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紹龍似乎在和誰發着短信,也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一直兩個多小時過去,葉妃長出了一口氣,看着畫板上的人忍不住勾起了脣角。
收拾目光,擡頭盯着殷紹龍看了一會,將畫紙拿過之後直接放到了殷紹龍面前。
原本把玩手機的殷紹龍只是不經意的擡頭看了眼,結果瞧見畫像的一瞬便愣在了原處,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不見,好似一下子丟了心神,整個人都有幾分恍惚。
輕顫着擡起手拿起畫紙,陽光灑在畫紙上,和上面的女人融爲一體。
明明是如此熟悉的面孔,可在這一瞬,卻好似隔了幾個世紀。
“像麼?”葉妃輕笑着開口。
殷紹龍垂下眸子:“一模一樣。”
“殷紹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幅畫就送你怎麼樣?”
殷紹龍的手壓在畫紙上,擡頭看向葉妃,似乎不論怎樣,他也不打算將畫紙再還給她。
葉妃對上他那雙狹長的眼,輕聲開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幾次三番害阿萊的人是誰?”
殷紹龍同樣迴應着葉妃的打探,一雙眸子沉寂無波,只是那樣看着她,並未回答。
就在這時,殷紹龍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收回目光,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李萱發來的短信,沒點開,關掉頁面之後扔在桌子上起身道:“我去找個畫框裱起來。”
葉妃看着他起身走下樓,收回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手機,伸手拿過手機翻看了起來。
手機沒設密碼,壁紙和屏保也什麼也沒有,全部都是手機自帶的圖片。
翻看短信,顯示着兩條李萱的未看短信。
點開看了一下兩人的聊天記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大多都是李萱在問,殷紹龍在答,除此之外,也沒什麼曖昧的感覺,甚至稍顯冷淡。
不過從每天最初的記錄上來看,卻又都是殷紹龍最先找的李萱,倒不是李萱主動糾纏的他。
將手機扔回桌子上,葉妃起身在窗前站了一會,而後下樓換了身衣服,打算去阿萊的墓前走走。
讓司機將自己送到墓園外,葉妃便自己走進了墓園。
整片墓地都很靜謐,青草芬芳,一塊塊墓碑或新或舊,樹木上凋落的葉子落在地面,似乎因爲有專門的人打掃,所以並未積蓄太多。
阿萊和天騏的墓挨着,葉妃先是將一束白色的百合放在了項天騏的墓前:“天騏,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
“好像很久沒有來看你了。”
“我又懷孕了,只是似乎又不大順利,也不知道孩子會不會平安的出生,等到把他生下來我帶他來看你好不好?”
空曠的墓地沒有人迴應,葉妃也沒有再多言,只是盯着照片上有些邪魅的男人,目光溫柔。
一直到十多分鐘後,葉妃輕嘆一聲,手中抱着另一束花走向阿萊。
將花束輕輕放在阿萊面前以後,葉妃再次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和天騏相遇?他去的比你早,想必你過去之後他已經混出了點模樣,想必到那邊終於有人可以護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