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天轉眼過去了,這天雲翠山間雲霧縈繞,細雨綿綿。舒愨鵡琻
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彩雲洞前,望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心中如同雨滴落在洞外的樹葉上,發出噠噠不安的聲響。
黑色衣裙的女子遙望了一眼遠方的小路,卻不見那位身材頎長挺拔的男子出現。
怎麼辦啊,算一算都要日落了,可是她還沒有醒過來。
莊主在莊中一定等的心急了,可這個時候若是回話給他,說這位姑娘還沒有醒,他豈不是更心急了呢?
她轉身走回了洞內,望着七彩溫池中沁泡的女子還未睜開雙眸,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身穿綠色長裙,臉圓圓的小翠撲閃着大眼睛,望向了小冰,蹙眉問道:“小冰姐姐,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是這位姑娘還是沒有醒過來,莊主在莊中一定會等的心急了。”
一身水藍色長裙,臉尖尖的小溪也跟着嘆了一口氣:“這位姑娘都要昏睡一個月了,聽他們說,一個人如果昏睡太久,那麼就算是神仙來了也無能爲力將她救醒了。這位姑娘不會是真的醒不過來了吧?”
小翠瞪了她一眼:“小溪,你就不能想些好的嗎?若是這位姑娘醒不過來,莊主一定會傷心的。”
小溪忙伸出手捂住了嘴巴。
小冰淡漠的掃了小翠和小溪一眼,最後望向了沁泡在七彩溫池中的女子,道:“小翠,小溪,你們同我一起到莊主那裡,向他稟告今天的事。”
小翠和小溪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一同離開了彩雲洞,朝着山莊走去。
沁在七彩溫池的人兒,卻在這時候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下,就像是黑色蝴蝶的雙翅在揮動一樣,劃出了完美的弧度。
她纖纖玉指在藍色的溫池中動了動,將池水上蕩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當她緩緩睜開了雙眸,洞中的燈火太過明亮,刺痛了她的雙眸,她又闔上了雙眼,待張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適應了周圍的光線,纔敢睜開。
“這是哪裡?”
顧妍夕試着挪動下身子,這才發現她沁泡在了藍色的溫池之中。
山洞裡的石壁真的好奇怪,都是呈七彩顏色,在燭火的照耀下發出七彩絢爛的光芒。
而她的身下是成半月牙形狀的溫池,溫池的水是海藍色,而隔着七彩石壁,另一邊成半月牙形狀的溫池,溫池的水是玫紅色。
顧妍夕將胳膊越過了阻隔的石壁,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玫紅色的溫池水,發現這裡的溫池水溫度微熱。
真的好奇怪,手指不過是碰了下這玫紅色溫池中的水,拿出來時竟然手指指腹上泛着紅光,有點熒光紅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她微微蹙眉,這麼奇怪的地方,她是怎麼來過的?
難道她已經離開了人世,這裡是靈魂應該去的天堂?
還是她重生了?在另一個世界裡有了新的生活?
可是她的腦海之中,還是揮散不去,在她墜落到懸崖之時,望見那一張俊美的面容上帶着絕望的淚光。
不過想一想,不管這裡是不是鴻國,只要他能安然的活下去,讓時間來淡化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從此就讓他忘記她吧!
也許當時會很心痛,但時間久了,也許所有的回憶都會化作雲煙消散而去。
顧妍夕從溫池之中站起,雙拳緊緊握成了拳頭,一雙眸如古井一樣深黑誘人。
我顧妍夕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之人,是女漢子,她要活着,甚至比所有的男人都要強,過的都要自由和瀟灑。
感情是什麼?都是浮雲!她大不了可以一生一世一隻人,只要過的快樂自在就好,愛情是什麼?
沒什麼可稀罕的!
既然他找到了屬於他的桃兒了,那麼她也要做回自己,做回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法醫顧妍夕,過的自由自在,瀟瀟灑灑就好。
她勾脣一笑,牙齒緊緊咬着:“完顏凌辰,這筆舊賬,我早晚會找你算清的,你等着,終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親手殺了你!”
