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陰鬱,他怎麼又生氣了?是因爲她拒絕他過來這邊了嗎?
應該不會吧……
乖乖的從浴室走出來,猶豫了一下,爬上黎揚的那張大牀上。
雙眼瞪着天花板,開始胡思亂想。
她最近和黎揚好像越走越近了,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一條隱藏的線,把兩個人往一起牽。
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她決定,等會兒問問黎揚,到了現在是不是還一門心思的想和她離婚。
如果是,那麼她就離他遠點。
如果不是,那她……
想到這裡,樓慕浠心臟噗通噗通亂跳,臉蛋好燙,她這是怎麼了?
黎揚從浴室出來,樓慕浠正捂着臉蛋。
他冷眼望過去,“一副思春的樣子,在想哪個男人?”
……
樓慕浠臉上的紅色瞬間退了下去,淡淡的告訴黎揚,“一個王八蛋。”
沒想到她還真的承認在想別的男人,黎揚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語氣冰冷,“王八蛋?我看是你的姘頭吧!”
姘頭……
樓慕浠忍着錘他的衝動,咬牙點頭,“黎總挺聰明。”
男人聞言,大掌一揮,身上的浴袍被他扔到牀尾。
在女人的震驚中,掀開薄被,將她壓在身下。
“樓慕浠,我警告過你,以後不許你有別的男人,你敢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他給樓慕浠準備的有浴袍,就是不給她。
就是爲了此刻方便,剝掉她身上的浴巾。
樓慕浠臉色羞紅,慌亂的拿過旁邊的棉被,想要遮住自己,但是黎揚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兩個人很快坦誠相見。
“黎揚,你等一下,我問你一個問題!”樓慕浠拉住男人放肆的大掌。
“說!”
樓慕浠喘了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淡定的問他,“你現在什麼想法?是不是還想和我離婚?”
如果還想和她離婚,還想睡她,那黎揚可真渣!
她的問題,問住了黎揚。
好半晌他纔回答她,“你男人那麼多,留着你做什麼?”
心微微一痛,“如果我沒有過其他男人呢?”
昨天晚上,他們不是睡了嗎?難道他真的認爲那是她後來去醫院補出來的一層東西?
黎揚無法斷定她說的話是真假,但是,“樓慕浠,我是警告過你的,和我在一起以後就不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你,不但和霍珏曖曖昧昧,還想着別的男人,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做我黎揚的老婆?”
他可以不在乎她的過去!但是他無法不去在乎她的現在,以及她的以後!
她好想說一聲她沒有!沒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和霍珏也只是朋友!
但是,對於一個不相信自己的男人,爲什麼要解釋那麼多?
心灰意冷的推開身上的男人,不顧他的阻止,穿上衣服,離開他的臥室!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清楚的聽到,臥室裡傳來一聲巨響。
腳步也只是頓了一下,樓慕浠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幫助,她無以回報。
但是以後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報答他和公公婆婆。
別墅臥室內
黎揚暴躁的將牀頭燈,砸到牆上,牀頭燈應聲落地而碎。
拿過自己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霍珏,你滾出來!”
那邊接電話的是……黎果然。
“哥,你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黎揚火氣下去了三分,“霍珏呢?”
“他……在洗澡。”
“那個花心大蘿蔔你和他在一起瞎耗什麼呢!現在回家去!霍珏外面的花草不斷乾淨,你以後不許再和霍珏見面!”
黎揚的火氣,讓黎果然目瞪口呆。
她堂哥這是怎麼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黎揚發這麼大脾氣的!
“哥……你怎麼了?”
“我很好!不用操心,你現在離開霍珏,聽見沒有?”
黎果然,“……好。”
掛掉電話,黎揚在房間內轉了兩圈,快速走進衣帽間,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安靜的小區,樓慕浠慢慢的走在馬路邊上,思索着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
天空忽然落下小雨,樓慕浠站在原地看着昏暗燈光下的細雨。一年多前,她進監獄的那天,也是下着這樣的細雨。
三個月前,她出監獄的時候,也下着小雨……
所以,她討厭雨……
樓慕浠,你活的真失敗,弟弟和兇手找不到,戴鵬哲連苛貞你沒有能力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恩人……你又沒有機會報恩,你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後面的一輛保時捷的車內,黎揚沉默的看着路燈下,那個孤寂的背影。
想起她的過往,黎揚自責的在方向盤上錘了一下,沒想到砸到了喇叭。
寧靜的夜晚,突兀的喇叭聲並沒有拉回樓慕浠的思緒,擡起腳步,走到旁邊小花園內的長椅上,靜靜坐下。
媽媽,你在那邊還好嗎?
慕浠挺想你的,你能感覺的到嗎?
媽媽,你要保佑我早日變得強大,找到害死你的兇手,也要早日找到樓勳……
媽媽,我好難受……
爲什麼那麼多人都不喜歡我?爲什麼他們都要誣陷我?
爲什麼……
低下頭,滾燙的淚珠從眼中掉落。
不過,還好,她還有一個媽媽對她很好很好。媽媽,託您的福,晚晚伯母,也是我現在的婆婆,對我很好……
面前出現一雙沾有雨滴的黑色皮鞋,樓慕浠呼吸一緊……
擡起頭,果然是黎揚。
她真的不想把自己狼狽的一面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慌亂的擦了擦眼淚,從椅子上站起來,往花園外走去。
“樓慕浠。”他叫住她。
樓慕浠腳步停下,但是沒有回頭,“抱歉,我現在就離開!”
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鼻音,樓慕浠說完,邁開步伐,小跑着離開。
所有人都討厭她,她是不是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她的話,讓男人胸口一疼,他不是那個意思……
加快腳步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裡。
任她怎麼拒絕,他都沒有鬆開她。
也許是累了,她沒有再繼續掙扎,靜靜的將額頭放在他的肩上,也沒有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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