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掌櫃啊,你做的不錯,等回去後,我會向主人替你美言幾句的!”
躺在葉鴻禎懷中,渾身酥軟的玄靈,細眯着眼眸,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如此,那就先謝過玄靈小友了!”
葉鴻禎滿面春風。
能以極小的代價,拿下蘇源的身邊人,這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對了,那個神仙醉,記得多準備幾壇,閣主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
聽到這句話,葉鴻禎咧了咧嘴。
聖人就好這一口?
我看是你好這一口吧!
還特麼多準備幾壇!
你當神仙醉是大白菜啊??
那神仙醉的釀造材料,那個不是天材地寶?
不過,吐槽歸吐槽,肉痛歸肉痛。
該大方的地方,還是要一定大方。
不然他的努力,豈不是付之東流了?
“這是自然,既然聖人喜歡,老夫定當多準備幾壇!”
頓了頓,葉鴻禎又道,“當然,老夫也會給玄靈小友準備幾壇!”
玄靈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底是生意人啊!
就是會來事兒!
然後,它就看到了焦急不安的塗鳳。
雖然塗鳳臉上的擔憂一閃即逝。
但還是被眼尖的玄靈給捕捉到了。
它有些得意的暗自嘀咕道:
“女人啊,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動物!”
“平時一副嫌棄至極的表情,真到了緊要關頭,卻比誰都關心小爺的安危!”
“唉~誰叫小爺我貌似潘安,魅力無窮呢?有時候,長得帥也是種煩惱啊...”
說着,玄靈頓時來了精神。
跳出葉鴻禎懷抱,屁顛屁顛地衝向塗鳳。
口中還不忘聲淚俱下的賣慘道,“娘子啊~夫君差點就見不到你了,那個白鬍子老頭好凶噠,嗚嗚嗚......”
葉鴻禎一臉的便秘表情。
他是真沒想到,玄靈會倒打一耙。
越想越氣...
他甚至有種衝動,將壇延閣後堂發生的事情告訴塗鳳。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話,前功盡棄了。
我忍!
一旁的吃瓜羣衆,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麼漂亮的女子,怎會想不開認狗作夫君?”
“嬌豔欲滴的鮮花,卻插在了一坨狗糞上......”
“若那隻狗是我的話,該多好!”
塗鳳臉皮薄,玄靈這種撒嬌的攻勢,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眉宇間,卻有三分竊喜,三分羞澀,一分甜蜜。
“莫要胡鬧,這麼多人看着呢!”
塗鳳的聲音,罕見的溫柔如水。
其中,似乎還帶有些許嬌嗔。
“老實交代,你到底做了什麼,葉鴻禎纔會放過你?”
聽到“老實交代”這四個字,玄靈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就...告訴他,我的主人是天機閣主,然後拿個老頭就把我放了,還對我畢恭畢敬......”
玄靈閃躲的目光,讓塗鳳心中升起一絲疑慮。
搬出蘇源這尊大佛鎮場,其實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不過...
以這畜生的尿性。
葉鴻禎對它畢恭畢敬的話。
它肯定會順杆爬,提出一些無禮過分的要求。
就在這時!
突然!
塗鳳看到玄靈的脖頸處,有一道沒有擦拭乾淨的脣印。
聯想到玄靈的一貫尿性,塗鳳頓時就知曉了,壇延閣後堂所發生的一切!
虧她還擔心的要死。
結果這畜生卻在裡面欲仙欲死!!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身材如何?”
冷不丁的,塗鳳陰側惻問道。
“那是沒得說啊,該鼓的地方鼓,該翹的地方翹,那手感,嘖嘖嘖.....”
玄靈還在意猶未盡。
突然感到四周的溫度驟降。
這時它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
心中升起一種極度不安的恐懼感。
額頭上冷汗涔涔。
“娘子,你聽我解釋啊,我......”
話沒說完。
玄靈就感覺一股巨力襲來。
然後,他面前的世界開始旋轉。
“轟——!”
塗鳳哪裡會給它狡辯的機會?
一隻手提着玄靈後蹄,朝地上狠狠摔去。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那根棍子,那我就替你想辦法!”
“不要啊,娘子,不要不......”
玄靈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這句話。
頓時嚇得他三魂去了七魄。
“咔嚓——!”
