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清麗的面頰上吹着氣,氣若幽蘭的香氣,迎面撲上了顧妍夕的臉側,讓顧妍夕忍不住面頰緋紅,將臉別過一旁。愛睍蓴璩
她舉起包紮着紗布的右手,無奈道:“我的右手傷到了,怕是不能沾到水了!”
炎鴻澈故裝作怏怏不悅:“那好吧,既然桃兒有傷在身,又不想服侍孤王,孤王就只好去找旁的女子來服侍孤王沐浴
他挑起眉頭,似有所思道“是去找副王后慕容曉曉好呢,還是去找側妃顧傾城呢?”
顧妍夕一聽,心裡頗有不悅,一張清麗的面容上,多了些清冷之意,她轉過面容,對上了他一雙寒潭般的雙眸。
“澈,既然我服侍不了你沐浴,找個旁的女子服侍你也不錯!這慕容曉曉呢模樣是清秀,濃妝豔抹的樣子,倒也算是傾城國色,不過她這個女人不好!”
炎鴻澈挑眉問道:“哦?桃兒說說,她到底哪裡不好了?”
“慕容曉曉最喜歡玩心思了,雖然表面上是一派的囂張任性,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奪得男人對她佔有慾,可實際上,男人若是被她得到手了,到最後怎麼被玩死了,怕是都不會有人知道
炎鴻澈一想起慕容曉曉那副囂張的嘴臉,確實有些厭惡,他看到顧妍夕真的是在爲他吃醋了,心裡得意的很。
他表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其實是故意而爲之。
“那麼孤王去找側妃顧傾城吧,說起來她也是桃兒的妹妹,說起來也是有些姿色的!”
真是色心未改?你說去找,我偏不依你!
顧妍夕嘆了口氣道:“傾城是我的妹妹,可是我與她從小長大,最瞭解她不過了,她容色傾城,卻是表裡不一的女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最喜歡在別人面前弄虛作假,裝作楚楚可憐博得男人的同情。澈若是喜歡這種虛情假意的女人,也不錯,至少天天看着她諂媚的笑臉,在夢裡都會對她垂憐萬分
炎鴻澈本就對顧傾城這樣的女人感覺到厭惡,一聽顧妍夕這樣說,他更是打從心底排斥起顧傾城來。
弄虛作假的女人,是他這一輩子最恨最厭惡的女人,慕容曉曉和顧傾城,還真有些孟太后這個老妖婦的影子,他這一世除了桃兒,誰也不會走進他的心裡,他更不會對桃兒不負責,去碰其他的女人,將桃兒的愛分給他人。
“算了,孤王還是自己沐浴算了!”
炎鴻澈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站起身欲走。
顧妍夕看着他這般受打擊的模樣,忍不住想笑:“恭送鴻王回宮!”
炎鴻澈轉身,朝着股眼下挑眉,一雙深邃的雙眸帶有絲絲的濃情蜜意。
“桃兒,孤王說去沐浴,可不是回孤王的宮殿,是要在你的宮殿
顧妍夕神情一怔,只見炎鴻澈已經走出了寢殿,穿過了正宮大殿,奔着寢殿對面的浴池殿走去。
玲瓏和月蝶守在寢殿門外,看到炎鴻澈奔着浴池殿走去,他們臉頰紅紅跑進了寢殿之中。
玲瓏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樣嬌俏可愛:“大小姐,鴻王去了浴池殿了,是不是你們要洗個鴛鴦浴呢?”
顧妍夕白了她一眼:“玲瓏,發現你的話是越來越多了!”
“妍夕,我和玲瓏這就將你扶起,到浴池殿去見鴻王吧,鴻王若是沒有你服侍着,被寐生這個男人服侍,是不是有些太怪異了一些?”
顧妍夕也瞪了一眼月蝶:“你什麼時候和玲瓏學的一樣了?就會挖苦我?他從前沒有我,不也是好端端的活過了這麼多年,況且這些年來也都是由寐生服侍着他沐浴,又有什麼不妥?”
玲瓏轉了轉小眼珠子,突然裝作一副疼惜的模樣:“大小姐,你一定是不知道,剛纔奴婢看到鴻王的袖口滿是血,順着他的手背流下,好像是手臂手傷了,大小姐也沒關心下他,若是傷口沾了水,在發了炎可怎麼辦好呢?”
