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手上的東西葉妃這才鬆了口氣,她險些以爲他要對她做什麼,索性只是根線頭,當即輕聲開口道:“謝謝。”
“說謝的時候要有誠意,否則還不如不謝,你說呢?”男人看向葉妃輕笑,意味不明。
葉妃微怔,一時間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調笑道:“難不成一根線頭你還打算讓我以身相許?”
“真是什麼心思都被你看透了。”
葉妃再次怔住,只覺得和麪前這個男人的對話實在是太過艱難,往往他一句話說出來,便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只好輕笑道:“您還真是一點也不矜持。”
“矜持好像也沒什麼用?矜持又追不到女人。”鄭明澤莞爾一笑。
“矜持雖然沒什麼用,可至少想追女人總要表現出幾分誠意才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葉妃一直繃着一根弦,防止讓自己陷入什麼困境。
包間裡的氛圍越發曖昧,不過好在這些男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角色,是以反倒是更追求於說學逗唱,妙語連珠,惹得女人們巧笑連連,十分融洽,而不是那些一見着女人就猴急的色胚。
幾杯酒下肚,葉妃有些暈暈乎乎,雖說知曉在包間裡大體不至於出什麼事端,可眼下,蘇墨寒不在,她便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畢竟她是來見蘇墨寒的,可不是真的要和哪個男人發生點什麼糟踐自己的。
不過話說回來,來前她真的沒有想過蘇墨寒竟然會不在,看樣子她是和他又錯開了。
可之前她之所以敢來,除了楚徵在門外以外,更多的還是因爲有蘇墨寒在的地方她便會心安。
可眼下他不在,她的一顆心便像是無處安放,怎麼也踏實不下來,還是早些離開爲妙。
當即,葉妃站起身看向鄭明澤開口道:“明澤先生,我去趟洗手間。”
鄭明澤擡頭打量着她泛紅的臉頰沒有說話,葉妃則是客套的笑了笑,便從他身邊走過,似乎並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可才從他腿邊走過,鄭明澤卻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葉妃一下子便摔倒在了他的懷裡,瞬間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你喝醉的樣子可真迷人。”鄭明澤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讓葉妃本就發紅的臉瞬間又漲紅了幾分,伸手想要從他身上掙脫,可他的大手卻遠比看上去更加有力,死死的抓着她不放,讓葉妃心底多了幾分厭惡和焦急。
不等她開口,包間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蘇墨寒的目光精準的落在葉妃的身上,面色很淡,可目光卻格外陰寒,眉宇間都染上一抹戾氣。
葉妃下意識擡頭,正巧和他的視線對在一起,心頭一緊,竟是莫名的心虛。
蘇墨寒的目光很冷,在昏暗的房間裡都能夠看出折射着冷光,正落在她身上,彷彿會把她給生吞活剝一般。
葉妃周身一僵,大腦瞬間空白一片,下意識根本忘記了他失憶的事,掙扎着便要從鄭明澤的腿上起身,似乎生怕他會誤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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