玄靈剛後退沒兩步,就被一隻腳狠狠踩住了身體的某個部位。
下一刻,清脆聲響起。
“喔~小爺的蛋,,我的蛋...”
玄靈尖嘯一聲,兩眼一翻,痛的昏死了過去。
雖是如此。
塗鳳依然覺得不解氣。
哪怕玄靈已經昏死了過去,但她還是瘋狂的蹂躪,發 泄着自己的怒火。
圍觀的吃瓜羣衆,無不打了個寒顫。
“我收回方纔那句話,做狗一點兒也不好!”
“福兮禍之所倚,仁兄知足吧,雖少了那根玩意兒,但你至少還有個漂亮婆娘,雖說脾氣着實差了些...”
“逃得了葉大掌櫃制裁,卻沒逃脫河東獅的魔掌!”
“不過話說回來,葉大掌櫃竟能放過它,這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
“沒聽那隻狗方纔的言語嗎?它是報出了天機閣的名號,才倖免一死的!”
“這天機閣裡的,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讓天仙境的葉大掌櫃也不敢觸其鋒芒?”
“我倒是不關注這個,要是一清道人當真幹掉了姜太虛,那這四明書院的消息,以及那魂帝印會落在何人手裡?”
“不管至寶最後落到了誰人手中,這春秋拍賣行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
“一清道人與葉大掌櫃向來交好,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葉大掌櫃獨吞至寶的計謀?”
原本還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葉鴻禎,聽到衆人的議論。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時,臉色驟變。
這特麼不是扯犢子嗎?
一清啊一清,你好歹等我將魂帝印,與四明書院的消息交給姜太虛後,再動手也不遲啊!
雖說離開了拍賣行,所發生的事情就與春秋拍賣行沒什麼關係。
畢竟,想要擁有鴻蒙至寶,除了財力以外,實力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姜太虛屠殺秦家滿門,導致他身份暴露。
這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場!
但若是拍賣所得的鴻蒙至寶,沒有交到姜太虛手中。
無疑會讓人覺得,這件事是他和一清道人內外勾結,想要私吞至寶!
這對拍賣行來說,是大忌啊!!!
想到這裡。
葉鴻禎便要撕開半空中,兩人交戰所產生的領域。
阻止一清道人,救下姜太虛。
只是不等他動手。
波紋流轉的虛空便歸於寂靜。
然後,虛空被撕開一道口子。
一清道人提溜着姜太虛的腦袋,緩緩降落。
姜太虛死不瞑目,雙眼瞪得老大。
驚恐,悔恨,難以置信,不甘......
那雙感情複雜的眼神,亦如葉鴻禎此刻的心情。
“一清道友,你這是將我春秋拍賣行給拖下水了啊!”
葉鴻禎苦澀一笑,長長嘆息了一聲。
一清道人沒有說話。
這件事他自知理虧。
不過。
若是讓姜太虛拿到了鴻蒙至寶,恐怕被砍掉腦袋的,就是他了。
牽連到葉鴻禎,牽連到春秋買賣行,有錯!
斬草除根,不留隱患,沒錯!
“還有那環琅聖地的緋雲舟,決不能讓其逃走!”
一清道人心中剛這樣想到。
就聽見安昭城外,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衆人循聲望去。
遮天蔽日的緋雲舟轟然炸裂。
慘叫聲此起彼伏。
沒過多久。
一個渾身血漬的中年人,出現在一清道人跟前。
“焚天聖主?”
葉鴻禎微微一愣。
“那緋雲舟.....你爲何....?”
一清道人也是腦袋有些發矇。
“緋雲舟?那不是呼延灼替秦昭源報仇乾的嗎?”
焚天聖主孟承教一臉茫然的回頭,看了眼四分五裂的緋雲舟,又道,“我只是路過,還差點被炸傷!”
衆人無不撇嘴。
只是路過?
只是路過的話,會濺一身血漬,身上還站滿了血氣??
“環琅弟子,是被呼延灼斬草除根的,諸位說,是麼?”
孟承教揹負雙手,眸光睥睨的掃視着衆人。
恐嚇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時的葉鴻禎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雙眸放光的說,“那姜太虛,也是被呼延灼所殺!”
孟塵教與一清道人,皆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後目光冷冷的望向一衆吃瓜羣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