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城邊境的迷霧森林邊緣,以墨國爲首的郭帝一襲名黃色的龍袍,龍袍上繡有八爪飛龍,張牙舞爪地騰在祥雲之上,更襯着他的濃眉鷹眸,帝王之氣更加渾天獨厚。舒愨鵡琻
而他的身邊是墨國的皇子及公主,再就是四國的皇子及使臣、護衛們,足足有上千人,將迷霧森林的邊緣圍住。
隨着墨國一位管事太監宣告:鴻王,鴻王后駕到。
衆人皆回眸朝來者望去,當望見奢華的馬車停下,瞧見從馬車上走出的鴻王和鴻王后二人,衆人皆忍不住連聲讚歎。
陽光如碎金一樣揮灑在一男一女的身後,將他們的身形照耀出明亮的光環,將他們的身影度上了一層金色。
鴻王一身白衣似雪,衣襬上繡有祥雲飛龍,隨着他沉穩有力的步行之下,顯得更加渾厚有力,英氣不凡。 ωwш▲ тт kΛn▲ ¢O
而他的頭上墨發如瀑般傾披於身後,髮梢上用白色的絲綢輕繞,看起來又多了些儒雅之色。
他眉如遠上般秀眉,雙眸深邃如寒潭,傲峰的鼻翼下,朱脣緊繃成一條線,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君王之氣,猶如飛龍騰空,萬里河山宏宏壯闊。
而與他並肩而走的女子,同樣一身白色長衣,銀白色的繡鞋上繡有碎瓣桃花。
她的一頭青絲墨發用一根白色的綢帶捆綁在腦後,高高的翹起,隨着她步步生風,左右搖擺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看起來英氣十足。
她眉如柳葉,雙眸如月夜下的古井一般黑亮,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她的鼻子如雪峰,脣瓣粉潤如蜜桃,面色清麗,如同冰山上的千年雪蓮一樣,灼灼於塵世之間,將世間的庸俗之美,一併比下去。
好一個英姿颯爽,又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郭帝望着顧妍夕的眼色,那可是望眼欲穿,多麼想擁之入懷,揉之入心。
這鴻王不知道上輩子修來怎樣的福分,怎麼會得到顧妍夕這樣獨特美麗的女人。
郭帝一雙眸子陰鬱的眯起,雖然是一瞬間的表情,卻讓迎面走來的炎鴻澈和顧妍夕盡收眼底。
炎鴻澈用只能二人聽見的話,朱脣輕啓,輕諷道:“色鬼!”
顧妍夕不禁低笑,也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回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早晚知道其中的厲害!”
炎鴻澈與顧妍夕相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對郭帝有着冰冷的諷笑,待轉過面容時,二人將這種冷諷的眸光掩蓋。
郭帝見鴻王和鴻王后走近,忙高聲笑迎道:“鴻王和鴻王后果真來了,朕可是等你們等了好久呢!”
炎鴻澈面上雖笑,聲音卻冰冷徹骨:“讓郭帝您久等了,孤王並不是有意來晚,只不過這裡的路途太過艱難,在孤王意料之外,馬車行走其中難免會誤了先訂好的時辰。”
郭帝落落大方一笑:“鴻王何必解釋,朕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又豈敢有責備鴻王之意?”
炎鴻澈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並沒有在與他對話。
郭帝本以爲炎鴻澈還會有尷尬之色,沒想到他倒是很坦然,讓這麼多人等他和鴻王后,他竟然沒有愧色?還真以爲這墨國是怕他不成?
郭帝這樣一想,臉色有些發黑,顧妍夕看在眼裡,眸中精碎的光芒微轉。
“郭帝,何時才能狩獵大賽開始呢?”
郭帝一瞧,美人同他談話了,面上的陰鬱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邊笑邊眉目傳情一般:“大賽馬上就開始了!”
