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夜以後長大了,想不想跟媽媽一樣去打壞人呀?”
小男孩眨眨眼睛,“想的,小夜也要向媽媽一樣,在一個大房子裡面打壞人,把那些躲起來的壞人都抓出來!”
許寧夏心中稍加思索,便就明白了小男孩的意思,那個大房子應該指的就是法庭了,至於那句把躲起來的壞人都抓出來,指的應該是把真正的壞人給繩之於法。
就像是這次馮海的案子一樣。
許寧夏揉了揉男孩的頭,說道:“小夜,打壞人不一定就要像媽媽一樣,還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呢,關鍵還是要看你對什麼感興趣。”
“嗯嗯,小夜明白了!”男孩乖巧的應着。
這麼稚嫩的年紀,總是充滿了活力,很愛笑,而且還是那麼的鬼靈精怪,許寧夏覺得,上天賜給了她此生最寶貴的禮物。
越發的不後悔自己在五年前的決定。
她曾經看到過一本書,裡面有一句話是,問題不在於是生不生下這個意外的孩子,而在於,你是否有信心去給他一個幸福的生活。
而幸福的定義又並不在於這個家庭是否齊全,更多的,還是你自己的創造。
當時,許寧夏有想過放棄這個孩子,然而當她真正走進醫院的那一刻,她卻突然後悔了。
比起在不完美的條件下,生下這個孩子,擅自放棄這個脆弱的生命,更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想通了這些,接下來的日子,便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相反的,許寧夏活的很快樂。
她享受於感受在自己體內一個生命的逐漸成熟,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給自己的孩子一個足夠幸福的生活,不去與別人相比較。
只是想要去給他足夠的愛與關懷,以及互相陪伴。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寧夏下了另一個決定,從離婚律師轉爲刑事律師,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她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之所以做出這種選擇,一方面是因爲她以後不再只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需要自
己去撫養,而做刑事律師,能夠讓她的收入在某種程度上得到提高。
另一方面,刑事律師本就是她一開始選擇做律師時的目標,只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最後才成爲了離婚律師,到如今,她對於離婚律師的工作,早已經厭煩。
在許寧夏看來,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完全的個體,不再受任何關係的牽制,所以,對於新生活的開始,她更想做那個自己最想要做的自己。
事實證明,她做到了。
她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可愛的兒子,叫做景望夜。
起這個名字,不是因爲她自己對於景夜白的牽掛,而是因爲,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永遠記住,自己是有爸爸的人,不跟別人的孩子少了多少,一樣可以十分健康快樂的成長。
這一點,許寧夏是在景望夜初一懂事的時候,就很認真的跟他說過的。
景望夜雖然還小,對於許寧夏的這些話不能很好的理解,但是,或多或少,許寧夏說的這些已經印入了景望夜的腦海裡。
他覺得,媽媽在很認真的跟自己說這些話,他應該把它記住,牢牢的記住。這樣媽媽纔不會傷心。
除了擁有了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在事業上,許寧夏在當初甫一下決定後,便就從原來的那個事務所辭職了,在之後,通過努力,踏上了走向刑事律師的路,到現在,在律師界的名氣已經逐漸積累下來。
她並不是一個工作狂,也不會積極主動的去爭取那些大案,一方面是因爲想要把重心放在兒子身上,另一方面,她並不是一個在乎名氣的人,只是覺得,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已經夠了。
至於這次的這樁案子,則完全是個意外,而它所帶來的結果,也完全是許寧夏所始料不及的。
當時,所有的同事都一致的選擇迴避這個案子,因爲他們知道,這種案子,已成定局,請律師,同樣也只是爲了走個過程,他們若是接手,不光不會獲得任何好處,反倒會把自己的名聲搞臭。
這還只是最輕的代價
。
所以,有了這種共識以後,他們自然會做出這種選擇。
同時,爲了解決上面找不到人接手,強制性安排律師的這種隱憂,他們還跟機智的把許寧夏給推薦了出來。
許寧夏當時收到消息以後,其實也是想拒絕的,畢竟她也不傻,然而,因爲在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使她改變了她的想法,毅然決然的接手了這個案子。
一開始,所有同事,包括那些把她給推薦上去的人,都對此很不理解,也因爲各種原因,許寧夏遭到了所有人的孤立,除了唐芯。
再之後,許寧夏如她預料之中的,接着成爲了衆矢之的,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並且狠狠心,把兒子交給了唐芯去帶個幾天,至於自己,則是全身心的撲在了這個案子上。
再次被所有人所不理解,不理解她爲什麼對這麼一個,已成定局的案子如此上心,有人暗中嘲笑她沒有腦子,以爲接了個大案,自己就能把名聲打起來,同時還妄想着自己能夠翻案,然而事實上,她很有可能在完成了這個案子以後,不會再有人去找她。
如他們所想,一次開庭後,許寧夏的處境確實是跌落到了古井,並且也榮獲了“水貨律師”這麼一個稱號。
是啊,就算再怎麼沒有實力,也該裝模作樣的,在法庭上問幾個問題,哪有像許寧夏那樣的,從始至終都只會當個啞巴,唯一說的,也只是個“沒有問題”。
這樣的律師,就是個坑貨,坑的不光是自己,還有他的當事人,讓他們不光無力翻身,還很有可能被加刑。
所以,這麼一個坑貨律師,以後怎麼可能還會有人去找她。
然而,轉折便就是發生在二次開庭以後,就像打臉,許寧夏這位坑貨律師,不光完成了翻案這麼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還引出了新的嫌疑人。
她確實是火了,在律師界的名聲也徹底達到了歷史最高峰,而且還是一下子拔很高的那種。
在以後,她面對的不將是事業的低谷,而是高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