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騏看着葉妃的背影有些失神,窗外的風吹進來後吹散了幾分屋子裡的陰霾,葉妃轉過身將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子和易拉罐裝進了一個袋子,放在了門邊。
“我還以爲你會幫我把房間從頭到尾都收拾一遍呢。”男人輕笑着開口。
“我對於做保姆沒什麼興趣。”葉妃洗過手之後站在茶几前。
“呵呵……”
項天騏輕笑着,似乎對於她的話並未在意。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如果錢不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力湊給你。”葉妃找了根筆寫下自己的電話,放在茶几上。
項天騏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在她收起筆準備離開的時候,直接開口道:“錢你拿回去。”
葉妃停下,回頭道:“爲什麼?”
“我根本沒做手術。”項天騏淡淡的開口,彷彿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葉妃一愣,打量着這個滿身兇狠之氣的男人,客觀來說,他的樣貌不錯,雖然不及蘇墨寒的眉眼精緻,卻男人味十足,再加上滿身兇狠孤傲的氣質,足以讓不少女人爲之癲狂。
只是,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他並沒有做手術?
“你是說…你在騙阿萊?”葉妃難以置信的開口。
“嗯,爲了讓她放心,我才哄騙她自己已經做過手術,後來又怕她了無生趣,所以便假言仍舊缺十多萬塊錢,她放心不下又不至於太過憂心,如此她也就不會在牢裡自暴自棄,多少也要一直撐着等到我徹底痊癒。”
葉妃沉默下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原來阿萊心心念念想着他的病,可他卻根本沒有做手術。
“你這樣,對得起她麼?”半晌後,葉妃輕聲開口。
“吃早飯了麼?”男人沒有直接回答,找了個背心給自己套上,走到廚房,打開煤氣,拿了三袋方便麪放在一旁,燒上了水,打算煮麪。
葉妃靠着廚房的門看着來回轉身忙碌的男人,他的動作帶着幾分懶散,可對於煮麪的流程卻又十分嫺熟。
“爲什麼沒做手術?”她冷靜了下來,再次輕聲開口。
“我沒辦法看着阿萊就這樣被人判處死刑,她還那麼年輕,就算她殺了人,也是正當防衛,至多她也只是詐騙了幾個老男人罷了。”男人痞痞的叼着煙,扯開了幾袋面。
“所以你拿着那些錢打算打官司?”
“遞我兩個雞蛋,在冰箱上層的第二個格子。”
葉妃轉身在冰箱裡拿出兩個雞蛋遞給他,看着他熟練的打在鍋裡,他繼續道:“最開始的時候是找了幾個律師,不過那幾個老男人都是家大業大的人,兒子被阿萊殺了,他們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阿萊,就是要她償命。至於律師,他們也沒辦法,遭了兩次車禍又被拿了些好處費之後就沒人願意趟這趟渾水了。”
葉妃沉默着,其實比起這對姐弟,也許她要幸運的多,至少老天沒有真的放棄她,至少她只是做了六年牢而已。
“我前後找了三個律師,可最後都不了了之,想要找些有話語權的,又擔心手裡的錢用光了之後事沒成,阿萊就徹底沒希望了,索性現在也不將希望放在律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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