知道郭帝貪美色,今日大家還真是有目共睹了,瞧郭帝這一副見沒人就忘乎所以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墨國的皇上的。
郭帝給了他的貼身內侍一個眼色,這個內侍邊朗聲道:“在狩獵大賽之前,微臣先宣佈一些比賽的規則。”
“第一:比賽之中,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且不能爲了奪得勝利,而對他人下毒手。”
“第二,而這次狩獵大賽,只要誰能將綠羽神鵰活捉到手,就算是勝利!”
“就這麼簡單?”參賽人之中,有人已經不可思議的問出口。
&?nbsp; “是啊,不就是活捉到綠羽神鵰嗎?這有什麼難得,看來我們魏國人一定會先活捉到這隻大雕的!”
“我看未必,如果真的這樣容易取勝,那豈不是誰都能得到了?傳說中迷霧森林裡,蟲鳥怪獸衆多,只要有人能進去,就幾乎沒有人能生還,想一想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啊?真的有這麼可怕,人的性命才重要,除非這一次的獎賞足夠大,能吸引人蔘加才行!”
人羣之中開始議論紛紛,有人開始發出了質疑:“微臣請問皇上,這一次獲得勝利的人,會有何獎賞?”
郭帝爽朗一笑,伸出手撩了撩他下巴上的鬍鬚,看起來神秘莫測。
這時他看了內侍一眼,內侍道:
“這一次獲勝之人,郭帝決定獎賞他一把由上古的鑄劍大仙莫晴朗師父,花了十五年才鑄造而成的紫霞碧玉劍,此劍不但外表極美,擁有此劍者,只要揮動長劍削鐵削銅劈石都如泥般輕而易舉!是個上古的難得寶劍!”
“而皇上自然不會虧待大家,不僅要送得勝者紫霞碧玉劍,還要送他黃金一百萬兩,也算是一個豐厚的獎賞了!”
參賽人之中,又是掀起了一陣,很多人都是對這把紫霞碧玉劍頗感興趣,當然這黃金一百萬兩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同寶劍相比之下,這黃金一百萬兩也不過能買下寶劍的一個劍柄而已。
這把寶劍可是無價之寶,價值連城。
顧妍夕瞧瞧打量了郭帝的神色,將他眸中閃轉,像是隱藏着什麼怕被人知的秘密,也有很多狡猾和算計蘊藏其中。
這個老狐狸,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隻神鵰也不過是金陵古墓的守護神獸,他只想着讓人將神獸抓走,將金陵古墓獨吞下來罷了。
“比賽開始!”
叮咚!
一聲炮竹聲響起,聲音響徹了整個銀城的邊境。
參賽者們各個意氣風發,騎着汗血寶馬衝進了迷霧森林之中。
顧妍夕與炎鴻澈二人也翻上了馬背,月蝶和寐生等人也翻身上了馬背,只留下玲瓏幾人在外面候着。
玲瓏見她家的主子跳上了馬背,何等英姿颯颯,她豎起大拇指,喊道:“王后娘娘必勝!”
顧妍夕回眸朝着玲瓏握着拳頭,敲了下自己的左胸口,意思爲‘相信必勝!’
隨後,她和炎鴻澈相視一眼,二人快馬加鞭衝進了迷霧森林之中,而月蝶、寐生等人帶着鴻國的護衛也隨之衝進了迷霧森林之中。
玲瓏這邊大眼睛撲閃撲閃望着顧妍夕和炎鴻澈都進入了迷霧森林,既擔心又心中滿是興奮。
而在她沒有注意之下,郭帝的身邊突然多了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
“芸香?”
“父皇,我們借一步說話!”
她故意望了一眼玲瓏站着的位置,郭帝知道她所指何意,於是和芸香到了來時的金鑾車之上,密事。
“父皇,芸香好想您呢,您在宮中可還好嗎?”
