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什麼阿萊卻晦暗的像是一朵即將凋謝的花,彷彿整個生命都是灰暗的。
李萱不敢去看那雙眸子,太過清冷,好似沒有半點溫度,卻又好像隱隱對她有什麼不滿,那種不滿讓她覺得他會想要殺了她,以此慰藉什麼的錯覺。
李萱哽咽着將殷紹龍的手臂抓的更緊了一些:“殷少,我真的只是太想見你了,我是……”
“你知道作爲玩物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麼?”
殷紹龍直接開口將其打斷,冷眼發問。
李萱微怔,殷紹龍卻壓根就沒指望她會回答,而是一字一句輕聲開口道:“當玩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有任何想法,所以,你以爲我會在意你想什麼?”
李萱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緊緊咬着脣瓣,眼底滿滿都是不甘。
殷紹龍放開她,淡淡開口道:“出去。”
李萱淚眼婆娑的看着他,眼淚越流越兇,她是真的不甘心,爲什麼她不是葉妃,爲什麼不是項天萊,爲什麼也不是陸安安……
爲什麼她們這些本就擁有一切的女人還要有如此模樣的男人在愛着,他們把她們捧在心口疼着,放在手心上供着,甚至就連放在嘴裡含着都怕化了。
可爲什麼本就一無所有的她卻始終得不到這樣的人來愛?
殷紹龍沒有再理會她,站在窗口向窗外看去,目光落在繞着醫院花園裡一面閒聊一面散步的幾個女人身上,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李萱長出了口氣,拿起包轉身離開病房。
一路走到花園後,一眼就瞧見嬌豔的有些過分的葉妃和陸安安,可出奇的是,明明一身蒼白甚至帶着幾分病態和憔悴的項天萊站在她們之中卻毫不遜色,讓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看了過去,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裡稀奇,明明不如葉妃那般嫵媚漂亮,也不如陸安安那般嬌俏蠻橫,卻偏偏讓殷紹龍如此放不下。
迎面走來的三人也都瞧見了臉色不好的李萱,項天萊的目光落在面前這個一身大紅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她的樣貌不算漂亮,只能算是中等姿色,妝容很精緻,和此前的自己大抵有個兩分相似,可和她現在的模樣便實在是談不上想象的問題了。
“我們去那邊走走吧。”葉妃開口道。
“好。”項天萊才點頭應下,一旁的李萱便已經朝着她走了過來,停在她面前。
“現在你該高興了,就因爲我來了醫院一趟,我期待已久的電視,廣告,試鏡!全部都被取消了!”李萱開口時本是帶着濃濃的怨怒,結果一句話說完眼眶卻溼了,忍不住哭了起來。
項天萊沉默了一會輕聲道:“我回去幫你同他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恢復你的電視廣告和試鏡。”
李萱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項天萊會這般開口,怔怔的看着她半晌後纔開口道:“你知道麼?我真的很嫉妒你們,嫉妒你們出身富貴,嫉妒你們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別人奮鬥一輩子都未必會得到的一切,嫉妒你們明明已經如此幸運了,卻又能夠找到那麼好的男人,可我不論怎樣努力,卻終究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