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跟她耍賴?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面‘色’平靜,並未有因爲墨國使臣的質問,而有擔憂之‘色’。〔~
她轉身問向徐太醫道:“徐太醫,本宮想問問你,中了孔雀膽毒死去之人,心臟有何特徵?”
徐太醫答道:“心臟會變成紫黑‘色’!”
顧妍夕滿意地笑了笑,一雙古井般清冷的雙眸凝向了墨國使臣,略顯得意的面容之上。
“你不是說本宮無法證明,死者是中了此毒纔會身亡的嗎?那麼本宮今天就要你親眼見識一下,炎國的使臣到底是不是中了此毒身亡!”
玲瓏可能是跟隨顧妍夕的時間久了,見過顧妍夕比較強悍的‘性’格和手段,所以她現在很瞭解顧妍夕這樣說,是意味着下一部做什麼。
“將刀子拿來!”
“是!”
玲瓏恨恨瞪了墨國使臣一眼,他不是剛纔還誣賴她,說她和炎國使臣有苟且之事嗎?
等一刻他們的大小姐查出了死者的死因,看他還能囂張到何時?
玲瓏將一把小巧的刀子遞到了顧妍夕的手中,這把刀子也是顧妍夕在炎國皇宮時,‘花’錢找工匠幫她打出來的,和現在醫院的手術刀差不多,她不單單還讓工匠打出了手術刀,還製造出了鉗子、鑷子和一些手術用具。
她早就手癢癢了,沒想到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顧妍夕接過手術刀:“月蝶將蠟燭點燃!在拿來酒‘精’和棉布給我。”
月蝶按照顧妍夕的話,先是將酒‘精’和棉布遞到了顧妍夕的手中,顧妍夕先將酒‘精’撒在死者的‘胸’前,在用棉布塗勻,然後在用手術刀在月蝶點燃的蠟燭火焰上燒了燒。
不過是三兩個來回灼燒刀片動作後,顧妍夕用手術刀在死者的‘胸’膛前剖開。
顧妍夕的這個動作嫺熟、老練,不過是刀子落下,片刻後死者的‘胸’膛就出現了一道口子,鮮紅‘色’的血就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頓時間空氣之中彌散了血腥的味道,而死者‘胸’口涓涓流出的鮮血,更是讓這些看似膽大,卻ying侹着看顧妍夕給死者剖腹的使臣們,或是嚇得目瞪口呆,或是嚇得嘔吐不止,甚者兩‘腿’一軟坐在地上大叫。
炎鴻羽一雙銳亮的雙眸睜的老大,不敢相信一個如此纖瘦的弱‘女’子,竟然會做出這種膽大之事?
他看了一眼炎鴻澈,炎鴻澈眼眸深邃看着顧妍夕,但是他的眸光中不缺乏柔情,沒想到他的對炎鴻澈派來的殲細如此喜歡?
不過光看鴻王妃如此膽識過人,‘性’情冷淡的樣子,還真和他有七分相似。
顧妍夕沒有去理會旁人的看法,她在死者的‘胸’膛之中,準確的找到了心臟的位置,她用手術刀將心管的位置切下來,取出了心臟後,她讓玲瓏拿來了一塊白‘色’棉布,將心臟放在上面後,讓心臟的血水被白‘色’棉布吸進大半,這時候她清冷一笑,望向一個個嚇得鐵青面容的使臣們。
“你們看到了嗎?這心臟是紫黑‘色’的,並不是紅‘色’的,他是中了孔雀膽毒才死的。”
顧妍夕手中握着手術刀,刀子上還有血珠子滴在了地上,一滴、兩滴、三滴很快地上就出現了梅‘花’點點的血跡。
她突然將滴血的刀子指向了棕‘色’衣袍的墨國使臣,笑道:“你還想說什麼?”
棕‘色’衣袍的墨國使臣身子一僵,偷偷看了一身玄‘色’袍子面容冷峻的炎鴻羽一眼,炎鴻羽朝着他咳嗽了一聲,他就像是得到了暗號一樣。
他繼續無賴道:“臣看到了你身邊的宮‘女’……”他指向了玲瓏:“就是她,她與炎國使臣有苟且之事,而後這個人就死去了,那麼王妃您該如何解釋?”
玲瓏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疑‘惑’道:“你說……我和這個死人有關係?”
顧妍夕沒有將墨國使臣的話聽在耳裡,她讓月蝶拿來了針線,她先將黑紫‘色’的心臟放回死者的‘胸’膛中,用針線將死者的‘胸’膛縫上,並且又用了一些止血的‘藥’,將死者的傷口處流出的血止住。
她這才站起身子,吩咐道:“來人,給死者穿上衣袍吧!”
