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色再次一僵,三四萬?傭人……
“會茶藝麼?”殷紹龍掀了掀眼皮輕聲道。
“茶藝…這個……”女人的臉色有些僵。
“會跳舞麼?”
“跳舞……”
“會插花麼?”
“插花她也可以去學的,她一直都很聰明……”
“鋼琴呢?”
“鋼琴她……”
殷紹龍一臉惋惜將手裡的名片塞回到女人手裡,勾脣道:“分明什麼都不會,夫人您倒是也敢把您的女兒誇的天花亂墜。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們家不缺傭人。”
女人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可是看看殷紹龍卻又根本說不出話來,只當對方是什麼她根本不能招惹的人物,有這種要求也是正常的。
“這…我們家女兒自小聰明伶俐,她學東西是很快的,相信只要給她一段時間,她一定能夠把這些都學會,也一定能夠達到您的標準。”女人再次謙卑的開口,哪怕殷紹龍剛剛的話裡明顯帶着一抹嘲諷的意味。
“既然如此,那就等她學會再說吧。”殷紹龍微微一笑,淡淡開口。
女人一時間連連稱是,只說自己女兒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這些東西。
一旁的項天晴一面給花束打包,一面聽着這邊的動靜,等到聽到殷紹龍一連串的問話後嘴角忍不住輕輕露出一抹笑容,心中盤算着只怕這次方斌的母親回去,一定會不惜投入鉅額資金給自己的女兒報上各種培訓班吧。
這麼想想,項天晴倒是對她的女兒生出幾分心疼,畢竟除了工作要忙以外,忽然之間要學那麼多東西,想必一定很頭疼。
就在這會功夫,女人已經匆匆同殷紹龍道別轉身離開了,臨行前步子飛快,徹底將項天晴忘到了一邊,連句招呼也沒打就走了。
一直到女人徹底離開,項天晴才轉身看向殷紹龍,開口道:“你這樣戲耍人家真的好麼?回頭她若是知道你在騙她,一定會恨死你的。”
殷紹龍挑挑眉頭,不在意道:“誰說我在耍她,我說的分明就是實話,更何況,本就是她羞辱你在先,總歸也要讓她嚐嚐這種這種滋味。”
眼見他替自己說話,項天晴心頭一暖,轉過身溫聲道:“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啊,我確實家世不好,學歷不好,又沒有上進心,只貪圖安穩享樂。”
殷紹龍緩緩起身,走到她身後,本想將她圈入懷裡,又怕她反感,最終只是雙手撐在了桌子上,將她圈在自己手臂的範圍內。
項天晴的動作微微一頓,餘光看向他好看的大手,不由得多了一抹緊張,卻故作鎮定的沒有動。
“誰說她說的都對,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殷紹龍從她肩膀處探出頭,看着她包紮花束。
項天晴耳根有些發紅,面對這種直白的話語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迴應。
卻見殷紹龍再次道:“不過她有一點說的對。”
“哪點?”項天晴轉頭看向他,脣瓣擦着他的臉頰而過,讓她一瞬間向後躲了躲,卻又撞在了他的另一隻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