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徐亦凡,似乎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口,但是也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麼,只得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徐亦凡坐在沙發上想着女秘書剛剛說過的話,心頭也十分的好奇白芯怎麼會來到南山集團。沉思了許久,徐亦凡的心裡有了一個近乎完美的計劃。
但是許天華的事情還一直纏繞着徐亦凡,讓他此刻的心裡就像亂麻一樣糾結不清,還好的是,自從母親去世後,他的心裡就對許天華只剩下了無盡的仇恨。雖然後來接受了許天華的邀請,來到了南山集團,許天華曾經也對他承諾過,將來南山集團有一半的股份會轉移到徐亦凡的名下。
這些條件對當時的徐亦凡來講,絕對是天大的誘惑。但是心底的另一個復仇的聲音一直在告訴着他,南山集團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半的股份遠遠不夠。這個一直讓徐亦凡焦躁不安的聲音似乎來源於心底對許天華的仇恨,但是自從來到南山集團之後,徐亦凡還是沒能經得住那個惡魔般的聲音的誘惑。
於是,自從許天華身體出現狀況的那一天起,徐亦凡就開始慢慢的計劃起來。
這一切都瞞着所有人,當然也包括徐伯在內,徐亦凡還是擔心徐伯會反對甚至阻撓他實施這些計劃,但是那顆早已被仇恨佔據的心,已經完全的矇蔽了徐亦凡的雙眼。
正在這時候,辦公的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張帥氣乾淨的臉龐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
徐亦凡遲疑的看了許久,才發從眉目之間看出顧雲謙的影子來。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嘛!臉上之前醜陋的疤痕不見了,你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徐亦凡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一絲飽含着深意的微笑看着改頭換面的顧雲謙說到。
“還是徐總爽快,老爺子怕是沒多長時間了吧?我有些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顧雲謙在徐亦凡對面的沙發上坐定,別有用心的盯着徐亦凡問到。
“哦?有什麼疑問你儘管問。”
徐亦凡依舊不爲所動,一動不動的盯着顧雲謙的眼睛,臉上平靜如水。
“我沒想到徐總會這麼的有效率,揹着老爺子把南山集團裡
裡外外都換了個遍,看來南山集團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
似乎早就猜測到顧雲謙的心思,徐亦凡聽到這些話後,微微的一笑:
“無毒不丈夫,怎麼,我的做法讓你感到很意外麼?可別望了,南山療養院雖然是塊大肥肉,董事會的那幾個老東西一直都在盯着它呢!他們也想不通我爲什麼會把療養院交給你來負責。實不相瞞,南山療養院雖然是塊大肥肉,但同時也是塊燙手山芋,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吧?”
顧雲謙聽到徐亦凡的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情緒。
“我當然知道,顧君夜這麼多年和許老爺子的恩怨不都是因爲南山療養院麼?不過徐總您放心,既然現在它已經由我來負責了,你就少了很大的一部分麻煩。”
“不過,我倒是還想提醒徐總一句,關於蘇小姐,你可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麼?”
徐亦凡微微一愣,心裡十分清楚顧雲謙話語裡的意思,但是蘇沫在南山集團的權力僅次於許天華。雖然他這幾天已經加快步伐對南山集團進行了重組,但是幾個主要的部門還是牢牢的掌控在蘇沫的手裡。
而自從許老爺子住進醫院之後,蘇沫就提前安排好了人手,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待命狀態,寸步不離的守候在許天華的病牀前。
除了治療的醫生和護士,其餘的人絕無機會靠近許天華的病房。
這也是讓徐亦凡頭疼的地方,雖然早就說服了董事會的那幾個老傢伙,但是對事情的進展毫無意義。
“難道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嗎?不妨說來聽聽。”
沉思了許久,唯獨只有蘇沫讓徐亦凡感到沒有絲毫的辦法,只好扭轉頭看着若有所思的顧雲謙。
“徐總目前所做的一切,已經讓蘇小姐早就有所防備了。再說,老爺子當初立下了遺囑,如果按着正軌程序走的話,對徐總你來說可是沒有一絲的好處。”
“這個我知道,老爺子就剩那麼一口氣了,我們的所有工作也只差那麼一步。等到時機成熟,所有的媒體和新聞都會知道南山集團的主要負責人是我徐亦凡!”
“你們和蘇沫之間的所有故事我都十分清楚,要不還是麻煩你去跟她說說,
只要她同意,這件事能成的話,南山集團的股份我肯定少不了你!”
徐亦凡的情緒有些激動的看着顧雲謙,他希望蘇沫能顧及到和顧雲謙之前的一段經歷,想要接着他的口來說服蘇沫完成對南山集團的重組。
“徐總,你想多了。難道你不知道她在私下裡和顧君夜有着來往麼?你以爲她和顧君夜之間在暗中做些什麼事情?”
顧雲謙的一番話似乎在暗暗的提醒着徐亦凡,之前他以爲這麼多年以來,蘇沫一直都和顧君夜在暗中斷斷續續的保持着聯繫,而許天華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多的干預。而在徐亦凡看來,蘇沫也不是那種只會沉淪於兒女私情的人,她和顧君夜之間一定還有着什麼不可高人的秘密。
想到這些,徐亦凡的心頭忽然一驚,急忙的說到:
“多謝顧經理提醒,難怪都已經到了這個生死關頭蘇沫竟然還那麼沉得住氣!就算是和顧君夜在暗中有什麼計劃,她也休想阻難我!”
“徐總,現在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想方設法找到老爺子當時親筆書寫的那份被公證過的遺書,只有毀了它死無對證,南山集團的大權你纔會穩穩的握在手裡!”
顧雲謙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有之前的那種扭曲的疤痕,但是嗓音依舊沙啞低沉,讓他的整個人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違和。
“可是老爺子的遺囑,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放在哪裡。如果這樣說的話,在律師那裡肯定還有一份,光銷燬一份遠遠不夠吧?”
徐亦凡皺着眉頭,盯着顧雲謙擔心的說到。
按着許天華一直以來謹慎的作風看來,南山集團的所有事似乎都在他的一手掌握之中。而現在徐亦凡所遇到的困境,好像也是許天華提早都已經預想到的事情。
雖然之前許天華對這個從小就和自己沒有什麼感情的兒子,心裡還抱有些許的慚愧之情。
但是當徐亦凡長大以後來到南山集團之後,他纔看出來徐亦凡和自己骨子裡的相似之處。
在圓滑世故的同時又隱藏着莫大的野心,而許天華恰巧擔心的就是這些。
所以,從當年讓徐亦凡回到南山集團的那一刻起,許天華就在暗中一直防備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