顧妍夕想明白了一切,發過誓言後,從七彩溫池之中走出,她望見池壁上整齊的擺放着一套女子衣物。
她將貼身的溼噠噠的白色輕紗從身上取下,用擺放在女子衣物旁的一條白色棉布將身上的水珠擦乾,這才換上了擺放在地上的衣物。
她的頭髮現在還溼着,於是她坐在了七彩石椅上,用白色的棉巾揉搓着溼漉漉的頭髮。
忽聞,洞外有了細碎的腳步聲。
“莊主,奴婢們真的是檢查過了,這位姑娘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就是遲遲未醒!”
“莊主,小冰也查過了,這位姑娘確實應該今日醒來,可她爲何一直昏睡,小冰就不知道了。”
一身青衣的男子走到了彩雲洞前,將手中漆油畫有梨花的紙傘收起,快步朝着洞內走去。
剛走進了洞中,他的腳步突然停止。
而顧妍夕這一刻,視線凝在了他的身上,久久未曾移開。
“妍夕……”
“二叔?”
緊跟在青衣男子身後的小冰、小翠和小溪聽聞到女子喚他們的莊主爲二叔,都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顧妍夕從七彩石椅上站起,望着眼前的男子,一身青衣翩翩,劍眉下有着一雙黑亮如星辰般的雙眸,高蜓的鼻翼下有着粉紅色的薄脣,微微勾起帶有痞美的笑容,正含笑望着她。
“二叔!~”
顧妍夕感覺久別重逢一樣,朝着青衣男子疾步走去,青衣男子也快步迎了過去,張開了他結實的雙臂,將她深深的擁在了懷中。
“妍夕,你終於醒來了!”
“二叔!”
顧妍夕感覺鼻子酸酸的,整個人沉溺在男子溫暖的懷抱,這一刻她感覺到她自己不孤單了,像是有了一個依靠,讓她這顆冰涼和不安的心,溫暖了,也踏實了。
良久,一身青衣的顧淳這才鬆開了懷抱,上下打量了眼顧妍夕,問道:“妍夕,你身上還痛不痛了?”
顧妍夕搖了搖頭。
顧淳皺起眉頭,神色莊重地問道:“你告訴二叔,爲何會從那麼高的黑月崖上墜下來”
顧妍夕想了想,一雙眸黑亮幽深道:“是完顏凌玉這個狗東西他設計將我從王宮之中挾持出來,將我捆綁在黑月崖邊緣的松樹上,用我來威脅鴻王,要他下跪臣服於他。”
說到這裡,她苦澀笑了笑:“只是,誰都沒想到孟太后的收下曹公公會突然出現,殺了完顏凌玉,還將我捆綁的繩子砍斷,將我推進了懸崖之中。”
顧淳追問道:“那麼鴻王呢?他就眼睜睜的望着你跌進了懸崖,沒有來救你嗎?”
“因爲相隔太遠,鴻王來不及救我,我已經墜下了懸崖之中。”
小冰冷哼一聲:“姑娘,這是你所知道的事情,可莊主已經派人到鴻國的王宮之中調查過了,你之所以會被挾持,是因爲那個叫玉盈的女子出現。而鴻王沒有救你,也是因爲他真正愛的人是玉盈,是桃兒,而不是你!如今他和桃兒可謂是琴瑟和鳴、父親恩愛呢!”
是女人最受不了就是男人朝三暮四、喜新厭舊,所以在這點上,即便小冰的性子在冷漠,但是站在顧妍夕的角度去想,也不由得憤怒的將這件事給抖了出來。
小翠和小溪二人也蹙眉,贊同的點了點頭。
而顧淳卻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他們三個人忙垂下了小臉,住了口。
顧妍夕淡淡笑了笑:“二叔,他們也是爲我着想,我是不會記恨什麼的。”
顧淳輕嘆一聲:“傻丫頭,我這是在擔心你!”
