她點頭,接着說了些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所以許寧夏並沒有聽到唐芯說的話。
唐芯說的是:我能去嗎?不會打擾到你們一家三口?
電梯到了許寧夏所在的那一層,許寧夏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迎面就跟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撞在了一起。
許寧夏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而那個人,看起來急匆匆的樣子,已經進了電梯裡面了。
許寧夏有感,剛纔的相撞並不怪她的,看着電梯門合上,許寧夏腦海中回憶着剛纔的畫面,剛纔倒像是那個人自己撞上來的。
也就是這麼一閃而過的想法,許寧夏就沒有再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了,剛準備擡步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的,就注意到了落在了地上的一張小卡片。
剛纔跟那個人撞到的時候,她好像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許寧夏蹲下身把那張卡片撿了起來,看了眼上面寫的字,許寧夏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只見着上面寫的是:
我回來了。
會覺得詫異,是因爲覺得這四個字寫在上面,很有些意思。
會過身看着早就已經關上了的電梯門,許
寧夏判斷着,這張卡片應該就是剛纔那個人身上掉下來的。
不過現在想要把這張卡片還給他,應該已經是一件不是很實際的事情了。再有,只是一張卡片的話,應該不是很重要的吧?
重不重要,她都沒有那個心力,去找到那人,然後將卡片歸還了,經過垃圾桶的時候,許寧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卡片給丟了進去。
我回來了,回來什麼?
景夜白就這麼領着行李箱去了公司,到了中午的時候,一場會議剛結束完,他才又領着行李箱下樓回去了。
不過這次回去的地方,已經不是許寧夏那裡了,而是他原來就住着的地方。
剛纔他已經在電話裡面,跟老太太說好了,中午帶她出去吃飯,下午的時候,再帶她來自己公司裡面看看。
至於跟小傢伙見面的事情,被景夜白安排在了接下來幾天,老太太也接受了。
車子停在了公寓的地下車庫裡面,景夜白開了門進去,上樓,就看到了老太太正在跟傭人聊天,景闌珊不在。
“小珊不在?”
景夜白拉着行李箱,問着老太太道。
傭人跟景夜白打着招呼,老太太則是沒好氣地看着景夜白,回着他道:
“比你好一點,一大早上就走了,剛打電話過來,知道我中午有你陪,所以就不過來了。”
景夜白點頭,對於老太太明顯表現出來的不滿,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說道:
“我先去房間整理一下,等會兒就帶你出去吃飯。”
老太太沒說話,在沙發上坐下,繼續跟傭人聊天。
她現在剛從療養院回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做的,不過看着自己兒子現在發展的不錯,她以後就只用好好享福就成了,其他的沒什麼需要她操心的。
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她掛在心上的,昨晚上她已經跟女兒聊了一夜,女兒說把那件事情全部都交給她,自己只需要等着結果就可以了。
本來自己還是想要參與的,因爲一想到忠山的死,她心裡面就是滿腔恨意,就苦於無處抒發。
再有,報仇本來就是她這次選
擇離開療養院的目的,不能說這剛一離開療養院,就把這個一開始的目的給拋之不顧了吧?
不過女兒後來說的有道理,她現在也上了年紀了,做不了什麼。
而且這種事情,女兒都計劃好了,她要是插一腳,很可能會給女兒拖後腿,所以還是不要干涉了吧。
她能做的,老太太看了一眼樓上,也只能是好好監督着,自己這個昏了頭的兒子了,兒子不能再被那個女人給毀了一次。
很快的,景夜白就從樓上下來了,重新換上了一套衣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拿,對着老太太說道:“媽,我們走吧。”
老太太點頭,從沙發上起身,和景夜白一起下樓的時候說道:
“以後也不能總是在外面吃,請個人來家裡做飯吧,最好再重新買一個大一點的房子,跟以前景家差不多的,就當作是重新開始吧。”
之後的一路上,景夜白都一直聽着老太太唸叨着這些,自己沒說什麼,不過在以後老太太問起來的時候,還是回道:
“好,我什麼時候帶你去看看,你要是有看中的地方,我們就買。”
老太太點頭,露出了滿意的面容。
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中餐館裡,之前景夜白經常來,不過自從搬到了許寧夏那裡以後,就完全沒有再過來過了。
沒有點包間,只是在一樓大廳裡面坐了下來,服務員遞過來菜單,景夜白讓老太太點菜。
菜上來的時候,景夜白了了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心裡面剛纔一直想着的都是許寧夏做的菜。
現在真心是覺得,除了許寧夏做的,再吃其他人做的,味道都不怎麼樣了。
這種心情,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折磨了,因爲,他現在已經不能經常吃到許寧夏做的菜了。
如果接受不了別人做的,他就只能餓肚子了。
而且他發現,自從吃了許寧夏做的飯菜以後,他的胃痛就很少犯了。
也不是說許寧夏做的飯菜有治療胃病的作用,那太天方夜譚了,不過是景夜白都有按時吃飯,而且胃口也很好,不再向以前那樣,總是忘記吃飯,或者是吃的很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