郭帝一聽,一想到之前臉上的淤腫、疼痛和屈辱,他就氣怒的咬牙:“你父皇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鴻王簡直是太過分了,他竟然不顧及朕的身份,還出手打了朕,讓朕在衆人面前受盡屈辱,朕是不會放過他的。”
芸香當然知道,郭帝說的這些話中,一定有一半是假話,就憑着他如此欣賞美人顧妍夕,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爲顧妍夕包庇她的罪行。
芸香也不揭穿郭帝,而是像女兒對父皇那樣撒嬌,拉着郭帝的手臂輕輕晃了晃:“父皇,不是說好了嗎?您要您的美人,我要我的鴻王,你就不要生氣了!等到女兒得到了鴻王,勸動了他和您一同去打敗炎國,吞併炎國的領土,女兒在讓他向您陪個不是。”
郭帝一聽,芸香有這份孝敬的心,不禁眉開眼笑,伸出大手愛撫着女兒的長髮:“芸香,父皇沒有白疼你,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鴻王被你所用,那時候天下就會是你父皇的了,而朕一定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凡是你想要的,朕都會滿足你!”
Wшw¤ тt kán¤ ¢Ο
芸香眸中閃着暗芒,凡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郭帝打量着芸香的神色,不禁問道:“芸香,你在想什麼呢?怎麼有些發愣呢?”
芸香忙乖巧一笑:“沒什麼,女兒不過是擔心鴻王能不能將您說的事情辦到!”
芸香起身,將一塊紫色的紗巾蒙在了面上:“父皇,芸香想進迷霧森林中去看一看鴻王他們到底完成的怎樣了。”
郭帝點了點頭,囑咐道:“迷霧森林危險,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行就回到父皇這裡”!
“女兒遵命!”
芸香說完,轉身走出了金鑾車,並且翻身騎到了駿馬之上,快馬加鞭趕進了迷霧森林之中。
玲瓏就站在迷霧森林的邊緣,當望見一襲紫色長裙的女子,迎風飛舞般,騎着馬兒颯颯趕進了森林之中,她雙眉不禁蹙起,疑惑的凝望着這個背影。
她喃喃自語道:“咦?這個背影怎麼這麼熟悉呢?她到底是誰啊?”
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馬兒並齊跑在了迷霧森林之中,迷霧森林的邊緣,是一些不算太高太大的白樺樹,白樺樹的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白光,並且將這些耀眼的光芒,成斑駁的光影,投在了林中的草地之上。
顧妍夕和炎鴻澈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這個情況與其他闖進迷霧森林中的人都有共同的一點,就是馬兒的眼睛被光線刺中,感覺眼部不適,開始亂叫亂跳,而有些馬兒擡頭看到了白樺樹的銀子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在它們的意識世界裡,這好比是許許多多的怪物一樣,讓它們有些驚恐、精神發飆。
顧妍夕轉眸想了想,在這樣下去,他們都被從馬背上跌下,甚至會被馬兒踩傷。
“啊!”
“這些馬瘋了不成?”
“眼下該怎麼辦呢?”
進入迷霧森林中的人,都陷入了困境。有不少的人從馬背上摔下,被亂跳亂嘶鳴的馬兒踩傷或者踩中身亡,樣子何等悽慘。
顧妍夕在最快的時間,想到了一個辦法,她神色平靜,大呼道:“誰身上有綢布,無論什麼顏色,現將馬兒的雙眼遮住。這些馬兒明顯是害怕白樺林樹葉上反射的白光,我們牽着它們走上百米左右,就可以越過這片白樺林,這樣就安全了!”
衆人一聽,鴻王后說的果然是有道理,在一看鴻王后在白樺樹的樹葉光芒照耀下,整個人如同夜裡的星星一樣璀璨,樣子何等的鳳華傾城,都不禁在心中讚歎。
顧妍夕先將身上的帕子,蓋在馬兒的雙眼之上,儘管馬兒開始有些不適應想甩開,但是比起見到白樺樹葉上的白光,它們更喜歡這種黑暗的感覺,並且有人牽着它們走,它們原本的躁動不安,自然就消減了不少。
就這樣,在顧妍夕和炎鴻澈的帶領之下,他們走出了白樺林,來到了楊樹林帶。
衆人都躍上了馬背,繼續朝着迷霧森林的深處趕去。
炎鴻澈和顧妍夕馬兒齊平跑着,他深邃的雙眸滿是風情地凝望着顧妍夕清麗的面容,朱脣輕啓,似笑非笑道:“有王后在,孤王寧願做一個吃軟飯的君王!”
