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下意識便擡手掰住來人的手,想要將她的手掰開,可是手帕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很快就涌入了鼻息,甚至還來不及掙扎,她便覺得眼前的視線一點點模糊了起來,漸漸失去意識。
而此刻,賓客都已經在教堂裡等候,莊嚴的西式教堂規模雖然不大,卻十分莊重,加上一番精心佈置,倒也夢幻的如同一個仙樂殿堂。
眼見着羅馬數字的大鐘悄然走動,兩側木質長椅上的賓客不由得紛紛側目張望,期待着新娘和新郎的到來。
項天萊此刻已經站在紅毯的盡頭,一身白色的婚紗將她襯托的精緻而美麗,小小的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披上白紗的娃娃,帶着蕾絲手套的手輕輕挽住了身側的騰飛。
騰飛此刻也十分高興,臉頰上洋溢着化不開的笑容,目光不自覺的總是落在身側的女人身上,讓興奮之餘又多了幾分期待。
項天萊微微側頭對上他的目光,輕輕一笑,算是迴應,騰飛則是忍不住開口:“緊張麼?”
項天萊輕輕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事實上,她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也沒有如騰飛所說的一般緊張,不過興奮和期待多少還是有的,畢竟身旁這個才認識一個多月的男人,也許會陪着她走過生命裡最漫長的時光。
肅穆莊嚴的音樂逐漸響起之後,項天萊邁着步子同騰飛一道走向教堂前的神父。
在衆人的注目下,她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穩,走在長長的紅毯上,她的臉頰上也始終帶着幸福的微笑。
只是,她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殷紹龍,想起了這將近四年的糾纏和繾綣,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那些甜蜜穿插着痛苦,那些痛苦也刻骨而錐心,可是當穿上白紗,走在紅毯的這一瞬,她忽然覺得,其實身旁的這個男人是誰並不重要了。
兩人緩緩停在了神父面前,神父如同對待每一對新人一般,格外嚴肅和虔誠的對兩人進行着發問。
騰飛盯着項天萊的眼睛,十分篤定的開口道:“我願意。”
神父點點頭,將目光落在了項天萊的身上,再次重複着熟悉的問題:“項天萊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騰飛先生麼?你是否願意不論健康還是疾病,貧窮還是富有,都愛護他,陪伴他,珍視他,不離不棄麼?”
項天萊對上了騰飛的那雙眼睛,不由得有些失神。
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圓,若是瞪起來大抵屬於虎目,和殷紹龍那雙帶着萬種風情的眼睛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說,對於這雙眼睛,她還覺得有些陌生,仔細想想,自己好似還從來沒有注意過原來騰飛的眼睛是這個模樣。
眼見着她一直沉默,下首的衆人不由得輕輕低聲議論了起來。
而此刻的蘇墨寒顯然沒有心情去關注這場婚禮到底如何,因爲他發現葉妃竟然不見了!
因着葉妃此前一直留在項天萊的房間,而他一個大男人顯然不適合也進入其中,是以他便待在了騰飛身邊,囑咐了他幾句,不希望有朝一日見到他對不起項天萊,否則葉妃少不得又要跟着擔憂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