月蝶用手肘碰了玲瓏一下:“好了,就屬你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說了!妍夕說了不想理他,你偏偏要說,就算鴻王整個手臂都傷到了,妍夕也未必會對他真的心疼和關心!”
顧妍夕突然從牀榻上起身,穿着鞋子就
往外殿外走,邊走邊吩咐道:“玲瓏,快將我的藥箱子拿來;月蝶打一盆清水過來!”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笑了笑,在顧妍夕身後應了聲:“是!”
顧妍夕剛走出寢殿,直奔着浴池殿走去,撩起珠鏈後,發現炎鴻澈已經沁泡在池水之中。
她忙呼道“澈,你快出來啊,你的手臂受了傷,不能碰水的
寐生瞧見了顧妍夕來了浴池殿,不等炎鴻澈吩咐,他自己已經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浴池殿中。
炎鴻澈挑起秀眉,硃紅色的脣瓣微微勾起,妖孽般的容貌上多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桃兒,你就這樣急着要見孤王,也不要這樣詛咒孤王,編這樣不靠譜的話吧?”
“我哪裡有詛咒你,哪裡編瞎話了?這可都是玲瓏告訴我的!”
顧妍夕透過嫋嫋水霧,走了過去,居高臨下望着雙臂扶在白玉池邊的炎鴻澈。
他的手臂白希如玉,看起來很細膩,完美的就像是上帝打磨出來的一塊純玉毫無瑕疵。
毫無瑕疵?哪裡流出血了?哪裡有傷口了?
炎鴻澈還孤雁擡起了雙臂,在顧妍夕眼前晃了晃。
顧妍夕這才恍然大悟,這兩個死丫頭,分明是在耍弄她啊?她這一次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桃兒,你要去哪裡啊?”
顧妍夕轉身欲走,一隻腳被一隻大手抓住,她蹙起眉頭,尷尬一笑:“我有些累了,想去歇息了!“
“孤王想知道,你爲何要說孤王受傷了?”
“是玲瓏亂說的,沒想到我還真信了,就擔心你,來看你了!好了,聽過我的解釋,這一次可以放手讓我走了吧?”
炎鴻澈嘶痛一聲:“孤王確實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顧妍夕忍不住回眸看向他,卻見他眉頭緊皺成一團,像是極力在隱忍着一抹苦痛,她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撫了撫他皺起的眉頭,神色緊張的問道。
“澈,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來,我扶你出池水
她遞去了左手,炎鴻澈的大手拉住了她的左手慢慢的從池水之中走出。
露出水面的男子,上身頎長,胸前和腹部都有結實的肌肉,雖然皮膚白希卻也看起來陽剛英挺,他下身罩着薄薄的白色浴布,浴布短短的還未沒過膝蓋,露出了他秀長的腿。
他的身上是剛出池水,淋漓散落的水珠,水珠順着他妖孽般的面容滑下,漫過脖頸,最後沿着結實的胸膛和健碩的小腹,最後滑進了他嚇體圍着的浴布上,將浴布沁溼,將他男性的身材和凸起稱的更加明顯,讓顧妍夕看過了,忍不住會臉紅心跳起來。
她不想在看到這個妖孽般的男人了,在看下去她一定會中了他魅惑的毒藥,而且還是無藥可解。
可是她一想起炎鴻澈剛纔還喊着痛,那種痛苦的樣子令她揪心,她忍不住問:“澈,你到底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姜太醫來給你醫治?”
“姜太醫是無法醫治孤王的病的,因爲孤王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
炎鴻澈握住顧妍夕的左手,將她的左手按在了他左胸口。
他的胸前很結實,皮膚細膩光滑,更讓顧妍夕有些熱血澎湃之感,是因爲他的心跳,碰碰的跳個不停,他胸前肌膚的溫度是滾熱的,讓顧妍夕忍不住也紅熱了面頰和身子,心裡隱忍着什麼,卻怕一時間忍不住,中了他給她的魅惑之毒。
“桃兒,你怎麼,怎麼臉頰變得這樣紅了?”
炎鴻澈伸出大手,撫摸了她的面頰,發現她的面頰是紅紅燙燙的。
顧妍夕將小臉從他的掌心中挪開,強忍住內心的澎湃之感,淡淡道:“澈,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就會戲弄我!”
