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行駛到炎國與墨國的邊境時,確定沒有墨國的殺手追來,纔將阮經軒一掌將炫燁打暈,扔下了馬車。
當阮經軒望向炫麗,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時,炫麗用哀求的神色,看向了顧妍夕,求道:“皇后娘娘,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顧妍夕謹慎的問道:“你難道不想和你的七皇哥一起回魏國嗎?”
炫麗心裡面一直都很在意阮經軒,只不過阮經軒不知道罷了,她也不能告訴他,她是見他一見鍾情,所以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回魏國。
她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我是害怕七皇哥……他剛纔向我求救,我沒救他,所以……”
“在怎樣,你們也是親兄妹,他也不會對你下狠手的!”
“我知道的,我不過是想等到他氣消了……我在回魏國,這樣他就不會對我發脾氣了!”
炫麗雙手合十,更爲虔誠地望向了顧妍夕,用期盼的眸光望向顧妍夕:“皇后娘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是魏國的殲細,也不會給你們搗亂和添麻煩的……而且,我在你們的身邊,你們豈不是還有一個魏國的人質可以保你們周全嗎?這難道不好嗎?”
顧妍夕看得出炫麗並不是一個心腸惡毒的女子,之所以願意跟隨他們,那也是因爲少女懷春的心事。
她早就看出了炫麗對阮經軒的感情不淺,這一下阮經軒看來是走了桃花運了。
炎鴻澈輕啓朱脣,聲音冰冷道:“不可以,我們不需要把一個大麻煩留在身邊!”
顧妍夕輕輕拉了一下炎鴻澈的衣袖,對他笑着輕搖頭:“澈,就讓她跟隨我們一起去吧!她去了,若是魏國的人找到我們就不敢對我們下手了,她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炎鴻澈看到顧妍夕堅定的眼神,知道她想決定的事情怕是沒有人輕易的改變,也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就讓她跟着我們一起來好了,不過若是有麻煩了,我們絕對不能留她在身邊。”
炫麗一聽她被留下來了,瞧了一眼滾落在地上的她的七皇哥,她在心底對他說了一聲抱歉,又掃了一眼面色淡然的阮經軒俊俏的面容,她垂下美眸,心裡是暖暖的滋味,跟隨着馬車走進了墨國的城池
。
青華山位於墨國的第二座城池——允城外的十五里外的高山之上。
這座山地勢險峻,常年積雪,而且山峰較高直衝雲霄一般,氣溫也比別處的山脈要低上了許多。
在登青華山前,他們做好了禦寒的準備,買了一些厚棉襖,棉靴子,還有火摺子、炭火和手爐之類的取暖工具。
今日已經是離開炎國的第五日了,按照約定,炎鴻澈再過三五天必須趕回炎國,他新登基不久,若是還不經常上早朝,親自處理國事,怕朝中的大臣們有所異議,也怕有些居心叵測的人藏在朝堂之上,藉此發動一些攪亂之事。
所以他們在買好了禦寒的衣物、食物和工具,在酒肆之中吃過一頓飽飯,緊接着就走出了允城,在快日落西山之時,登上了青華山。
“這裡真的好冷啊!”
日光漸漸少了,暖意也隨着日光的削弱而快消散了,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一股淡淡的清冷之感。
炫麗凍的牙齒都在打顫,看了一眼這裡的樹木早已經樹葉盡落,成了枯枝,而樹上的光禿禿的樹幹上積着一團團白雪,甚有些冬季的韻味。
她看了一眼,正被炎鴻澈扶着緩緩朝着山上走去的顧妍夕,在一看她翹起的小腹,有些難以置信,問道:“皇后娘娘,難道你不冷嗎?”
顧妍夕淡淡望着她,脣緩緩勾起:“還好,我不怕凍的,也不怕登山!”
在現代時,顧妍夕可是一個登山的好手,她登山不僅僅是那種青石山脈,險峻地形的石山,還有這種冰天雪地的高山。
她的能力絕對不比任何一個男子的能力差,唯獨不同的是,她現在懷有了身孕,一旦運動多了,容易疲乏。
炎鴻澈見顧妍夕的呼吸有些重了,在喘着粗氣,又看到她的雙手扶在了圓滾的小腹之上,就知道她一定是累到了。
“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等一刻在上路
!”
