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千樹想,你和先生如此心有靈犀?她昨天沒睡好,今天一整天幾乎都是訪客,她也沒閒下來,午覺都沒得睡,臉色略有些發白。
“你也是一個病號,別逞強了,我在醫院陪他。”
“你們都回家吧。”童畫說,“醫院睡不好,我長大了,不需要人陪。”
“那不行,再長大也是我們的孩子,生病了,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醫院。”
沈千樹揉了揉童畫的小腦袋,“那媽咪先回家,明天熬點粥給你帶過來。”
“好的呀。”
沈千樹就沒回國家,就在醫院的隔間簡單的抹了抹身子,略有些不舒坦,的確也需要回家梳洗一趟。
她下樓時,夕陽剛下山,整個醫院沐浴在一片橘色的殘影中,清風搖曳,醫院裡一片慘白的色彩,映着天上一片橘紅,豔麗至極,沈千樹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夜陵微微靠着他的跑車前,帶着一副超大墨鏡,又換了一身裝束,略簡單一些的休閒服,V領的白色毛衣,V領是棗紅的邊,合身而修長的牛仔褲,襯得他一雙大長腿,格外的修長,穿着一雙白色的休閒鞋,裝扮格外的休閒。
牛仔褲????
霸道總裁風秒變小文藝青年。
那天夜陵穿着一件長風衣破門而入時,刻在她腦海的是古羅馬時代的戰神,神擋殺神,佛擋弒佛的那種冷厲風,平時一身正裝的禁慾風,戴着白茶花的騷包風,竟然還能變成文藝風。
奇蹟夜陵?
他站在夕陽的殘影下,像是怒放的生命力,生機勃勃,沈千樹走向他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些許,像是少年時狂奔去見喜歡的人,滿心歡喜。
“先生,你戴墨鏡不好看!”沈千樹機靈地眨巴着眼睛,笑意盈盈,大大的墨鏡上映出了笑容可人的兩個她。
夜陵迅速摘了墨鏡,瞪着她,眼裡又要噴火了,沈千樹星星眼,“這就好看多了。”
那火氣還沒來得及升騰就被撲滅。
鍾燃這貨,說什麼帶墨鏡最酷,竟然騙老子!
沈千樹玩味地看着他這一身裝扮,“先生,你今年多大了?”
媒體說,他二十八了。
“二十七!”
“今天看着像是二十歲的。”沈千樹甜言蜜語毫不吝嗇,“真是太帥氣了。”
夜陵脣角微微揚,又被他壓平了,極其是穩重剋制的模樣,沈千樹甜得就像一塊焦糖蛋糕,恨不得一口給吞下去了,暮色殘影在他們周圍圈出一片迷離的光。
高峰期,回家略慢,沈千樹已打起精神繼續撩他,無奈身心疲倦,打個盹靠在就睡着了,夜陵皺了皺眉看着她眼皮下一片青黑,給阿大打了一個電話。
“你去醫院守着。”
“大少,我已經在醫院了,林小姐在陪護,我還要守着嗎?”
“守着!”
“是!”
沈千樹醒來時,華燈初上,人在車裡,開着一些暖氣,她揉了揉眼睛,睏倦極了,“我怎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