“妍夕知道二叔一項都是關心妍夕的,可是有些人有些事,該忘記的,就忘記吧!畢竟還要面對新的生活。”
顧淳見顧妍夕能如此想得開,不由得放心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虎紋的玉佩,遞到顧妍夕的面前:“這塊玉佩是你的吧?還給你!”
顧?妍夕微微錯愕:“二叔,你是怎麼得到這塊玉佩的?你又是怎麼遇見我的?”
“那天我本是乘舟在懸崖下的江水之上漂過,倏然間發現空中有一塊白色的東西砸下,我躍起接住了玉佩,剛在舟上站穩腳,就發現你從空中墜落而下。”
“只是當時小舟已經被江水推遠了,當時我也沒有察覺到會有人從懸崖上墜下,所以來不及接住你,你的身體墜入了江水之中,我這纔將你從江中救出,發現是你,見你還尚存氣息,這纔將你帶回了山莊,將你醫治而活。”
顧妍夕感慨道:“還好是二叔遇見了我,不然我真的會淹死在江水之中。”
小翠口快道:“姑娘你是不知道,你的身子從那麼高的懸崖之上墜下,跌入了江水之中,身上的靜脈都寸斷了,只尚存一絲氣息,若不是莊主將你及時帶回山莊,用那麼寶貝的七彩溫池加上藥草沁泡,還給你服下了世間僅有一顆至尊至寶的千山雪蓮丹,怕是你早就活不成了!”
小溪也點了點頭:“是啊,姑娘可知道這七彩溫池是江湖上最至尊的寶貝了,一年只能用一次,不但可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還能增強人的武功和內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了。”
顧淳輕輕咳嗽了一聲,小翠和小溪這才住了口。
他對顧妍夕輕笑道:“這兩個丫頭以後就跟隨你了,他們隨然口快,但是做事細心,又善解人意,所以送給你照顧你,我比較放心!”
顧妍夕打量了眼小翠和小溪,將這兩個丫頭,一個圓臉笑起來酒窩甜甜;一個鵝蛋臉,笑起來溫婉可愛;她突然想起了在王宮之中的玲瓏和月蝶了。
不知道這兩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有時間她一定要派人到王宮,去打探他們的消息。
顧妍夕朝着她們倆淡淡笑着點了下頭,小溪和小翠二人笑道:“奴婢以後一定聽姑娘的吩咐!”
顧淳又回眸望了一眼小冰,囑咐道:“小冰,你武功高強,妍夕又不會什麼武功,以後你就陪在她的身邊,保護她,讓她不得有危險。”
小冰拱手道:“是莊主!”
“莊主?二叔沒想到你的身份竟然是莊主?”
顧妍夕詫異地望着顧淳,沒想到他消失了,竟然是來到山上當莊主了?
顧淳揚起脣角,痞痞一笑,在顧妍夕耳邊道:“丫頭,你二叔我的身份可是在江湖上叱詫風雲的,我是雲翠山山莊的莊主,江湖人的第一大莊。以後在你二叔面前,要給足你二叔面子,可不能沒大沒小,知道嗎?”
顧淳剛說完,顧妍夕擡起腳,狠狠踩了下顧淳的腳背。
他猝不及防,‘啊’的一聲抱腳跳了跳。
小冰、小翠和小溪望見平日裡總是一副冷漠痞美的莊主,今日竟然也會有如此狼狽之時?
都不由得掩嘴笑了笑。
顧淳呲牙咧嘴望着肇事者顧妍夕,卻見顧妍夕朝他擠眉弄眼,還顧裝關切地問道:“二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腳還手傷了呢”
顧淳咬牙,表面一副正派嚴肅俊美的樣子,其實他被她踩中的那隻腳痛的都快廢掉了。
他顧裝風輕雲淡的擺了擺手:“不礙事,不礙事的!”
