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宋家重新整合之後,家中的大事小情便都由宋振海把關,所有的錢財和話語權更是都握在宋振海手中,而因爲之前對這一家子寒了心,所以宋振海對於兩個兒子可以說是十分苛刻。
這半年多來,兩家手裡基本都不寬裕,每家每個月不過五千塊錢的生活費,對於曾經五十萬都未必夠的他們來說,五千塊錢簡直是要把他們活活餓死的節奏。
所以說,這半男兩家也確實沒見着什麼補品,聽着葉妃提起,便有人自然而然的惦記上了。
“妃妃姐,你看小嬸她怎麼說話呢?我不就是想吃個補品麼,就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宋悠悠不滿的開口。
葉妃冷聲開口:“補品是我買給外公的,沒有你們的份,所以你們誰就都別惦記了!否則若是讓我知道,他怎麼吃進去的我就讓他怎麼吐出來!”
幾人一時間紛紛噤聲,誰也沒想到曾經這個好說話的葉妃如今竟然變得這麼厲害,那雙凌厲的眸子落在宋志國的女兒宋悠悠身上,竟是讓的她不得不低下頭來。
葉妃皺着眉頭打量着對面沙發上的少女,少女大抵也就十七八歲,一頭金黃色的頭髮上還挑了幾抹紫,耳朵一排耳洞帶着一串密密麻麻的耳釘,鼻子上手上都帶着成片的金屬製品,看起來簡直就是個不良少女。
想起六年前的宋悠悠,葉妃的心頭生出一抹無力,那時的她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雖然勢力了些,卻也單純善良,不想如今竟然越來越像她的母親,勢力的已經沒了本性。
蘇墨寒見着宋家這個爛攤子,不由得有些替宋振海惋惜,靠在一處單人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轉動着手指上的一枚指環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宋老爺真是日薄西山了,看來您這位叱吒風雲的前輩要晚景淒涼了,說不準幾年之後,還要本少來替你收屍呢。”
葉妃皺着眉頭瞪了蘇墨寒一眼,警告他不要在外公的傷口上撒鹽。
可聽着蘇墨寒的話,宋振海卻出奇的平靜,拄着柺杖緩緩垂下眸子,並未否認。
他這一輩子,和老太婆志同道合互爲知己,幾乎從未紅過臉,兩人從十七八歲開始就攜手在商場上打拼,幾十年的時間,開疆擴土,打出了一片天下,可也就是因爲如此,早年生下的兩個兒子卻都疏於管教,竟然長成了如今這副德行。
後來小女兒宋凌薇出生的時候,正是宋家地位穩固,最爲繁榮的時候,她們夫妻倆這纔開始悉心教導,對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兒用盡了心血。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對她的寵愛更勝兩個兒子,甚至於後來凌薇因病而去,他們不得不將對凌薇的懷念加倍的傾注在葉妃的身上。
可在六年前的那一場車禍之後,卻讓他對小兒子失望透頂,而大兒子宋志國雖然秉性不壞,卻軟弱無能,所以蘇墨寒說他晚景淒涼倒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