在顧妍夕的印象之中,這個高大俊俏的男子經常冰冷着一張面容,眸光深邃,寒冷的如同萬年不化的冰雪。
可是如今的炎鴻澈變得越來越讓她的驚豔了,他會溫柔的看着她,關心她,寵愛她,甚至還會這樣風趣的同她說笑?
;這哪裡是人們口中傳說中冰冷嗜血的君王,他也是人,自然是有喜怒哀樂,也許眼前的炎鴻澈更像是真正的自己,在面對他喜歡的人時,會露出常人一樣的笑容。
顧妍夕這樣深思着,倏然間一雙大手捧住了顧妍夕的面頰,在她的脣上深深的一吻。
顧妍夕睜開了雙眸,睫毛微微翹着,有些顫抖,她想要伸出雙手將炎鴻澈結實的胸膛推開,可就在手指觸碰到炎鴻澈的肌膚時,炎鴻澈將雙手從她的面頰上挪開,雙手擁住顧妍夕水蛇般柔軟的腰身,將她擁進了結實的懷中。
顧妍夕的雙手被垂在了兩側,他闔上雙眸,濃長的睫毛如水晶刷子一樣晶亮迷人,他張開硃紅色的脣瓣,將顧妍夕粉潤如蜜的雙脣含在了口中。
他先是吻着她,到用脣瓣廝磨着她的薄脣,到最後用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齒,他吮/吸着她口中的芳甜,在舌與舌的觸碰之後,他用強勁有力的舌頭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想要將她口中的甘甜和美好,一寸一寸的都入進他的口中。
這是他對桃兒的愛,對桃兒的思念,他想將這種思念告訴她,希望她能接受,這一次不要在拒絕他承載了十年之久的愛。
她感覺到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呼吸急促的她,忍不住嬌嗔了幾聲,她睜開了黑亮的雙眸想要從他霸道的吻中抽離,卻讓他的吻變得更加的激烈,甚至他的雙手在她的腰處更緊了幾分,要將她揉進了他的身體裡。
顧妍夕發現,他的吻像是有魔力一般,竟然讓她殘留最後的一絲抵抗的心裡都消失殆盡,任由他對她瘋狂的掠奪和親吻。
直到他的吻,吻得越加瘋狂,順着她的香頸吻下,遊移在她細膩如羊脂般的肌膚上,到了她的胸口。
他大手一揮,將她的鳳袍撥開,露出了紅色繡有鳳凰牡丹的肚兜,肚兜下是若隱若現的傲峰。
他的指腹滑在了她的香頸之上,順着香頸滑下,觸碰到了掛在香頸之上的肚兜繫帶,這時她卻清冷的喚道。
“澈,先不要這樣!”
炎鴻澈身體滾燙,作爲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難免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晴欲。
他神色迷離望着面色紅潤的顧妍夕,雙手捧住了她的面頰,在她的面容上噴着溫熱的呼吸。
“桃兒,怎麼了?”
“澈,我不想現在和你……”
炎鴻澈聽到了她的話,心微微一涼,苦澀道:“桃兒,你還是不習慣孤王對你的好嗎?還是你根本不愛孤王?”
顧妍夕心中略有愧疚,她不是不愛他,只是她真的不能接受,接受他是以桃兒的身份,這樣寵着她,愛着她。
她想要的,無非是一種真正的存在感和幸福。
她在現代時,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女漢子,處處都要比男人做的好,比男人強上百倍。
唯獨愛情,在她看來,那就是是鴆毒之酒,只要輕飲一口,定會因此而中毒身亡,她是碰不得,也不想碰。
以至於在現代,她快成了一個剩女,卻還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
但現在,自從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之後,遇見了炎鴻澈,並且被他的癡情所感動,決定要好好的愛他。
可是她不想要以桃兒的身份愛着他,而不想他一直將她看成桃兒這樣愛着。
她就是她,是現代女法醫顧妍夕,也是現在顧丞相府的顧大千金顧妍夕,而不是他朝思暮想,苦苦尋了十年的桃兒。
若是有一天他得知了她不是桃兒,而是一個異世的孤魂,他會怎麼樣,一定會心痛吧?
與其看他那時徹骨心痛,還不如他早讓她認識了自己,不是桃兒,而是顧妍夕的好。
顧妍夕決定不要猶豫下去,也許換另一種方式來愛,會是更好的選擇。
她朝着他溫婉一笑:“澈,我愛你是不會變得,不之所以不想和你那親密,是因爲我想你重新認識我
“重新認識你?”