心中卻哀嚎道:這個丫頭,是越來越膽大了,害的他在他的手下丟盡面子,看來他真不應該救了她。
救她了可以用這句話形容: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鴻國王宮。
鳳華宮的鳳池殿中。
一身粉色長裙的女子,在婢女的服侍下,將身上的衣裙如數退下,頃刻間,她肌膚如玉,身材婀娜,又將一頭烏黑秀髮披於身後,眉梢輕佻,眼稍微翹,狐眸中瑩瑩眉目,殷紅色的薄脣微微勾起,好一個媚色生香的女子。
不過是一顰一笑,就足以讓天下的男人都會爲之動情,魂不守舍了吧!
她赤luo着雙腳,踩着玉階,一步一步走進了漂游紅色玫瑰花瓣的溫池水中。
水霧嫋嫋縈繞在她的周身,她在水中嬉戲,就像是芙蓉花開般豔誘。
“玲瓏、月蝶,王后曾經是不?是很喜歡玫瑰花?用這種玫瑰花瓣洗過的肌膚都散發着玫瑰花香,鴻王是不是也很喜歡聞呢?”
玲瓏與月蝶相視一眼,玲瓏垂眸,回答道:“主子,王后曾經最喜歡的就是玫瑰花,對了還有牡丹花,越是香濃的花香,她就越喜歡。鴻王也很喜歡聞這種香濃的味道。”
玉盈略有責備地瞪了他們一眼:“那你們還不快去給本宮拿來些牡丹花瓣?還有在多去拿來些玫瑰花瓣,鴻王等一刻就到了,本宮可不想在讓他厭惡本宮離開了。”
月蝶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給你多拿些花瓣來灑在溫池水上。”
“去吧!”
玉盈推了推手,見玲瓏和月蝶都退下了,她用纖長的手指按着光滑的肌膚,像是感受一個男人,用纖長的手指指腹來遊移她的肌膚一樣。
她是個女人,所以她對男人也是有渴望的,更何況鴻王是那麼優秀的男人,她日盼夜盼,都想承歡在他的身下,成爲他的女人。
玉盈右手的手指滑到了她的胸前,揉捏了下她柔軟的雙鋒。
因爲她剛纔只留下了玲瓏和月蝶服侍她沐浴,而這兩個奴婢都走了,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着被男人玩弄的塊感。
“唔!”
她闔上雙眸,嬌嗔出口,享受着被自己的右手揉捏着雙鋒的塊感,就好像被一個男人正在歡愛着,滿足着一樣。
玲瓏和月蝶手中提着裝有玫瑰花和牡丹花瓣的竹籃子,剛走到鳳池殿中,就望見池水中的美人正在歡愉着自己,還發出了細微的嬌嗔聲。
他們相視一眼,剛轉身要離開。
玉盈卻從自我歡愉的塊感之中清醒,望見了他們的身影。
她有些尷尬的緋紅了面頰,冷冷喚道:“你們回來了?快往溫池水中灑花瓣吧!愣在那裡做什麼?”
月蝶和玲瓏在心底不謀而合有了同樣的想法:這個女人真是夠不要臉的了,被人看到了,還能裝作這樣若無其事,要是他們早就羞愧而死了。
玲瓏和月蝶轉身走了過去,將竹籃子裡的玫瑰花瓣和牡丹花瓣都灑進了溫池水中,頃刻間溫池水中散發着濃濃的花香。
玲瓏和月蝶聞了都覺得刺鼻,而玉盈卻玩起了水中的花瓣,殷紅的脣瓣勾起,要多媚惑人心,就多媚惑人心。
“鴻王駕到!”
殿外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高唱聲。
玉盈倏然間安靜了下來,扮成了一副害羞帶怯的模樣,將身子緊緊貼在了溫池水中的玉石池壁上,背對着殿外,裝作一副正在享受溫池沁泡的舒服和放鬆的感覺,還讓玲瓏和月蝶都蹲下身來,背對着殿門口爲她按摩着手臂和香肩。
玲瓏在心裡嘀咕道:不要臉的狐狸精,還挺會裝的嗎?你以爲這就就能勾引男人了?還真把鴻王看成了普通人了。
嘩啦一聲!
