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先聞撲鼻的濃郁花香,炎鴻澈並未擡頭,而是專心的看着石桌上的棋盤佈局,聞到刺鼻的香氣,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舒愨鵡琻
而這位女子,似乎沒有看出炎鴻澈的不高興,還旖旎到他的身側,將身上的花香散發在炎鴻澈的周身,可謂淋漓盡致,不遺餘力。
顧妍夕打量了眼這個女子,她下身穿着紫色煙羅百褶裙,裙襬上繡有花園錦簇的牡丹富貴沐陽花,腰間束有粉色蟬絲蘇錦軟羅紗,上身罩着芙蓉花開黃色的短衣,香肩上披着粉色寬大的香蝶飛荷蟬絲手綃,光看她這一身打扮,還真是高貴清雅。
在看她的面部,頭上梳着流雲飛墜的髮髻,髮髻上斜插着一隻喜鵲翠綠玉簪,簪子上墜有粉色的流蘇,搖晃在她一雙勾魂般嫵媚的雙眼旁,顯得她的雙眸更加的奪人心魂。
她的眉眼雖然嫵媚,但是面上卻罩着紫色的輕紗。
雖看不見她的容顏,卻也能猜得出,這若隱若現在面紗後的女子容貌,定當是尤色可見。
可這美人也太不矜持了,明知道炎鴻澈和她是一起來的,就算聽不到剛纔那個清風道骨的道長說,他們是鴻王和鴻王后,最起碼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不知羞恥吧?
顧妍夕見女子朝着炎鴻澈貼去,眼見那軟綿綿的兩團豐滿的傲峰在緊束的黃色胸抹下,擠出了大片的渾圓,快要貼上了炎鴻澈的手臂。
炎鴻澈眉皺起,深邃的雙眸滿是肅殺之氣,輕啓朱脣,冰冷道:“滾開!”
女子似乎沒有聽到炎鴻澈的警告,曖昧的動作仍舊在持續,顧妍夕黑眸眯起,一擡手揪住了女子的後頸衣領,一個用力將女子扔到了地上,摔得那個女子四腿朝天。
顧妍夕拍了拍手掌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不要臉,我的夫君還要臉呢,有多遠,滾多遠!”
蒙面女子被摔得樣子極其狼狽,雙眸沁着淚水,一副委屈的模樣,從地上艱難的爬起,坐在了地上,帶着哭腔,向白衣道長訴苦:“爹爹,你瞧瞧這個悍婦,她對女兒好凶啊!”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猛的凝向了坐在地上的女子,擡手間一顆黑色的棋子從指腹中彈出,正巧打中了女子在面紗手的雙脣,打破了面紗,而女子脣瓣也腫的老高,就像是兩根香腸一樣難堪。
蒙面女子‘哇’的一聲從地面上挑起,捂住了嘴,邊哭邊鬧的轉身朝着不遠處的屋舍跑去。
白衣道長不但沒有喚住她,竟然不屑得睨了一眼遠遠而去的嬌俏背影:“真夠丟臉的!”
說完,他冷冷望着炎鴻澈道:“棋局看好了嗎?”
炎鴻澈聳了聳肩膀:“還沒有,在等一刻!”
炎鴻澈與顧妍夕交換了一個眼色,顧妍夕知道,這是炎鴻澈在告訴她,想辦法拖延時間,他好看出這盤棋局,到底有什麼蹊蹺之處。
顧妍夕轉眸一笑,優雅地坐在了炎鴻澈和白衣道長兩人間的石凳上:“道長,您明明已經都出家了,爲何還會有女兒呢?”
白衣道長不耐煩道:“出家人慈悲爲懷,小媚是我撿來的女嬰!”
“哦?沒想到這迷霧森林裡還真是奇怪了,竟然會有人將女嬰丟在森林裡,難道是想將女嬰喂這裡的野獸嗎?”
白衣道長聽着顧妍夕的猜疑,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王后還真是喜歡猜想,不過本道長卻沒有閒心與你聊這些。”
顧妍夕不以爲意,也沒有半分半毫的被人斥責之後的尷尬之色,笑問道:“道長,聽說也會有人像你這樣,修煉成仙的,可是真的?”
一聽這個,白衣道長似乎很感興趣,眼睛眯了起來,似笑非笑道:“那還用說?本道長就是得道中人,你們遇見了本道長,也算是有仙緣了!”
顧妍夕眸中含笑,心中卻早已經將這個白衣道長,鄙視成了任人可以踐踏的螻蟻之輩了。
什麼叫我們有仙緣?還真以爲他是仙人嗎?
瞧他剛纔望見那個嫵媚不知羞恥的女人眼光時,她早就看出了他用那種貪/色的欲/望盯得兩眼發直了,想將這種眼光隱藏住?
可惜你已經晚了,已經被我顧妍夕看的真真切切,你簡直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色/狼。
&nb?sp; “唉,只可惜成仙之人是不能七情六慾了,怕是沒辦法得到紅塵知己了!”