一聽到休息,炫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之上,也不管涼還是不涼,雪水有沒有打溼她的衣襟,依靠在了一棵樹幹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玲瓏的身體沒有月蝶的體質好,月蝶不過是覺得有些餓了,畢竟登山很耗人的體力,拿出了糕點先吃了,而玲瓏什麼也吃不下,喝了點牛皮製成的水壺裡面的清水,接着也依靠在樹幹之上喘氣了粗氣來。
阮經軒和車伕二人都是男子,體力自然比女子的體力要強,他們拿出了糕點先吃點,畢竟這樣冷的青華山,若是不保持好體力,不吃好了食物,身上的熱量也會原來越少了。
當阮經軒望見炫麗疲憊倚靠在樹幹前,他拿了幾塊糕點,遞到了她的面前,紫眸中閃着淡淡的疏離和陌生,就連聲音也是那麼的淡然:“這是給你的,吃好了,也好有力氣爬上青華山。”
炫麗接過了阮經軒遞來的糕點,眼眶裡有着星星般的光芒在閃爍,她紅紅的小嘴張了張,聲音如同黃鸝婉轉的唱着,那樣的好聽。
“謝謝你阮經軒!”
阮經軒將糕點送出去了,沒有對她說一句客套的話,轉身便走到了車伕的身邊。
炎鴻澈和顧妍夕二人正依靠在一起,炎鴻澈纖長的手指爲顧妍夕捏着一塊紅棗蓮子糕,遞到顧妍夕粉潤的脣瓣前:“快吃吧,別再看了!”
顧妍夕收回了觀察炫麗和阮經軒的眸光,將炎鴻澈遞來的這塊糕點咬進了口中,感覺整個口中和舌尖裡都是那種紅棗蓮子糕的清新香甜的味道。
“澈,你覺得阮經軒會喜歡炫麗嗎?”
炎鴻澈含笑,聲音難得溫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很清高,從來都不會把任何的女子看在眼裡……但,除了你!”
顧妍夕在空氣之中,聞的見酸酸的味道,她擡眸看向炎鴻澈,這一副妖孽無雙的精緻面容之上,那硃紅色的脣角明明彎起,含笑間溫柔不失妖魅的風韻。
但是她總覺得,他說這句話,一定是吃醋了!
“連阮經軒的醋你也吃?澈,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什麼叫我小心眼啊?要是有一天哪個女子對我這樣好,你難道就不會吃醋嗎?”
顧妍夕固執的答道:“我向來就是處事大方,善解人意,我允許別的女子對你好,所以根本不會吃醋
!”
炎鴻澈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樑:“你若是真的不會吃醋,爲何不讓我找後宮佳麗三千,這才叫善解人意呢!”
顧妍夕用黑亮的眸光瞪了他一眼:“好啊,等回到炎國了,我作爲炎國的皇后,一定會親自爲皇上挑幾個出類拔萃的極品妃嬪服侍你!”
炎鴻澈總覺得她說這句話時,不按什麼好心?
他忙擺手,拒絕道:“算了,就算這些人再美,我還是覺得皇后在我的眼裡是最美的,我有皇后一人,也就夠了!”
炎鴻澈說完,朝着顧妍夕的面頰親了一口,接着又爲顧妍夕捏着糕點,遞到她的脣前:“來,在多吃一點,這些糕點可是你最愛吃的!”
顧妍夕見炎鴻澈待她就像是待至尊的寶物一樣,那般的呵護着和*愛着,這讓顧妍夕的心裡又溫暖了起來。
這邊炎鴻澈和顧妍夕如此恩愛的樣子,落入了站在不遠處樹幹前的青色繡竹的男子眼底,他口中的糕點都已經吞了進去,可是仍舊保持着嚼着糕點的動作,心裡有着一種淡漠和酸酸的感覺。
炫麗見阮經軒手中的糕點沒有了,口中卻一直在嚼着什麼,都嚼了大半天了,也不見他吞進去,難道是將糕點都給她了,他沒有吃的了,所以在嚼着牙齒,想想自己在吃着糕點,如同畫餅充飢一般?
炫麗將剩下的一塊糕點捏在手心中,走近了阮經軒,遞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阮經軒,這個給你吃!”
阮經軒擡起手,打掉了她遞來的糕點,淡然地望着她道:“不需要!”
說完,他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炫麗凝望着他消失在樹林後的身影,回眸望了一眼落在雪地之上的那塊糕點,走去將這塊糕點拾起,放進了帕子中,好好的包裹着
。
這是阮經軒給她的溫暖,就算他表面在淡然,可內心還是有她的。
炫麗這樣想着,不但沒有傷心,而且脣角還掛起了淺淺的微笑。
玲瓏和月蝶望見了這邊的情景,兩個人相視一眼,顯然不理解爲何炫麗要這樣癡情於阮經軒,那個神醫俊美如仙不假,但是待人太淡冷了,哪有幾個女子能受得了他這樣涼薄的……這個炫麗,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啊?
