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之後,一把仙器刺在石臺之上,卻是連一道印記都沒留下,因爲剛纔韋衝根本就沒有刺到石臺身上!
“果然,這個石臺上加持了防禦陣法,我想我的幸運已經到頭了,這個防禦陣法應該只有伍家的人能打開。”韋衝一邊說,一邊將石臺上一個放手印的凹槽指給何進。
這道凹槽是韋衝在刺了石臺一劍後才發現的。
何進嘆了一聲,但也沒有太失望,對韋衝道:“韋衝師弟,收了這些夜光石,我們也不算虧了,這個石臺只能等到實力更強時再來強行打開了。”
韋衝點點頭,道:“只能如此了。”
隨後,韋衝與何進二人朝那些夜光石走了過去,但是白莫狂卻突然停手了,轉頭對韋衝二人道:“有人來了!”
一聽此話,韋衝與何進立即相視一眼,二人皆是一臉震驚。
韋衝又對白莫狂小聲道:“白大哥,不會吧,我們進來的那個通道有隱匿陣法保護,通道里又有諸多殺陣,怎麼會有人跟進來。”
白莫狂卻是回道:“他們是從別的通道進來的。”
“什麼?難道通向這裡的路不止不一條!”何進面色凝重道。
百變也聽到了三人的話語,對韋衝傳音道:“不可能啊,獨孤傲只設計了一條通向這裡的路,那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韋衝也表示不解,說話間,三人走到石臺前,躲到了與聲音傳來的方向相對的地方。
果然,不久之後,韋衝與何進也聽見了有人的聲音,這是兩個少年人的聲音,單從聲音來判斷,他們比韋衝還要年輕。
“龍岡,你確定這就是你父親的陵墓嗎,怎麼走了這麼久了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大哥,不會錯的,關於這座陵墓的事是我父親託夢告訴我的,他不可能騙我。”
“搞不好這不是託夢,而是你做的夢!”
“不可能,那天晚上我都見到我父親了,在夢裡他摸了我的頭一把,我的修爲就從古丹境第六層上升到第七層,結果第二天起牀時我果然到了古丹境第七層,夢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可是你父親既然已經有了陵墓,那就表明他已經死了,一個死去的人又如何給你託夢呢?”
“玄天境強者不就可以元神出竅嗎,也許我父親也是玄天境強者,他的人雖死了,元神還在。”
“可是光有元神沒肉身的話,也堅持不了多久啊,我們從皇城走到這裡都用了大半個月時間了,玄天境強者的元神絕堅持不了這麼久。”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能確定他一定是我父親。”
“龍岡,你不是說你從小是被村裡人長大,十歲時又被你義父收養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嗎,你怎麼能確定那個人就是你父親。”
“他在我夢裡親口承認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爭了。不過也許你的夢是真的,至少這個鬼地方真有一座地下建築。”
“呀,路到盡頭了,怎麼會這樣?”
“完了,我就知道你真的是做了個夢,什麼人這麼無聊在地下修了一條地道?”
“確實不會有人無聊到只在地下修一條地道,所以這堵牆後面一定有情況。”
“那就砸吧。”
轟隆一聲!
廳堂中韋衝三人對面的牆壁被砸出一個直徑四米多的大洞,滾滾地煙塵之中,可以看到一隻碩大的拳頭,顯然這個大洞就是拜它所賜。
“天哪,果然是座陵墓!”話音一落,一個金色服飾的少年人走了進來,他長地十分秀氣,淡黃色的皮膚如陽光般清徹,全身金身的衣袍竟是用金絲織成,腳上穿的那一雙大筒靴,竟也是由全黃金打造的。他的全身都彷彿在閃耀着金色的光芒,彷彿是一團人形的烈日。
但是,韋衝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後,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他身上,以至於第二個少年進來時,韋衝並沒有移目。
“我今生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但爲何我對他如此熟悉?”韋衝心中疑惑,目光緊鎖着金衣少年,越是看下去,就越是從他身上感到了一種兄弟般的親切感。
“怎麼樣,大哥,我就說我父親沒有騙我吧,他這裡可真是輝煌啊,這麼多夜光石,我龍家的所有夜光石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吧。”
說話之人,正是第二名少年,身穿一道深綠色的衣袍,衣袍之上,又繡着一條栩栩如生的巨大黑龍,吞雲吐霧,讓人看上一眼,便能感覺到那條黑龍的威猛霸道。
第二名少年皮膚呈暗黑色,黑得並不嚴重,比起常年烈日下種田的農民來要差些,但是他的皮膚卻黑地發亮,彷彿一塊被打磨地極爲光滑的黑金。他的身材也是極爲魁梧,與第一名少年的清秀之氣形成鮮明對比,就連臉上也長滿了虯結的肌肉,全身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外形雖是人,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上古巨獸。
這兩名少年,前者的修爲在古丹境第八層,後者的修爲在古丹境第七層,但是他們給韋衝的感覺卻極爲可怕,韋衝從未在修爲比自己低的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強大的戰力。
韋衝自問,當他的境界在古丹境第七、八層時,他並不比這二人強大多少!