白衣道長喉結縮動一下,見顧妍夕側眸望向屋舍的方向,他竟然忍不住也偷瞄了過去。
顧妍夕迅速轉眸,望見了白衣道長的動作,她沒有揭穿他是個色道長的身份,而是一副很坦誠的樣子,求道:“道長,只要你能讓我們拿到鑰匙開啓了金陵古墓,本宮和鴻王一定會滿足你任何冤枉的,包括金錢、權利還有女人!”
白衣道長眉心一動:“王后說的可是真的?”
顧妍夕點了點頭,很認真道:“當然是真的了!說吧,你是爲誰效命?是郭帝嗎?如果他之前答應了你什麼條件,本宮和鴻王定會滿足你這些條件,而且只會比這些更好!”
炎鴻澈沒有聽見顧妍夕和白衣道長的談話,似乎很癡迷的望着棋盤上下了一半的棋局。
突然間,他的雙眸赤紅,眉心緊皺,雙手擡起按住了兩邊的太陽穴,搖頭道:“不可能的,爲何孤王走不出這裡,爲何走不出這個棋陣呢?”
“棋陣?哪裡來的棋陣?澈,你怎麼了?”
顧妍夕這才注意到炎鴻澈,她雙手拉住了炎鴻澈擡起的手臂,怕他手指太過用力,會按穿了太陽穴的肌肉。
看着他神色痛苦,像是着了魔一樣,顧妍夕在看石桌上的棋局,突然看到了和之前想比,好像少了一顆棋子?
等等,難道是剛纔炎鴻澈朝着那個無恥女嘴上打去了那顆棋子從棋盤上移走了嗎?
要真的是這樣,豈不是這盤棋已經被他走了一步?
顧妍夕見炎鴻澈痛苦的喊叫着,雙手的十指用力的想要戳穿他的太陽穴一般,指甲已經刺入了皮肉之中,有絲絲的鮮血從太陽穴處流出。
顧妍夕忍不住喚道:“澈,你清醒一下,澈,你快清醒一下!”
想到這裡的罪魁禍首,顧妍夕冷眸睨向了對面而坐的白衣道長,問道:“快說,怎樣才能救他?”
白衣道長無奈道:“王后娘娘,眼下也只有你接着替鴻王走完這盤棋,如果走贏了,自然鴻王就會清醒了!”
顧妍夕半信半疑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有沒有半句謊言?本宮可是告訴你,如果你敢跟本宮玩什麼把戲,你非但不會從郭帝身上得到好處,還會將本宮惹怒了,本宮會與你同歸於盡,不信你試一試!”
風捲起她身後的萬千青絲,她手中的寒冰弓箭在細碎的陽光之中,如用絢麗的七彩水晶石一般,發出了耀眼而又冰冷狂肆的光芒。
往往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可怖,白衣道長當然也知道這個鴻王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溫婉美麗,實則是個狠辣的角色。
也罷,都說商人是從中取利,選擇怎樣做事,那麼他也爲了他的利益,賭一局又能如何?
白衣道長淡淡道:“王后娘娘,若是你墾信本道長,現在就開始下棋吧!”
顧妍夕清冷一笑:“信你,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白衣道長剛張開口,還未把話問清楚,顧妍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指尖彈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彈進了白衣道長的口中,然後她一擡手,右手的食指點在了白衣道長的喉結之處。
白衣道長被迫服下了這顆黑色的藥丸,眼睛睜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
“你……對本道長做了什麼?”
顧妍夕收手,風輕雲淡道:“也沒什麼,不過是一顆毒藥而已,如果你不肯幫本宮,本宮也只好取命於你!”
白衣道長恨透了像眼前這樣,既有美色,又有腦子的狠毒之女,都說男人致命的要害,就是漂亮卻又毒蛇心腸的女人。
剛纔他就是太大意了,以爲這麼美麗的女人,不會這麼快就做出這樣惡毒的事。
悔恨已晚,顧妍夕這叫先下手爲強,免得白衣道長這種小人,出爾反爾,到時候她非但不能將炎鴻澈救好,兩個人還會同時喪命。
“啊!~”
炎鴻澈嘶聲裂肺的喊叫着。
&n?bsp;顧妍夕一刻也不能在等候了,看着炎鴻澈烈火焚心一樣的疼痛,她感同身受一般,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
郭帝,你給我等着,等到我和澈進到了金陵古墓,得到裡面的珍寶之後,第一個就會到墨宮,好好收拾一下你。
顧妍夕擡起纖纖玉指,對郭帝已經是恨之入骨。
在垂下幽暗黑亮的雙眸之後,她見黑色的棋子少了一枚,也就是說炎鴻澈已經走了黑棋中的一步。
她從墨玉做成的棋筒之中,拾了一枚黑色的棋子,將炎鴻澈剛纔移走後落空處的棋格之上,用力的扣上這一棋。
顧妍夕闔上雙眸,頓時間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整個人又像從高空之中瞬間墜落,豁然間眼前由黑暗變得耀眼明亮。
顧妍夕微微眯起雙眸,竟然望見幾近墜落的身下草原之上,那一身白衣似雪的妖孽男子,眉眼間帶着陌生的陰鷙笑容,指着快要最落到草地上的顧妍夕,陰冷一笑:“女人,今天孤王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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