顧妍夕白了他一眼:“有鴻王在,妍夕知道什麼叫女強男弱、女強男弱啊!”
炎鴻澈倒也沒生氣,像是沒把心思放在這次狩獵大賽之上,挑起眉毛,眸中閃爍着:“妍夕,不如我們回鴻國時,來一場婚事?”
顧妍夕沒好氣道:“怎麼,你想娶芸香不成?”
“那倒不是,而是孤王想讓王后將女強男弱的精神發揚光大,讓你娶孤王如何?”
顧妍夕粉潤的脣角抽搐,清冷一笑:“好啊,順便在給我辦一個實驗室!”
“什麼叫實驗室?”
“就是工作的地方!就像城中的衙門一樣!”
炎鴻澈聽明白了,這原來就叫實驗室:“你要實驗室是要辦案不成?”
顧妍夕淡淡道:“當然不是,是用來給人解剖屍體,我正想研究器官移植去拯救一些患有器官障?礙的病人,不知道能不能實現這個願望!”
跟隨在顧妍夕身後的是寐生、月蝶還有鴻國的一干護衛們,當聽到顧妍夕雄雄壯志,面不改色的說出她的大無畏想法時。
這些人面上不由得露出驚恐之色。
但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炎鴻澈,他們的鴻王。
炎鴻澈似乎很興奮道:“好啊,孤王自然是支持王后的,不過孤王要你先做一件事!”
顧妍夕挑眉,問道:“什麼事?”
她就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沒按什麼好心。
炎鴻澈朝着顧妍夕眨了下眼睛,顧妍夕有些被電到了的感覺。
“獻給孤王解剖下,看孤王身上那些內臟壞掉了,先給孤王換掉,這樣是不是就能長生不老啊?”
顧妍夕面帶冷笑,清淡道:“王,這一次你猜錯了,你一個大活人閒的沒事想被解剖,那可不是什麼長生不老,是馬上死掉!”
顧妍夕說完,一甩馬鞭子,馬兒嘶鳴一聲從炎鴻澈的身邊其馳而過。
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月蝶和寐生,望見炎鴻澈的妖孽面容上,佈滿了黑線,硃紅色的脣角,一抽一動的,顯然是被顧妍夕說的話氣怒了。
炎鴻澈在顧妍夕身後大呼道:“王后,你給孤王站住!孤王要罰你!”
說罷,他也揮動馬鞭子,快馬加鞭趕了過去。
在楊樹林中,這裡面突然迷茫了霧氣,不同於白樺林,這些霧氣之中帶有一些令人咳嗽噁心症狀的異常反應。
顧妍夕很明白,這就是林中瘴氣,和現代的霧霾有很多相似之處。
一干人在迷霧之中,四處亂竄,馬兒和人都有些寸步難行了。
炎鴻澈、顧妍夕等人下了馬背,手中穩穩牽動着馬兒,生怕馬兒受不了會從他們的身邊逃走。
炎鴻澈冷靜道:“先將口鼻遮住!”
鴻國的護衛都按照炎鴻澈的話去做,將口鼻用帕子遮住。
可這畢竟阻擋不了濃重的瘴氣,很多人開始噁心嘔吐,嚴重的人會暈厥,甚者死亡。
眼見踏進這片林子裡的人,都遇到了這樣致命的困難。
顧妍夕不禁在心中對郭帝,狠狠地咒罵了千百遍。
郭帝,你真是個小人,你明知道這裡面很危險,人們不等走過這片林子,還未到達你說的金陵古墓就已經被這些毒瘴氣害死。
她在濃濃霧氣之中,看見近在身邊的樹旁和草地之上,已有森森的人類白骨,可見這些人都是曾經來過迷霧森林的人,當遇到瘴氣時,走投無路,只能在瘴氣之中身亡。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怎麼到處都是瘴氣,咳咳!”