炎鴻澈有些難以理解顧妍夕的話。
顧妍夕卻是含笑道:“在五歲時的記憶,我已經忘記了,
所以之前和澈發生的事,我根本不記得了。而如今的我是顧丞相府的大千金顧妍夕,你與我在十年之後發生的事,我都是以顧妍夕的身份來接近你,和記憶着你我的點點滴滴
她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澈你可不可以,以後叫我妍夕?將過去的桃兒漸漸忘記,來接受我對你的愛和感情?”
“你讓孤王重新認識你?重新愛上你?”
顧妍夕知道她這樣說未免有些自私了,但是她如果不這樣做,日後她的身份一旦外露,讓他知道她根本不是桃兒,那麼他的心會更加的苦痛。
她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所以她就得先做這樣無情的人,也好讓他從桃兒的記憶中,漸漸抹去,漸漸的去接受這一份真實的愛情。
“澈,這也許對於你來是有些爲難,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重新認識我,認識一個不叫桃兒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顧妍夕
“孤王答應你,無論你叫什麼名字,又或者忘記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記憶,孤王依舊愛你,就算是天荒地老、開枯石爛,只要有你有我,就要廝守一生一世到永遠
炎鴻澈將顧妍夕擁進了懷中,這一刻他才發現,無論她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等了十年之久的桃兒,他的心裡滿滿裝下的就是她。
就算她一直想讓他喚她妍夕,哪怕是一生一世,他的心裡,她永遠都是他生命中最愛的那個桃兒。
玲瓏和月蝶在浴池殿門口徘徊者,玲瓏手中拿着藥箱,月蝶則手中端着盛着清水的盆子,兩個人相視一眼,有些竊笑,又有些臉紅緊張。
不知道浴池殿中,鴻王和王后娘娘正在做什麼?
王后娘娘若是知道他們二人有意給他們撮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怨恨他們這樣自作主張。
寐生瞧着玲瓏和月蝶這樣惴惴不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俊俏的笑臉上那朵笑容和花一樣美,看的玲瓏眼睛撲閃撲閃着,真想衝過去將這多俊俏的笑臉捧在手心中。
“兩位姑娘,瞧你們心急的,你們家主子在裡面又不會出事,你們這是怕什麼?”
玲瓏白了他一眼:“誰說我們害怕了,鴻王對王后娘娘這般寵愛,我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月蝶拉了玲瓏的手臂一把,又朝前方遞去一個眼色,玲瓏這才瞧見殿門外出現了一位玫麗的身影。
寐生回眸,望見這位女子頭上梳着蝴蝶髮髻,髮髻上斜插着金珠簪子,簪子下綴着紅色的流蘇,走起來一晃一晃的,將她嬌美的面容映的更加俏麗。
她身上穿着蘇杭繡制的淺紅色錦衣長裙,手上挽着香粉色的手綃,走起路來步步生蓮,儀態得體端莊。
他垂下眼眸,拜見道:“寐生拜見側妃娘娘!”
“起來吧,何必拘禮呢!”
她的聲音宛若黃鸝,嬌脆動人。
可聽在玲瓏和月蝶的耳裡,就感覺像是蚊子在耳邊嗡嗡的飛個不停,聽起來還真是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領了和月蝶拿着手中的東西,朝着顧傾城請安:“給側妃娘娘請安!”
“都起來吧,瞧你們手上拿着東西,這樣行色匆匆的,是不是姐姐出了什麼事?”
顧傾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玲瓏的手上拎着的醫藥箱,她剛纔都聽宮外的人在說,鴻王到了王后娘娘的鳳華宮裡,她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按道理來說,今日是她和慕容曉曉同時嫁給鴻王爲妻子,他竟然沒有大擺喜宴,也沒有將他們的身份介紹給鴻國的人知曉,甚至在洞房花燭之日,他也沒有來她的宮中。
這可讓她等不及了。
她在宮中本就沒有什麼位分,若是還得不到鴻王的寵愛,在不爲鴻王生出個一男半女的龍嗣,那麼她今後要在王宮之中,怎樣生存呢?
玲瓏將手中的藥箱往身後藏了藏,輕笑道:“奴婢不過是拿着藥箱子玩玩罷了,王后娘娘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
顧傾城隱藏住詭異的笑容,神色擔憂道:“玲瓏,你一定是有事瞞着本宮!姐姐是不是在這裡,本宮要親自去看看,纔算安心!”