珠鏈被人挑起,炎鴻澈一身白衣翩翩走進了殿中,望見玲瓏和月蝶蹲在池水邊,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上神情,以爲池水中的人兒出了事。
他低沉的喚道:“桃兒……桃兒你怎麼了?桃兒……”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兩個人迅速地從池邊站起,躲到了一旁,垂下了小臉。
炎鴻澈剛要走近溫池,卻聞到溫池中散發而來的濃濃刺鼻花香,他不由得止住了腳步,深潭般暗黑的雙眸,凝望着女子青絲散下遮住脊背的纖麗身影。
“桃兒!”
“澈……”
玉盈回眸一笑百媚生。
而炎鴻澈卻在見到她這張媚色生香的面容後,不由得皺起眉頭。
“桃兒,你宮中的人去找孤王,說你身體不舒服,暈倒在鳳池殿中嗎?”
玉盈裝作萌萌不知:“澈,桃兒可沒有做這樣的事,一定是桃兒的宮人看錯了,纔會傳錯了話。”
炎鴻澈冷漠道:“既然你沒事,孤王也就放心了!孤王還有政事處理,改天再來!”
他剛要轉身離開,玉盈竟然從溫池水中跳出,用輕?功三兩步來到了炎鴻澈的身後,伸出纖長白希的手臂,擁住了炎鴻澈健碩的腰身。
她將小臉貼在了他結實的脊背上,撒嬌中帶有委屈的聲色道:“澈,你爲什麼要對桃兒一直這樣的冷漠?是桃兒哪裡做錯了,惹得你不高興了,所以你纔不喜歡桃兒了,是嗎?”
炎鴻澈硃紅色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僵直着身子,站在了原地。
玉盈將她柔軟赤luo的身子,在炎鴻澈的脊背上蹭了蹭:“澈,桃兒聽說你找了桃兒十年之久,可見你的心裡是有桃兒的,所以這一次不要離開了好不好?桃兒不想離開你!”
玲瓏和月蝶看到玉盈竟然赤luo裸地勾引起炎鴻澈,她們憤憤地投去了眸光。
倏然間,月蝶望見了玉盈右耳後的桃花胎記突然淡了,和在她還未沐浴之前比,確實有些天差地別。
她驚呼道:“主子,你右耳後的胎記怎麼 了?”
“怎麼了?難道是不見了嗎?”玉盈竟然驚慌的鬆開了纏住炎鴻澈腰身的手,摸了摸右耳後的桃花胎記。
“不是,是淡掉了!”月蝶緊張的提醒道。
玉盈乾笑兩聲:“沒事的,一定是皮膚碰了水,泡的時間久了,所以胎記就不明顯了,等到皮膚幹了,顏色自然就會深了。”
“桃兒,孤王走了!你還是穿上衣服,小心着涼了!”
炎鴻澈並沒有回頭,將身上的披風揭下,朝身後一拋,將玉盈整個嬌小裸露的身子都扣進了披風之中。
說完,他眸光深邃,神情嚴肅離開了鳳池殿,對玉盈沒有半點的不捨和留戀。
“澈……澈!你不要走啊,澈!”
玉盈將蓋在頭上的披風摘下,在望去炎鴻澈已經離開了鳳池殿。
她着急的都想裸身衝出去將炎鴻澈留住,可是她這樣做要是被太多宮人看到了,一定會嘲笑她的。
玉盈狠得在地上直跺腳。
“終有一天,我玉盈一定會成爲你唯一獨寵的女人!”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心中恨罵道:狐狸精,你等着我家大小姐回宮後,第一個宰掉的不要臉的女人就是你。
雲翠山上的雨在這時也停下來了,一隻結實的長臂擁住了顧妍夕嬌小的身子,朝她痞美一笑:“妍夕,夜深了我帶你回山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