“內力高點,還能抵抗一會兒,可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啊!”
“這瘴氣太毒了,瞧瞧這些人骨頭,就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裡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行,都已經進到森林裡面了,就想回去嗎?再說了,獲勝者可是能得到紫霞碧玉劍,這把寶劍可是價值連城呢,就算是死,我也要試着走出這片林子,抓住綠羽神鵰。”
有些人已經支撐不住,開始往外退出,但也有些人還是被郭帝提出的誘人條件所迷惑,在林子中堅強的試着往森林深處走去。
炎鴻澈吩咐這些人先候在瘴氣之外的林子,看一看裡面的情況,而顧妍夕也在到處尋找着,一些可以走過這片毒瘴林子的辦法。
炎鴻澈見顧妍夕蹙起了眉毛,不由得勸慰道:“王后,反正這寶物我們也不稀罕,不如退出這場比賽吧!”
顧妍夕卻固執的搖頭道:“不可以!既然已經都來了這裡,就應該想辦法贏得比賽,好讓郭帝看一看,他利用別人,也不過是反被利用而已!”
炎鴻澈太瞭解顧妍夕的個性了,她總是一副爭強好勝的樣子,在別人眼裡是很可怖,可是在他的眼裡,他很是疼惜,他不想自己的女人會在太多困難險阻之中遇到危險。
紫霞碧玉劍、金陵古墓就算?他們在價值連城,在寶貴無雙,那也比不過顧妍夕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顧妍夕知道,只有涉險才能夠快速的找到答案,於是她又蒙着帕子,牽着馬走進了瘴氣的更深處,炎鴻澈緊隨其後護着她周全。
顧妍夕在濃霧之中,雖然視線不廣,看到的東西不多,但是她驚奇的看到,一隻小鹿從她腳邊經過,身上或者嘴上都掛着一些奇怪的水草?
對,是水草,她可以斷定,並不是那些枯枝樹葉,這是水面上專有的植物。
難道這些水草又奇特之處,可以讓這些動物在含有瘴氣的森林之中,活動自如,不被傷害?
一想到這裡,顧妍夕蹙眉,大聲呼道:“大家都安靜,查找附近有無溪流!”
顧妍夕的話猶如破空的蒼鷹一般,盤旋在迷霧森林之中。
剛纔,參賽的衆人們已經見識了鴻王后的聰明果斷,這一次他們都很配合的停止了抱怨、爭執和行動,都在靜心聆聽和尋找,附近的水源。
顧妍夕的聽覺敏銳,在加上剛纔那隻小鹿在遇到有人闖入森林中,驚恐之中轉身跑回了遠處,顧妍夕牽着馬兒,緊跟在小鹿的身後,衆人皆跟隨顧妍夕的腳步趕了過去。
沒出一刻鐘,果然望見了一條溪流,溪流之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竟然沒有瘴氣瀰漫,溪水成寶石藍顏色,清澈見底,水中有各色各樣的游魚,溪水上面還有剛纔小鹿嘴上和身上都掛着的水草。
顧妍夕仔細斟酌了片刻,俯身將面上的帕子取下,在溪水中攪溼,在取出沁溼的帕子後,她從帕子上聞到了一種淡淡的藥草香氣。
這溪水之中,有人灑有了藥草?或者這溪水之中生長着這種可以解開毒瘴氣的一些草藥植物?
她古井般的黑眸收斂,轉身朝着衆人道喚道:“大家快過來將帕子沁溼,捂住口鼻,這溪水就是瘴氣的解藥。”
顧妍夕剛說完,溪水之中開始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旋窩。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一緊,“妍夕,快離開溪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