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穆遠來紐約,正好朋友們休假,他心想着要不一起出來喝一杯,穆遠說要去看謝靜桓就拒絕了,後來他再提一次,穆遠仍是拒絕了。
雖不知道爲何,傑克也知道穆遠不太想接觸他的朋友圈,就像他不是很想接觸夜陵,謝靜桓等人一樣,後來就一直都沒再提起了。
可他卻能敏感地察覺到,穆遠不願意接觸的理由和他不一樣,他是真的不喜歡,甚至……有一種淡淡的討厭。
問了幾遍,他沒說,傑克也就不再問。
“也不是。”穆遠目光溫潤地看着他,“我是爲了避嫌。”
“如今不避嫌了?”
“你痊癒最重要,當然,你要覺得不需要,那就不叫。”穆遠也很好說話,勾着小機器人的手,“反正我有機器人陪伴,一點都不無聊。”
“說起來,你一點都不怕旁人看到機器人的臉嗎?”
“怕什麼,帶一個口罩就行了。”
傑克,“……”
這一次討論無疾而終,巴德醫生也把傑克的病例拿過來了,穆遠看着病例,心裡揪着疼,太難受了。
焦慮,暴躁,沒有安全感,脆弱……
強大如傑克,什麼時候會被人下過這樣的評語,西點那麼嚴苛的訓練,他都是一次過的,不需要任何人擔心。
他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誰也不能忽略了。
也一直都是他前進的目標和動力。
時間一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
傑克一邊治療,藥量總算平緩地下降到了一天三粒,穆遠在傑克和機器人的照顧下,也總算能下地了,他已經大半年不曾走過路了。
大腿肌肉神經有些萎縮,且使不上勁來,原來都是肌肉,如今都是鬆鬆垮垮的軟肉,就傑克還會安慰他,沒事,軟軟的抱着舒服,被穆遠給揍了一頓。
他一點都看不上如今排骨弱雞似的身材。
這樣的身材,怎麼反攻?
他控制飲食也很厲害,能下地後,開始做一些輕強度的運動,儘量不扯着傷口的,又能鍛鍊到肌肉的,且開始有計劃地安排飲食了。
他是一個要反攻的人!!
每天早上起來念三遍,感覺自己攻氣十足!
夜晚的臥室裡,一盞燈昏暗地亮着,傑克在幫着他做拉伸,穆遠想坐卷腹,被傑克給攔住了,怕他傷口沒好全,只能做一些拉伸運動。
秋季的小鎮,天氣熱得很,穆遠就穿着一件短褲,露出一雙白皙而修長的小腿,做了拉伸後,傑克又給修指甲。
“不是剛修剪過嗎?”他的腳趾頭縮啊縮啊,淘氣地開始卷着,偶爾踢了踢傑克的小手臂。
“長得快。”
“你是故意要看我少了兩個指甲蓋的腳趾嗎?”
“很漂亮!”
“漂亮你個頭!”一點都不漂亮,難看得很,幸好他都不是很在乎自己的顏值,更不在乎這缺了指甲蓋的腳趾頭。
“啊,癢……”傑克一不小心摸到他的膝蓋窩,穆遠渾身麻痹了一下,癢得他頭皮發麻,穆遠說,“我現在的身體好敏感……”
傑克,“……”
穆遠和傑克沉默對視片刻,穆遠臉上倏然紅透了,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引人遐想。
穆遠炸,“我……沒有暗示什麼!”
靠啊,這話怎麼就像是暗示什麼呢,天地良心,他只是單純的想說自己身體是真的有點敏感而已啊。
傑克目光一暗,一手撐在他身邊,一條腿橫跨過去,壓住了他的腿,那雙深邃冰藍的眼眸彷彿是夜光下的明珠,璨若星河,他盯着穆遠的脣,一手放在穆遠的腰上,微微吞嚥的模樣,用肢體言語更充分地表達了什麼是暗示。
“是嗎?”他鼻尖蹭着他的臉頰,潮溼的呼吸像是一張網,把穆遠籠罩了,“重傷未愈,身體都是很敏感的。”
他側身,倏然咬住了他耳垂,穆遠臉色紅透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傑克輕輕一推,他就順勢躺在柔軟的被窩裡,傑克傾身而上,吻上了他的脣,“我來試一試,小遠是不是真的很敏感。”
灼熱的吻竄到了他深喉,他像是一頭有攻擊的獸類,在攻擊他的獵物,充滿了絕對的佔有慾,另外一手按在某一處灼熱。
下結論,“嗯,是很敏感,那……小遠想要快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