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纔是神經病!”那個男人突然開口,望着警察的目光,帶着一絲憤恨。
警察聽言,倒是愣了愣,對於男人竟然會迴應人,感到有些意外,並沒有因爲被罵,而不高興。
“你要是不是神經病,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追這兩個人?”
警察指着許寧夏和景望夜兩人,問道。
男人順着望過去,又開始笑,眼裡帶着些意欲不明的意味,說道:“因爲我要吃了他們啊!”
警察聽言,沒說話,不過臉色卻拉了下來,不知道是對男人的話信還是不信。
身後傳來停車的聲音,望過去,是穆振安他們過來了。
穆振安帶着車上的另外幾人,一邊向着這裡走過來,一邊視線從與許寧夏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在經過那個男人的身上的時候,微微一頓,到最終目光還是停留在了,之前被留在許寧夏家中的那個警察身上。
警察向前幾步,走到穆振安旁邊,說道:“這個男人就是在小區裡面抓到的那個,許小姐和她的兒子已經指認過了,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
穆振安點頭,這時候許寧夏問着他道:“遊樂場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穆振安搖頭,道:“只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再加上人太多了,很難捕捉到,監控用不上。”
許寧夏聽言,沒再開口,倒是穆振安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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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認識他們?”穆振安問着男人道,而這個他們,指的便就是許寧夏和兒子景望夜了。
男人顯然不是很喜歡穆振安,面上再也沒有什麼笑意,而是偏轉過頭去,不看他,說道:“不認識。”
“你今天去了遊樂場,而且還找上了這個孩子?”穆振安繼續問道。
“呵呵。”男人冷冷的笑,“我不想告訴你。”
穆振安皺眉,這時候,男人又說道:“獵物總要是
被吃掉的,遲早。”
穆振安目光放冷,裡面的情緒幾乎降落到了冰點,而許寧夏,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這時候,穆振安對身後的幾個警察說道:“把他帶回局裡去,好好審問。”
“好。”
男人被押上車,一直到身體被推進車裡,他的目光都是放在許寧夏身上,並且又重複了一遍剛剛句話道:“獵物總要是被吃掉的。”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唐芯皺着眉,面色凝重,問道。
然而,沒有人能夠給她回答,在此時,這句話究竟只是一個瘋子的瘋語,還是說他是在恐嚇着些什麼,都已經不清楚了。
“你們先回去,明天再去警局裡面錄一下口供,唐芯,你這幾天都陪着寧夏,免得再出什麼意外,我現在也要去局裡,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穆振安交代道。
接着又安排了兩個警察送許寧夏他們回去,這才坐着警車離開了。
“那許小姐,唐小姐,我們現在就走吧。”留下來的警察對兩人說道。
車子一直開到了許寧夏住的地方樓下,許寧夏抱着景望夜,和唐芯一起下了車來,那兩個警察也跟着下來了,說道:“我們把你們安全的送進去,就會在樓下守着你們,確保你們的安全。”
“謝謝。”許寧夏道,整個人看起來並不是很有精神。
“小夜我來抱吧。”唐芯說道。
正欲伸手去抱景望夜,然而景望夜卻自己從許寧夏身上下來了,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許寧夏摸了摸他的頭,心裡面覺得心疼,但也只是說道:“好孩子。”
到了家以後,兩個警察拒絕了許寧夏的,讓他們睡在客房的提議,下樓去了。
三人簡單的洗了一個澡,因爲考慮到景望夜一個人睡害怕,許寧夏便就睡在了景望夜房裡,唐芯一個人睡。
躺在牀上,景望夜窩在許寧夏懷裡,說了半天對於今天發生的事,他的感受,然後才漸漸的
睡着了。
而許寧夏,睜着眼睛,看着只有些微亮光的房間,沒有閉眼。
腦中不斷閃過幾個片段,在遊樂園裡面看到的那個背影,被人追趕時,匆匆回頭看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以及剛纔那個男人的樣子,還有,他在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這些,就像是電影的循環鏡頭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反覆閃現,揮之不去。
她總覺得,那個男人很奇怪,也總是給自己以一種違和感,特別是在此時,在反覆的回憶中,這種違和感變得越發的強烈,就像是一種聲音,在告訴她,那個男人並不是之前追趕他們的那個人,也不是遊樂園裡面的人販子。
然而,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畢竟,除了感覺,她並沒有任何證據來對比進行否定,她也想不出,除了那個看起來有些不正常的男人,還會有誰會莫名其妙的追着她和兒子不放。
又有另外一個猜測在心中閃現,或許,自己是被人給盯上了?許寧夏搖頭,她應該不是一個有着被害妄想症的人。
然而,她卻又想到了一直失蹤着的柯孟飛,以及他在那次的二次開庭之前,對自己的恐嚇,如果是他,有可能嗎?
有些想法一旦在心中成形,就會像魔咒一般,揮之不去,就比如此時許寧夏的心中所想。
其實,許寧夏害怕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景望夜,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任何危險,而且還是那種無法預料的危險,這讓她覺得,心裡面特別的煩躁。
此時正值深夜,許多人都正處於熟睡的狀態之中,小區內安靜的只有夜風吹拂的聲音,落葉可聞。
還有無止境的黑,籠罩着所有,逼迫着一切都歸於靜止。
就在一個略有些偏僻的車棚下面,在一排排電瓶車停靠着的地方的後面,此時,正有一個人坐在,鋪着一塊有些破舊的布的地上,身形依靠着背後的牆面。
這裡,在之前的幾天一直都是有兩個人的,然而在此時,卻只剩下了這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