休息了一刻鐘,太陽這時已經落進了西邊的山脈之後,天空頓時變得灰濛濛一片。
而青華山的空氣更顯得冷冽了幾分。
在阮經軒的帶路下,約麼半個時辰的登山路程,他們到達了青華山上的一座寺院。
這座寺院的大門邊已經點上了兩盞燈籠,燈籠在風中搖擺,將周圍的景物都耀的動了起來。
阮經軒伸出纖纖手指,指了指這座寺院:“這裡就是雲天寺!”
玲瓏一瞧到了寺院,忙拉住了顧妍夕的手臂,高興道:“大小姐,我們終於到了雲天寺了,這樣就不用怕晚上會沒有吃,沒有睡的時候了。”
顧妍夕含笑望向了雲天寺的門邊,見上面是用個烏木所制,用那種上等的黑色筆墨寫着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雲天寺。
到了雲天寺,離得到冬蓮的目標也就越來越近了。
到了寺院的大門前,阮經軒擡起手握住了上面的銅環,輕輕的扣了扣。
沒有聽到裡面的腳步聲,他又連續扣了門上的銅環,朝着裡面喚道:“裡面有人嗎?請問……裡面有人嗎?”
“來了,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伴隨着一聲急急的迴應聲,寺院的大門被打開,一身青灰色道袍的小道僧開了門,掃了一眼站在寺院大門旁的來人,不解地問道:“請問你們這麼晚了來雲天寺做什麼?是來這裡找人的嗎?”
“不錯,我們正是來這裡找道長的
!”
“找道長的?你們是誰啊?”
阮經軒淡然道:“我是阮神醫——阮經軒,你們道長的朋友!”
小道僧顯然是剛來這裡不久,還不知道阮經軒這個神醫的名字,邊關上門邊道:“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我先去通報道長一聲!”
“喂,你給我站住……”
玲瓏見寺院的門被這個小道僧關上了,他的身影一溜煙消失在了寺院的門內,玲瓏還以爲這小道僧是故意不想讓他們進到寺院內,將他們阻隔在寺院門外。
她有些着急了,跳着腳,朝着門內大聲喚着。
顧妍夕淡淡阻止道:“玲瓏你不要大吵大叫了,這小道僧回去稟告了道長之後,一定會再來開門的?”
玲瓏急的眉毛都要蹙成了一團,看了阮經軒一眼,走到了顧妍夕的身後,問道:“大小姐,你真的認爲雲天寺的道長會在聽到阮神醫這個名號之後,會熱情的接待我們進雲天寺做客嗎?不如我們跳高牆,闖進雲天寺,逼着他們給我們做頓美味的飯菜,在騰出幾間廂房休息,度過又冷又餓的艱難*,如何?”
顧妍夕白了她一眼:“我當然相信阮經軒的話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亂想一通,快安靜下來吧!”
阮經軒並未因爲聽到玲瓏的質疑,而變得惱羞成怒,他依舊是那副淡然於一身孑然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寺院的大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沒多久,果然寺院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而且是一位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下巴上有着白鬍須的道長親自來迎接他們進了雲天寺。
道長見到阮經軒時先是恭敬的一拜:“本道在這裡拜過神醫,當日若不是神醫的救命之恩,怕是本道就沒有這個機會活着回到雲天寺當道長了!”
“救人一命對於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道長何須這樣客氣,快請起
!”
阮經軒親自扶着道長起身,道長感激的有些熱淚盈眶了。
他伸出手,做出了‘請’的姿勢:“阮神醫請進……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們吧?都請進來吧!”
阮經軒淡淡一笑:“多謝道長!”
顧妍夕和炎鴻澈一干人隨着道長進了道觀,道長命幾名道僧爲他們準備好了廂房以備夜晚住宿,還讓後廚做了一些拿手小菜,招待了他們。
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都謝過了道長,吃完了飯菜後,這纔回到了廂房之中,準備休息。
顧妍夕因爲懷有了身孕,所以不方便和炎鴻澈同房,但炎鴻澈不放心將顧妍夕獨自留在了房間,就打了地鋪,守在了顧妍夕的身旁。
夜半,即便是雪林山川之上,也會有一些奇怪的鳥獸之聲傳來。
咯吱!咯吱!
屋頂的房瓦之上,有着幾不可聞的踩踏之聲,比貓走路還要小心翼翼,比銀針落地的聲音,還要輕而又輕。
譁!
屋頂的一塊房瓦不知被誰輕手挪開,藉着天空中皎月之光斜進了屋內,他朝着屋中掃了一眼,當望見*榻上安然入睡的女子身影時,他的脣角彎起,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終於找到他們了,別以爲這樣就能從他的身邊輕易逃走。
待他要收回眸光時,這才望見躺在*榻邊的地面之上,有一個男子正裹緊在被子中。
是炎國的皇上,沒想到今夜他也在?