月蝶忙伸出手阻攔道:“側妃娘娘,
王后娘娘在沐浴,不方便見人!”
“本宮和王后都是自家姐妹,姐姐沐浴,當妹妹的怎麼就見不得了?還是你們坐牢什麼虧心事,不想讓本宮進去找姐姐呢?”
寐生見顧傾城執意要進浴池殿,忍不住道:“側妃娘娘,王后娘娘正和鴻王在一起,不方便見您,您請回吧!”
顧傾城輕嘆一聲:“既然姐姐和鴻王在裡面,本宮就不進去了,但是本宮會在這裡等着他們,直到見到姐姐,本宮才能安心
玲瓏和月蝶厭惡地瞪了顧傾城幾眼,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麼就這樣的厚呢?明明知道鴻王和王后在裡面,她非要橫插一腿進去看看。
結果沒辦法進去,她就等在殿門外想要親眼見到王后。
說是想見王后娘娘,怕是接着油頭想要見鴻王纔是吧?
一刻鐘過去了,浴池殿的珠簾晃動一下,從裡面走出來一男一女。
男子高達俊俏,髮鬢下的桃花胎記襯着他的面容,多了幾分妖嬈;而女子面容清麗,脣瓣粉潤如蜜,微微一笑宛若荷花豔美,又宛如天邊的仙子般玫麗。
看着兩個人手牽着手從浴池殿走出,顧傾城恨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但是面容上卻是討好的笑容。
“給鴻王請安,給王后娘娘請安!”
炎鴻澈眉毛輕佻,厭惡地看了一眼顧傾城;顧妍夕卻好像是並未感到什麼驚訝或是厭惡,不冷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炎鴻澈輕啓朱脣問道:“不是安置你去了傾國殿了嗎?怎麼不好好待在傾國殿裡休息,來到鳳華宮做什麼?”
顧傾城含羞帶怯,垂下了一雙美眸道:“今天是鴻王和臣妾成親之日,鴻王卻要將臣妾晾在了一邊,臣妾的心裡必然不是滋味,就想着要來找姐姐談心,卻沒曾想到,鴻王您也來到了這裡
炎鴻澈冰冷道:“你的意思,是要孤王去傾國殿陪着你?”
“臣妾不敢奢望鴻王會這樣待臣妾,只要能在鳳華宮看着鴻王一眼就好!”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妍夕雖然聽出了顧傾城是在逢場作戲,想要用‘真情’打動炎鴻澈的心,但是她相信炎鴻澈,是絕對不會上了這個女人的當的。
再說了,她現在是以她二妹的身份在鴻國王宮中生活,若是教訓了她,也是在打自己的顏面,權衡了利弊,顧妍夕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炎鴻澈深情地望向了顧妍夕,想徵求她的意見:“王后,讓側妃留下來陪你談心,你覺得意下如何?”
顧妍夕溫婉一笑:“還是由王您自己決定吧,臣妾什麼都聽王的!”
炎鴻澈挑眉,勾起朱脣,帶着一抹邪魅的笑容,顧妍夕覺得這個笑容有種不懷好意的味道。
他鬆開了顧妍夕的手,朝着顧傾城走去,在她的耳邊輕語一聲,聽的顧傾城眼眸圓而亮,粉紅色的脣瓣勾起害羞的笑容。
炎鴻澈從她身前退離開,顧傾城忙朝着炎鴻澈和顧傾城辭別。
“臣妾突然想起還有事沒有去做,先行離開!”
炎鴻澈推了推手道:“去吧!快點去,好好準備一下!”
顧傾城在離開前,朝着炎鴻澈拋去媚眼,接着面帶笑意的轉身離開。
待她離開後,顧妍夕忍不住問道:“澈,你在她耳邊都說了什麼,瞧她開心城那個樣子?”
“桃兒……”
炎鴻澈剛說這句話,看了眼顧妍夕面上的表情,剛纔還含着笑意,現在有些冷淡了幾分。
他喚了口氣:“妍夕,孤王/剛纔不過是和她開個玩笑罷了!”