“是!”
有太監走了進來,按照了顧妍夕的話,給死者穿上了衣袍。
而站在屋中的使臣們都等着顧妍夕發話。
顧妍夕溫婉笑着,看向了炎鴻澈道:“王,臣妾可以判案了嗎?”
炎鴻澈朱‘脣’輕啓道:“愛妃,你儘管判案吧!”
得到了炎鴻澈的允許,顧妍夕這才收起了笑容,面‘色’嚴肅,問向了徐太醫:“徐太醫,從死者的身體上看,你能看出死者死於何時嗎?”
“這個臣也說不好,但是這個人身上明顯有腐臭的味道,因該不是死於昨夜,大概有兩三天之久!”
兩三天之久?不錯,這個也是她猜出來的時間,看來徐太醫是個經驗比較豐富,而且醫術高明不說假話之人。
如果說兩三天就有人故意將炎國使臣引來,並且還殺了他,準備要陷害已經在迎娶鴻國途中的自己了,那麼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是太后娘娘嗎?
一想到這裡,顧妍夕不由得眯起了一雙黑亮的雙眸,沒想到這個老妖后從她還未進鴻國,就已經開始想辦法來對付她了?
顧妍夕緩緩朝着棕‘色’衣袍的墨國使臣走去,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凝進了他有些心虛,躲閃的眸光。
“連徐太醫都說了,死者應該死在兩三天前,那麼……你說的,你昨日和他一起給本宮和鴻王道賀,那個人又會是誰呢?是假裝成他的人?還是你信口雌黃,捏造初來的事實呢?”
“臣……沒有說謊,請王妃娘娘明鑑!”
“少在這裡演戲了,你和誰在這裡妍夕,還敢在本宮面前裝模作樣,本宮都看的一清二楚!”
顧妍夕說道這裡,有意清冷的睨了炎鴻羽一眼。
炎鴻澈覺察到了顧妍夕清冷的眸光,也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炎鴻羽。
看來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他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
顧妍夕輕聲笑道:“雖然本宮知道你是墨國的使臣,不應該對你處罰,但是不代表本宮奈何不了你,今日是你離開鴻國回墨國之日,鴻國會派去使臣跟你同去,並且將一封書信帶去給你們的皇上,讓他好好教訓下,在本宮和鴻王面前說謊的不衷心臣子好了。”
墨國使臣一聽,忙又看了炎鴻羽一眼,見炎鴻羽神‘色’凌厲,他頓時明白了,這個時刻,他是不會出手相助了。
他雙‘腿’跪在地上,哀求道:“王妃娘娘,臣剛纔不過是猜測而已,若是得罪了娘娘您,還請娘娘您見諒!”
顧妍夕轉身,笑着問向了炎鴻澈,道:“王,您說臣妾的主意怎麼樣?”
“孤王覺得不錯,就按愛妃的意思去做好了!”
墨國使臣沒想到他們夫妻一唱一和,心裡卻恨到,爲何當初要聽羽王爺的話,說這些假話而被冰雪聰明的鴻王妃娘娘拆穿了呢?
“鴻王,求您開恩啊!鴻王妃娘娘,請您開恩啊!”
無論他向誰求情,炎鴻澈和顧妍夕都無動於衷。
炎鴻澈聽的有些不耐煩了,冰冷一聲:“來人,將他給拖出去,先押進大牢裡看着,等到明日在由使臣送他回國。”
“是,鴻王!”
‘侍’衛們聽到了命令,有兩名‘侍’衛走進屋中,將跪在地上求饒的墨國使臣給拖了出去。
頓時,屋子裡變得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詭異。
炎鴻羽垂下銳亮的眸子,沉聲道:“娘娘,您這樣斷案,怕是不能服衆吧?”
顧妍夕知道,有些人用些簡單的心思,是不能擺平的,就像是眼前看似沉默不言,卻內心狡詐的炎鴻羽。
她輕笑道:“本宮剛纔不過是找個說謊的人罷了,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找到,本宮也知道!”
炎鴻羽‘脣’角微微揚起:“那麼,鴻王妃你身邊的這個宮‘女’,也要押進大牢裡,以免她有罪潛逃了,那可就不好辦了!炎國使臣可是代表着炎國這個國家,也是我們的國,得罪了炎國皇帝,可是對我們鴻國沒有半點的好處!”
