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了一會,葉妃垂着眸子輕聲道:“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陸川起身送葉妃出了咖啡廳,結果才一走出,葉妃的手機便響了。
瞧了一眼是蘇墨寒的電話,葉妃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趕緊跑回大樓,一路跑到頂樓的辦公室。
才一推開門,便落入一個懷抱:“又跑去和人私會了?電話都不接?”
葉妃吐了吐舌頭:“纔不是私會,不過是見了見朋友,再說,我這不是一看見電話,便快馬加鞭趕回來了麼~”
“見朋友還要手拉手?”蘇墨寒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葉妃躲了躲。
“什麼手拉手…我就是……蘇墨寒,你怎麼知道我出去見朋友了!”
“別轉移話題,一言不發便這麼溜出去,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被他的氣息包圍,葉妃縮了縮脖子:“你快別鬧,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說。”
蘇墨寒正了正神色,拉着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事實上,監控一直就沒關,他瞧見葉妃出了大樓,去了對面的咖啡廳後,便也就坐不住了,不出兩分鐘便跟了出去,一直瞧見她和陸川去了二樓,他又折回了皇朝的二樓,找了處正對着的窗子,瞧着兩人的動靜。
並非他想監視他,也不是他不信任她,只是自這幾次以後,他只要一會不見她,便覺得心頭不安,恐慌的厲害。
可若跟上去,他又怕她怪他。
蘇墨寒輕輕放開懷裡的小東西,看着她嫵媚的雙眼,忍不住有幾分自嘲。
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唯唯諾諾了。
葉妃將陸川的話如實轉述給蘇墨寒,蘇墨寒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言,卻也對此事上了心,開始着手調查。
時間過的飛快,李薰還是每天都會帶些東西給楚徵,從最初的蛋糕變成了後來的愛心便當,只是這些東西卻無一例外的進了垃圾桶,看的葉妃都有些氣憤。
到了週日,便是阿萊的葬禮。
葉妃選擇了皇朝旗下的一家酒店舉行,由她和蘇墨寒操持,所以哪怕阿萊生前認識她的人不多,可是前來弔唁的賓客卻不少,也不算冷清,大多是些名流。
酒店的房樑很高,吊着繁星一樣的燈,仍舊是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道路的兩側擺放了很長一排的花圈,黃白色的菊花穿插其上,用白色的紙寫着弔唁詞,無言的悲傷着。
來往的人大多隻着黑白兩色,不苟言笑,以示莊重。
整個會場人不算少,卻和上次一樣,沒有啼哭聲,只有始終吟唱着的低沉的樂曲,安靜的讓人難受。
靈堂的位置懸掛着一張阿萊的黑白色照片,帶着淡淡的笑容,卻已經褪色……
靈堂左右兩旁懸掛着的白色禮布,被紮成好看的扇形,上面層層褶皺,中間的供桌上擺放着一些色澤豔麗的水果,卻已經無人享用。
時不時有人走過,會躬身行禮後,上幾柱香,煙霧繚繞,便漸漸模糊了阿萊的臉龐。
葉妃心酸不已,兩隻眼睛紅的像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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