顧妍夕想了想道:“你該不會是告訴她,今夜會去她那裡過夜,讓她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
“妍夕果然聰明,已經猜出了孤王說的話
顧妍夕蹙眉道:“然後你想放鴿子,晾顧傾城一天一夜,讓她成爲了王宮中的笑柄,丟盡顏面?”
炎鴻澈孤傲的點了點頭:“不錯,她曾經三番兩次的算計你,孤王也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辱
你
如今的顧妍夕哪裡還是那個草包癡傻的顧家大千金了?自從她來到炎國沐城的顧丞相府,顧傾城是要算計過她,但是每一次都是她被她反算計了,還教訓了她好幾次。
這一次顧傾城可是以她妹妹的身份在王宮中生活,炎鴻澈冷了顧傾城,也是冷了她在後宮之中的顏面。
顧妍夕微微笑道:“澈,她是我的妹妹,你若是不去,不但冷了她,也同樣冷了我的顏面,讓我在王宮中同樣成爲了笑柄
“那你的意思,要孤王和她洞房花燭夜嘍?”
炎鴻澈神色幽暗,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顧妍夕淡淡道:“我又沒說要你一個人去!”
“莫非你想和孤王一起去?”
“對啊!他們新來王宮,身外後宮之主的我自然是要去提點她一下,這樣你也不用揹負着食言的話柄沒有出現在傾國殿,我呢又不會將你讓給別的女人,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炎鴻澈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了下顧妍夕的額頭:“就屬你聰明!孤王有些餓了,王后不如我們吃點什麼可好?”
“那當然是好啊!”
炎鴻澈說完這句話,顧妍夕也感覺到有些餓了。
兩個人回到了寢殿後,讓玲瓏和月蝶命廚子去準備些小菜來,兩個人濃情蜜意的吃了起來。
顧傾城從鳳華宮走出後,在坐着軟轎路徑一條長巷時,恰好與慕容曉曉迎個照面。
慕容曉曉冷哼道:“這年頭還真是冤家處處相逢!掃興!”
她看了一眼顧傾城回來的方向,蹙眉問道:“你該不會是去找王后娘娘了吧?聽說鴻王也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閉門羹了,才灰溜溜的回來了
顧傾城不冷不熱道:“姐姐,你說這句話時還真是夠酸的,但姐姐你確實猜錯了,妹妹我去了後非但沒有吃了閉門羹,鴻王還要晚上留宿在妹妹的寢殿之中,讓妹妹回去好生準備呢!”
“你在騙人吧?”
“騙不騙人,姐姐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
“我還真是閒的很,沒事找不開心做什麼?鴻王若是真的想着我,自然會來容月殿來找我!”
顧傾城輕諷一笑:“姐姐少在這裡演戲了,你坐着轎子不也是要趕去王后的鳳華宮去找鴻王嗎?好了,妹妹我怕是要忙上好一陣子,等一切都是打理好了,鴻王想必也會來傾國殿找妹妹了,妹妹不閒聊了,姐姐再會!”
顧傾城得意的笑了笑,坐着軟轎從慕容曉曉的視線之中消失,慕容曉曉憤怒的咬着牙齒,道:“還去什麼鳳華宮了?回容月殿去!”
“是,娘娘!”
慕容曉曉氣呼呼地坐着軟轎回到了星月殿去了,就在她邁進殿堂時,看見一身火紅鳳袍的妖嬈女人坐在了長椅之上,正一臉笑意地望着慕容曉曉。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慕容曉曉見到孟太后朝她恭敬拜見,在來鴻國之前就已經聽說過孟太后害人的手段有多麼很辣了,如今她來到鴻國王宮,身受孟太后和王后的牽制,不得不忌憚面前這位紅衣妖嬈的女人。
“副王后輕起吧!哀家這次來這裡,是想和你站到一起,打成協議的
與虎謀皮?慕容曉曉想要抗拒,畢竟這個老女人手段太陰險了,她若是想和她鬥心思,怕並不是她的對手。
“今日是你和王兒的大喜之日,王兒竟然不來你的宮殿,卻去了王后的宮殿,這對你沒什麼好處!哀家來這裡,自然是要幫你
“幫我?”
“幫你今夜將王兒引/誘到牀榻上,洞房花燭夜,你覺得可好嗎?”
慕容曉曉一聽,一雙眼睛眯起,勾起紅脣笑道:“那臣妾就先謝過太后娘娘的美意了,希望太后娘娘不要食言,助臣妾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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