顧妍夕清冷一笑:“沒想到羽王爺考慮的如此周全?這樣吧,先發書信給各國,說使臣們在鴻國多住三天,鴻國一定會款待!這些使臣們都有可能是殺人兇手,所以誰都不能離開!等到三日後,若是本宮還沒有查出真兇,那麼將這些使臣們都送走,本宮身邊的宮‘女’也‘交’給羽王爺,聽候你的處置,如何?”
炎鴻羽若有所思,似在考慮,和她做這一次‘交’易到底是對是錯!
一身白‘色’錦衣的炎鴻澈,面容冷若冰霜道:“這件事就按愛妃的意思去做,愛妃的法子並沒有什麼錯,羽王爺你也不要在多想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是,王!”
炎鴻羽心中暗笑:鴻王妃啊鴻王妃,別以爲你聰明一些,就可以將所有的事都調查的清楚了,找到了背後的兇手。
只要在這幾天,能除掉你,或者將你要找的人除掉了,看你還能能耐到什麼地方,又有何神通能找到她?
炎鴻澈和顧妍夕離開了使臣的大殿,上了軟轎,朝着鳳華宮行去。
炎鴻澈略皺眉頭,問道:“你確定,在三天之內一定能找到真兇?你可要知道,這三天裡,他們一定會將真正的兇手消失,而你也會徒勞無貨,終究還是要進了那些人設下的圈套。”
顧妍夕輕嘆一口氣:“其實,我又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人會做出這些卑鄙的事來,將兇手和證據都毀滅了,讓我徒勞無貨!”
“但我也相信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們現在佈置的夠縝密,他們就不會有機會將兇手立刻消失在王宮之中。”
炎鴻澈淡淡笑道:“好,那麼孤王還真要看看,你該怎樣做才能找到殺了炎國使臣的兇手了。”
炎鴻澈將顧妍夕送回了鳳華宮後,因爲有政務要去忙,所以離開了。
回到大殿中,顧妍夕將蕭蕭喚來,並且潛出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們,只留下蕭蕭、月蝶和玲瓏三人。
玲瓏耷拉下了小臉,有種不安的神‘色’:“王妃娘娘,奴婢該怎麼辦纔好呢?”
這次去使臣大殿,蕭蕭沒有跟去,所以她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爲何玲瓏要這樣沮喪的問出這句話。
顧妍夕看向了蕭蕭,問道:“蕭蕭,你可知道炎國前來道喜的使臣在昨晚上被殺了!”
蕭蕭搖搖頭:“奴婢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蕭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緊張道:“王妃娘娘,奴婢句句屬實,真的不知道。”
顧妍夕垂下美眸想了想:“本宮其實也覺得,你一定不會這樣做。畢竟炎國使臣被殺,對我們還有鴻國、甚至是炎國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粉潤的‘脣’瓣,清冷的勾起,黑眸凝向了惶恐不安的蕭蕭道:“蕭蕭,本宮先要給你點提醒,他們說是本宮身邊的宮‘女’殺了炎國使臣,但是本宮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將這個劫難‘挺’過去,你知道是什麼嗎?”
蕭蕭轉眸想了想:“娘娘的意思是,要奴婢寫密信,告訴皇上說鴻國王宮裡,有人想陷害我們?”
“錯了!”顧妍夕深吸一口氣:“本宮要你寫密信,說這個炎國的使臣是你所殺,目的就是他和墨國使臣有勾結,你是爲了炎國的安危,怕他將炎國的隱秘消息透‘露’給了墨國,纔將他殺死了!”
蕭蕭身子一僵,沒想到顧妍夕會讓她這樣做。
“娘娘,如果奴婢真的這樣做了,鴻國人是不會放過奴婢的,求娘娘您網開一面,放了奴婢吧!”
“本宮叫你這樣做,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蕭蕭搖頭中,而顧妍夕看向了月蝶,問道:“月蝶,你一定猜到了,告訴她!”
月蝶用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着蕭蕭道:“蕭蕭,你真是笨啊!娘娘讓你這樣說,你認爲皇上會忍心讓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我們,還沒有完成任務就犧牲在鴻國嗎?這件事他一定會找一個好的法子來解決,而你也不要杞人憂天了!”
蕭蕭聽到了月蝶的話,這才明白了顧妍夕爲何要她這樣做了,她站起身來,道:“好,奴婢這就按照王妃娘娘的話去做。”
就在這時,鳳華宮外突然一陣喧譁,顧妍夕右眼皮隱隱跳動,總覺得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玲瓏,月蝶我們出宮看看,到底宮外發生了什麼事!”
她起身,一揮衣袖,在玲瓏和月蝶的陪伴下,朝着鳳華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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