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乾坤如意呢?!!”
“我的玉蟾雕也不見了!”
“我天蠶絲製成的肚兜,褻衣也不見了!!!”
沒過多久。
長老們各自居住的山峰上,響起一道道驚呼。
。。。。。。
“終於有客戶要上門了啊!”
關掉巨幕後。
蘇源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這五百天機點,花的不冤!
不僅欣賞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鬧劇。
還知曉了,準客戶的心中所想。
“系統,查詢一下,任千秋還要多久能趕到廬州城?”
蘇源的惡趣味,又在隱隱作祟。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任千秋誠惶誠恐,跪地求饒的場面。
自是要早做準備。
不然被看到這幅肥宅模樣。
高人的形象會頃刻間土崩瓦解。
“人設”這個詞兒,後世的那些流量明星,玩得可是爐火純青。
他穿越而來,自然不能落了下乘!
【已扣除5天機點,剩餘5741天機點!】
【任千秋:將在卯時抵達廬州城!】
“卯時啊,那還早呢!”
蘇源頓時放寬了心神。
忙活了一天,接待了三個客戶。
又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電影。
說實話,他還真有些累了!
燕荻是陸地神仙,能縮地成寸,自然可以眨眼趕到仙靈道宗。
實際上,仙靈道宗距離此處,要上百萬里路程。
凡人窮盡一生,也難以趕到。
就算任千秋是洞虛大能,想要在卯時前趕到,也得馬不停蹄,火力全開。
所謂卯時,既是清晨5-7點。
“看來明天要上個早班咯,嗯,今晚早早睡!”
想到此處。
蘇源離開了“辦公室”。
他的臥室,就在“辦公室”旁邊。
看似用青竹做成的牀板,躺上去卻異常柔軟。
蘇源睡不慣幹板涼牀。
所以,就從系統那裡兌換了,可以定製外觀的席夢思牀墊。
戴上眼罩後,沒過多久,他便沉沉睡去。
在夕陽的映照下。
棱角分明的側臉,散發出橘色的迷人光澤。
宛如一尊玉雕。
是夜!
望竹峰頂。
一座堂皇華麗的宮殿前。
芷伮兒低垂腦袋,跪倒在地。
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倔強。
“你可知錯?”
言云心沉聲問道。
眸中怒意未消的看着她。
“伮兒不知!”
“燕荻乃魔道至尊,噬魔宗宗主。”
“噬魔宗,雖非上古聖地,但底蘊絲毫不弱我等!”
“你動用秘法,可知會因此,給道宗召來滅門之禍嗎?”
芷伮兒擡起頭,眸中有淚光閃爍。
“既非聖地,又如何招來滅門災禍?”
“吾等劍修,自當一往無前,以心爲劍,斬盡世間邪祟!!”
“倘若因他身份尊貴,就畏懼不前,又怎配擁有這劍心?”
然而下一刻。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芷伮兒臉上,頃刻間多出了幾道血印。
言心雲美眸中的心痛之色一閃即逝。
手掌在微微顫抖。
“燕荻雖爲魔道,卻心性純良,從未生惡!”
“他,不是邪祟!”
“況且,魔道之心,遠比我們正道要齊!”
言心雲嘆了口氣,又道,“今日,幸好你所刺之人,是燕宗主!”
“幸好,他已無大礙!”
“倘若換作別的魔修,今日你的下場,將會無比慘烈!!”
“爲師是想讓你記住,別以爲擁有先天劍體,就能小覷任何人!”
“這世上......”
言心雲話未說完,就被芷伮兒打斷。
“伮兒未曾小覷任何人!”
“也從未覺得,擁有先天劍體,就高人一等!”
“縱使粉身碎骨,伮兒也絕不皺眉。但,劍心不能辱!”
“冥頑不靈,那你便跪在此處,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起身!”
言心雲衣袖一甩,冷哼一聲走回到宮殿。
芷伮兒吹彈可破的臉上,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銀牙輕咬下脣。
但就是不肯起身!
夜風溫柔,撩起鬢角青絲。
竹林沙沙作響,似是在輕聲呢喃。
斑駁的明月,漸漸隱去身影。
爾後,烏雲襲來。
轟隆一聲中,豆大的雨點瓢潑而下。
擊打在芷伮兒單薄的身體上,很快就溼了衣衫。
宮殿內。
言心雲眸帶擔憂之色,看着雨中,眼神堅韌的芷伮兒。
嘆了口氣。
爾後閉目打坐,鎮壓着心中煩躁思緒。
傻徒兒,爲師是在救你啊!
今日之事,此刻定已傳回噬魔宗。
燕荻雖心性純良。
但噬魔宗內,皆非等閒之輩。
刺傷宗主,噬魔宗又怎肯善罷甘休?
往後,你終將仗劍天涯,行俠歷練。
若無燕荻諒解。
你又怎能獨自一人,面對那一宗怒火?
夜色漸沉。
芷伮兒跪的膝蓋痠疼。
她未曾動用真元。
絲絲寒氣浸入。
淋溼的身體微微顫抖。
突然,雨勢消散!
芷伮兒擡頭。
卻見一道黑色的纖長身影,手持一把油紙傘,遮住了她頭頂烏雲。
“莫要怪你師尊,她是爲了你好!”
芷伮兒重新低下頭顱,未曾言語。
“對不起”這三個字,如鯁在喉。
燕荻撐着傘,眸光格外清澈。
他就這麼靜靜地,一直看着芷伮兒。
彷彿要將她,永恆的刻在記憶中。
縱使海枯石爛,歲月如割。
這一刻,時間靜止了流轉。
唯有夜空,還在電閃雷鳴。
翌日。
晨光微熹。
雲層中,一直腳踩祥雲的麋鹿,回頭望了眼後方。
“怎麼還在追啊,我的姑奶奶!”
麋鹿叫苦不迭,臉上寫滿了憔悴。
不過,氣勢上卻不曾有半分示弱。
“小鳳鳳,別送了,夫君會想你的!”
“臭老頭,爺到家了,還送?”
“咋滴,還想跟爺回家,嚐嚐爺的玉液瓊漿嗎??”
塗鳳聽到“夫君”二字,嘶鳴了一聲,速度驟然暴漲。
任千秋見這隻麋鹿竟還如此囂張。
頓時吹鬍子瞪眼睛道,“畜生,待擒到了你,看本座不將你生吞活剝,煉成丹藥?!”
“來追我啊,追到就讓你們嘿嘿嘿......”
麋鹿醞釀了一波。
爾後,一股濁黃色氣體排出。
下一刻,陡然加速。
身影剎那間消失在任千秋眼前。
“嘔——!”
“畜生,你......嘔——!”
任千秋被薰的不輕。
腦袋嗡嗡作響。
胃中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一人,一鳳。
皆是速度再次暴漲。
三道身影化作的流光,劃破了天際,向着下方的廬州城墜去。
朝陽映照的七彩雲霞中。
似乎還飄蕩着,麋鹿賤不嗖嗖的話語。
“臭老頭,你肯定是腳先伸出的孃胎!”
“知道爺爲何,知曉的如此清楚嗎?”
“因爲是爺幫你孃親接生的,當年她見爺的英俊臉龐,一激動,差點將你腦門夾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