“不對,這裡好像有人來過了,你看牆上那些夜光石,被挖走了好多!”黑衣少年突然驚呼道。
金衣少年看了那牆上夜光石被取走後留下來的痕跡,平靜道:“不就是盜墓的嗎,這種事又不少見。”
“可是既然盜墓的是爲了財物,他本可以將這裡的夜光石全取走,爲什麼會留下那麼多!”黑衣少年立即反駁道。
這倒是讓金衣少年陷入了沉思,他一邊思考,一邊打量着中央的石臺,道:“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盜墓的人也沒動你父親的棺材,最有價值的東西往往在這裡。”
兩位少年也感覺到了石臺當中玄天境強者的威壓,這股威壓卻是恰好掩蓋了韋衝三人的氣息。
黑衣少年對着金衣少睥樂道:“怎麼樣,現在信了吧,我父親確實是一位玄天境強者,這石臺中的威壓,不就與你父親身上的威壓很相似嗎。”
金衣少年點頭道:“確實如此,而且好像你父親的實力還要遠在我父親之上,不過,爲何我對這石臺中的人感到很熟悉?”
黑衣少年大笑了起來,道:“大哥,你開玩笑的吧,你是光明之體,我父親卻是黑暗屬性的龍族血脈,二者截然相反,你怎麼會感到熟悉。”
這時,金衣少年的面容卻是變得嚴肅起來,對黑衣少年道:“我敢斷定,這石臺中的人絕不是黑暗屬性。”
黑衣少年的臉色也在這一瞬間凝住了,因爲他竟也從其中感受到了與黑暗完全衝突的力量,啞然道:“不可能啊,我是黑暗屬性,我父親怎麼可能不是?”
金衣少年正色道:“也許這裡葬的並不是你的父親。”
金衣少年說着,一邊將自己的手放進了石臺上的那個印記中,這個印記正是韋衝發現的那個印記,幸好它處在韋衝三人藏身的對面,兩位少年依舊沒有發現他們。
黑衣少年的神色有些呆滯,喃喃道:“不可能啊,我父親託夢給我,我又按照他所說這裡找到了一座陵墓,爲什麼不是他的?”
黑衣少年這句話剛剛說完,金衣少年的手已經完全放進了那個手印之中,正如韋衝猜想的一般,獨孤傲的墓只留給伍家後人,這金衣少年是光明之體,他的手在靠近石臺並沒有受到防禦陣法的阻攔。
突然,從那個手印中釋放出了劇烈的金光,光整個廳堂照得通亮,廳堂中的五人都感覺到彷彿至身於一片金海之中。
這道璀璨的金光一閃而逝,隨即,這座山一般的小山面朝金衣少年的位置突然打開了直通到頂的裂縫。。
石臺上的裂縫剛剛掀開一小段時,金衣少年突然嘆了口氣道:“龍岡,這裡葬的好像是我伍家的人。”
隨即,龍岡也湊到石臺之前,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他已經能夠確認,這裡的氣息確實來自光明之體。
而就這時,韋衝三人突然動了,當他們聽到金衣少年是伍家之人時,就開始計劃着讓金衣少年將石臺打開,然後三人趁機衝出去奪寶。
三人一動,那兩位少年很快察覺到了他們。
龍岡暴喝一聲道:“大哥,這裡還有別人,肯定就是那夥盜墓的!”
金衣少年本來要進去石臺中的,龍岡這麼一喊,他便是停下了腳步,朝韋衝三人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何進時,滿臉不懈,看到白莫狂時,面色稍變,看到韋衝時,面色頓凝!
隨即,金衣男子竟是直步朝韋沖走了過去,而韋衝看到金衣男子朝自己走過來時,竟是加快了速度。
站在原地的龍岡滿臉不解,喊了一聲道:“大哥,你幹嗎去,我們聯手應該對對付得了這三個人!”
但是金衣少年卻似是沒有聽到龍岡說話一般,他看向韋衝的眼神,竟是與韋衝看向他的眼神一般,那種眼神,彷彿是久別的兄弟再度相見,充滿了激動與驚訝。
韋衝的速度很快超過了白莫狂與何進,他徑直朝金衣少年跑了過去,白莫狂與何進立即跟了上去,另一邊,龍岡也緊跟在了金衣男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