他想了又想,最後做了決定,將屋頂的房瓦覆上,轉身從屋頂之上離開。
帶這個身影消失之後,顧妍夕闔緊的雙眸倏然間睜開,對着躺在地上的炎鴻澈輕喚道:“澈,你剛纔感覺到了嗎?有人在跟蹤我們!”
炎鴻澈並未睜開雙眸,硃紅色的脣瓣噙着玩味的笑容:“怕是炫燁這個人死性未改,扔進想要將你抓去魏國做人質吧
!”
“早知道他會跟着我們來青華山,就應該將他丟下馬車的時候,用馬車的輪子碾死就對了!”
炎鴻澈‘騰’的一聲從地面上坐起,一把拉住了垂在*邊的顧妍夕的手,有些厲聲厲色道:“以後你可不能這樣粗暴了,就連這種惡毒的想法都不要有,小心別把你腹中的孩子給教壞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朝着炎鴻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要是這一胎是個兒子,就交給你管就好了;可要是個女兒,就必須學的粗暴和惡毒一些,不然女子被人欺負了,沒有人幫着她,那麼她豈不是太吃虧了?”
“我知道,我是嘴上鬥不過你,天色已晚了,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別忘記了,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要趕路了!”
炎鴻澈鬆開了顧妍夕的手臂兩個人又個子臥倒在躺下的地方,*極短的過去,再起來時已經到了翌日的清晨。
早膳是道長命人親自爲他們準備的,食過了早膳之後,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就準備上路了,可道長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陪着他們一起出了寺院。
“你們所說的冬蓮花,可是三十年纔會開一次的聖花,這種冬蓮花可以解百毒,是花葯中之王!”
道長聽聞顧妍夕等人要尋冬蓮花,邊爬着山邊解釋着。
顧妍夕望了一眼茫茫靄靄的雪山林,這麼大的山林,到底要走去哪裡才能找到冬蓮花呢?
她問向了道長:“道長,請問一下,我們要走到哪裡,才能找到這冬蓮花呢?”
道長解釋道:“這冬蓮花生長的地方很特別,是長在了懸崖峭壁之上的,所以我們一直向北走,直到走到了這座山的山頂,就可以找到冬蓮花盛開之地。”
“道長,還需要多久?”
“大概一個時辰的路!”
顧妍夕的腹部有些不適,伸出手摸了摸圓滾的腹部,衡量了下,開口道:“澈……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必這裡太涼了,寒氣太盛所致,我想回寺院休息
!”
炎鴻澈擔憂的望着顧妍夕,扶着她轉身就往回走:“我陪你回去,阮神醫你爲她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事!”
阮經軒忙爲顧妍夕把脈,眉心微皺:“的確是皇后娘娘腹中寒氣太盛,胎兒有些不適了,但並不打緊,回去喝點熱薑湯就會很快好起來了!”
炎鴻澈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事就好!妍夕,我扶你回去!”
顧妍夕推開了他的手,拒絕道:“不必了,由玲瓏、月蝶陪着我回去就好!”
“還有我……我陪你一起回去!”
炫麗關切的扶住顧妍夕的手臂,顧妍夕倒也沒有反感,任由她扶着,點了點頭。
“澈,眼下尋找冬蓮花才爲重要的事,你和阮神醫還有道長一起到山上去找,找到後我們即刻去墨國,也好了卻這件心事。”
炎鴻澈點了點頭,又對玲瓏和月蝶交代了幾聲,讓她們好好照顧顧妍夕,說完便和阮經軒還有云天寺的道長一起朝着北邊的雪林山頂走去。
顧妍夕在月蝶、玲瓏和炫麗的陪同之下,趕回了雲天寺,到了雲天寺月蝶和玲瓏爲顧妍夕去熬熱薑湯,顧妍夕喝過了熱薑湯後,很快腹中的寒氣驅散,也沒有先前那般疼痛了。
約麼過了兩個多時辰,已經過了晌午,每到這個時候顧妍夕總是會睏乏,睡個午覺打打盹,可是今日卻一直心神不寧,在屋子中走來走去,看的玲瓏和月蝶都眼花了,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突然門被人用力推開,炫麗一臉緊張的神色,面上的妝容都哭花了,聲音哽咽着,朝着顧妍夕跑來:“不好了皇后娘娘,雪山崖上發生了塌雪,將阮神醫和皇上給埋在了雪中,道長說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他們的身影……怕是他們凶多吉少了!”
顧妍夕的心咯噔一下,如同冰塊落在了石地上擊的粉碎,她現在什麼都不能想,也不敢多想,提起裙襬,奪門而出。
“澈,不是說好了我們不離不棄,一輩子不分開嗎?你不可以就這樣離開我,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