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然是譏諷,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確實難纏的很,縱然他在病牀上昏睡了六年,甚至是宋家已經沒落,可他手裡的勢力確實也讓他心煩上幾天。
“沒辦法,這一家子要麼扶不上牆,要麼沒良心,妃妃從小母親去的早,自然是我和老太婆的眼珠子,如今眼看着她往絕路上走,老頭子我怎麼也要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拼上這條小命。”宋振海不急不緩的開口,即便面對着殺氣外露的蘇墨寒,卻依舊淡然。
“絕路?宋老爺子對蘇某可是好高的評價。”蘇墨寒譏笑一聲,坐在了宋振海的對面。
“呵呵…蘇少實在是太過謙虛了,這些年,蘇少寵過的女人,哪一個又有好下場?”宋老爺子輕笑着開口。
蘇墨寒抿着脣沒有說話,目光卻更冷了幾分。
宋老爺子雙手撐着柺杖開口道:“八年前,蘇少身邊有個青梅竹馬曾曬出婚戒,可沒過一個月,便傾家蕩產永不入豪門之列。”
“六年前,蘇少曾對一顧姓女子寵愛一時,甚至爲其兩年不碰其他女人,可兩年一到顧家灰飛煙滅,這名女子徹底消失。”
“四年前,蘇少斥重金宴請趙家之女,不惜天價爲其蒐集南海珍珠,可不出兩個月,此女橫屍街頭,趙家徹底沉默,這一樁樁,一件件,想必不需要老頭子我細說了吧?”
蘇墨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看來宋老爺子雖然閉了六年的眼睛,可對蘇某的事情卻依然甚爲了解。”
宋老爺子開口道:“老頭子我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自不敢與蘇少爭鋒,只是妃妃這孩子從小不易,前十八年雖然被人當個寶養着,卻也給養的心肝不全,後六年從天堂跌到地獄,又變的極端起來,能與蘇少有這段緣分,固然是她的福氣,可老頭子我卻不得不爲她的日後打算。”
蘇墨寒冷笑着開口:“既然老爺子這麼瞭解蘇某,想必也一定知道蘇某的習慣,這世上只有蘇某不想要的東西,卻從來沒有蘇某得不到的,不知道老爺子是否聽得懂。”
聽着他直言警告,宋振海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凝重,從事情開始了三天之後,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罷手,也是從第三天開始,送葉妃出國的事情徹底沒了戲,自己用盡百般手段,卻都辦不下一個出國的手續。
從那時起,他就明白,除非這個男人肯鬆口,否則妃妃絕對出不了京城。
而再過了三天之後,看着一家家一戶戶精準的搜索,他知道,憑藉他的手段找到葉妃是早晚的事,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今天他終於登門造訪,宋振海明白,不是因爲他做不到,只是因爲你他沒了耐心。
見着宋振海沉默不語,蘇墨寒再次冷笑道:“宋老爺子,我念你是長輩,也敬你有真才實學,可你要知道,本少的耐心從來都不多,所以如果你不想瞧見自己的旁的子嗣出了什麼狀況,追悔莫及,最好要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