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收回神識,緩緩起身:“原來如此,受教了!”
龍蘭微笑着點點頭:“道友心中若有疑慮,隨時能夠前來尋我!”
王劫周身靈光一閃,再次幻化爲王月模樣,朝着龍蘭一抱拳:“在下還會來的!”
話音剛落,大門“吱”一聲被打開,王劫轉身離去。
看着王劫離去的背影,龍蘭搖了搖頭:“可惜了這般強大的神識,卻敗於心境!”
…
另一頭,一處涼亭下,方子桀抓着那徐芳的手,不知正說些什麼,戚於繪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徐緣立在一旁不言不語。
桌上擺的果盤無人問津,幾隻大膽飛鳥落於桌前打量着衆人。
這時,王劫忽然出現,朝着涼亭緩緩走來。
於繪見了王劫,當即起身,笑着朝王劫跑去:“夫君回來了,論道可贏了那龍前輩?”
王劫神色談不上明朗,也談不上黯淡,反而介於這兩者之間,他搖了搖頭:“輸了!”
戚於繪一愣,隨後又笑了:“沒事的,之後說不準就能夠勝她!”
王劫一笑,摸了摸於繪的頭,至涼亭內。見方子桀抓着徐芳的手,王劫好奇道:“方兄作甚呢?”
方子桀並未理會,依然低頭看着徐芳的手,眉頭一皺:“嗯…好!”
戚於繪在耳邊對王劫道:“方兄說是給徐芳姑娘看手相,其實就是偷偷揩油,沒想到這徐緣和徐芳這麼笨!”
王劫撇嘴笑了笑:“這裡的女弟子成天唸經悟道,只怕也少與男弟子打交道,自然不懂這些!”
徐芳疑惑道:“方師兄,不知這是怎麼個好法?”
方子桀笑了笑,並未繼續看徐芳的手,卻仍然不鬆:“這手象上說徐芳師妹定有好姻緣,且將來與如意郎君飛黃騰達,很有可能成爲元嬰大修士!”
徐芳聽着方子桀的話,小嘴微張,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旁的徐緣皺了皺眉:“可師父說,男女愛慾皆爲空,想要像祖師爺那樣領悟衆生無相,便要捨棄!”
方子桀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我們九靈峰是尼姑庵麼?”
兩女搖了搖頭:“不是!”
“既然不是,那爲何不能有姻緣。你師父說得沒錯,要捨棄愛慾…可沒說不能雙修啊!”方子桀一本正經道。
王劫微微一笑,越發覺得這方子桀有趣。可戚於繪“噗嗤”一聲笑了:“方兄你可真不正經!”
話雖這麼說,可徐緣與徐芳兩女卻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方子桀所言與師父所言是否有衝突。
王劫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抓起果盤中的玩意吃來起來,見一旁鳥兒不懼他,便試着用手去撫摸。
誰知那鳥兒卻迎了上來,跳上王劫手背。
戚於繪見狀便道:“這鳥只怕知曉廟中人不會害他,便與廟中人親近起來了!”
王劫點點頭:“有意思!”
…
三人出了廟宇,見山路上樹葉皆成花白之色。王劫與戚於繪十分好奇,便問道:“這樹木與來時不同!”
方子桀點點頭:“這可得問問龍師叔了,這廟宇從內到外可都是她安排的。”
見此,二人也不再多問這樹的問題,可王劫又問道:“這九靈峰,只怕這類廟宇不少罷!”
方子桀點點頭:“基本上每座山上都有一個廟宇,每個廟宇內又有數個大堂,每個大堂內都有一名師伯師叔授道!”
“可龍前輩這的廟宇,似乎僅有一個大堂!”王劫疑惑道。
方子桀慫了慫肩:“因爲龍師叔這一脈單傳,到時候徐緣徐芳二人僅有一人能夠傳承龍師叔衣鉢!”
“難道這山上其他弟子並非龍前輩弟子?”
方子桀搖了搖頭:“當然也是弟子啦,不過屬於外傳弟子!”
“那這樣如何能夠發揚九靈峰?”
方子桀似乎是對王劫的追問有些無奈,苦笑一聲:“發揚這事,不是還有其他師叔師伯麼,也不差龍師叔這一脈啊!”
王劫這才罷休,可戚於繪又問道:“這九靈峰的女弟子當真這麼傻,被你揩油都不知道?”
聞聽此言,方子桀面上一羞:“怎麼…怎麼能說是揩油,我那是…那是…”
“那是吃豆腐!”王劫忽然道。
…
三人行於宗派大廣場上,一邊走方子桀一邊爲二人介紹九靈峰。
“咱九靈峰雖然以女弟子修煉神魂居多,不過培育靈獸也是數一數二,你們夫妻二人既然來了,那就多學點,說不定將來會養些靈獸什麼的!”
然此時,一名披頭男子被另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從一家商鋪中踢了出來:“呂師兄,別怪師弟不講義氣,我這可從來不賒賬,你上回欠的何時候還來,何時再入我這店!”
言畢回到店鋪中,方子桀見狀,趕忙上前將這披頭男子扶起:“呂師叔,你這是怎麼了,爲何被李師伯踢了出來!”
誰道這披頭散髮,如同乞丐一般的呂師伯卻毫不顧忌場合,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兄弟幾日前代我去一友人住處取深海蛟丹來,可不久前他的靈燈滅了,定是被人迫害奪走了蛟丹!”
聞聽此言,戚於繪與王劫神色一變,當即想到了那日途中碰到的男子。
王劫悄悄抓住戚於繪的手,示意其莫要緊張。
方子桀聽聞這呂師叔的兄弟遇害,神色黯淡幾分:“那可有辦法尋得是何人所害?”
呂師叔指了指方纔踢出自己的店鋪:“我兄弟的神識咒術是從他這買的,得找他才能想法子感應到我師弟的飛鷹妖獸,這樣才能通過飛鷹記憶知曉是何人所爲!”
王劫嘆了口氣:“前輩節哀順變,可若是那飛鷹也死了呢?”
呂師叔身子一顫,看着地面咬牙道:“那也能找到的老弟的屍體,從其屍體上找出蛛絲馬跡,我一定要爲他報仇!”
“好好好,師叔先回洞府罷!”方子桀嘆了口氣。
待送走呂師叔後,王劫忽然問道:“他一金丹修士,怎麼可能沒有靈石買東西呢?”
方子桀搖了搖頭:“呂師叔是一個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