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卓在大殿中等一刻,告訴他我很快就來!”
月蝶領命:“是!”
轉身離開了寢殿。♀
顧妍夕讓玲瓏收起了奏摺,又讓玲瓏服侍她穿好了外衣,並且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這才讓玲瓏扶着她一起走出了內殿,到大殿去見一見李文卓。
剛撩開門上的珠鏈,映入顧妍夕雙眸的便是一個男子直挺的脊背,還有他身旁坐着的一位白首的婦人。
她猶豫了下,不知道這個白首的婦人是誰?
顧妍夕邊走,邊向着這位白首的婦人望去,直到走到了她的身側,看到了她的側臉,顧妍夕已經看出了她是誰,不由得張了張口,卻因爲太過激動沒有叫出聲。
李文卓最先望見顧妍夕,他從座椅上站起,朝着顧妍夕拜見:“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妍夕依舊凝望着白首婦人的側臉,眼淚沁溼了眼眶,而白首婦人聽聞到李文卓拜見皇后,轉過身望見一身鳳袍的清麗女子。
她神情微微一怔,眼淚濡溼了眼眶,急急忙忙想從長椅之上走下,卻被顧妍夕快走兩步,扶住了她。
白首婦人情緒有些激動,聲音有些顫抖道:“皇后娘娘,老身給您請安!”
“老夫人,您身體不好,就不要行此大禮了!”
顧老夫人搖了搖首:“使不得,使不得!您現在是炎國的皇后娘娘,這些禮儀是必不可少的,免得被人看到了,會笑話您,說您沒有皇后的威嚴,包容親戚胡作非爲!您可是知道的,這些宮人們嘴上總是亂說,白的都能被他們謠傳成黑的!”
“老夫人,您是妍夕的祖母,論輩分妍夕是要向您行大禮的,您就不要在這裡講禮儀之類的話了!在妍夕這裡,沒有人敢說老夫人您的不是,更沒有人敢在妍夕面前說這等猖狂的話!”
老夫人見妍夕說這句話時,眼眸中滿是堅決,想起聽人提起,她這個孫女在鴻國和炎國中,叱吒風雲之事,不由得面上噙着慈祥和滿意的笑容。
她擡起手,慈眉善目一笑,摸了摸顧妍夕的額頭:“妍夕,祖母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已經是祖母最後的心願了!”
顧妍夕看了看老夫人,見她的面容消瘦了許多,不似從前白潤,倒是又瘦又黃了不少,而且她的手很是乾枯,摸在顧妍夕的額頭之上,有種枯枝劃過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旁的李文卓,輕問道:“文卓,老夫人最近的身體是不是不適?”
李文卓點了點頭,應聲道:“老夫人得了一場大病,大夫說了,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顧妍夕一聽,心裡咯噔一響,老夫人活不久了?
在這個世上,她的親人也只有老夫人,還有住在鴻國邊城的爹孃了,這三個人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顧妍夕望向老夫人,堅定道:“老夫人你放心,我知道一個神醫,他的醫術很高明,一定會將您身上的病治好的!”
老夫人笑着搖搖頭:“你不必擔心祖母了,祖母是年事已高,也該到頭了!”
她垂眸望向了顧妍夕圓翹的小腹,心裡高興着,眼稍也跟着揚起,笑的嘴巴扯出一個大弧度。
“妍夕,沒想到祖母在生前,還能看到你懷有孩子,這可是祖母的曾外孫呢!”
她伸出乾枯的手,摸了摸顧妍夕翹起的小腹,顧妍夕見老夫人是打從心底高興,不由得微微含笑着。
“咳咳!”
老夫人咳嗽了兩聲,拿出帕子去掩住了口,顧妍夕輕輕爲她垂了垂後背,待老夫人咳嗽過了,拿開帕子時,動作很快,想要藏在身後,本來是想躲開顧妍夕的視線,卻被顧妍夕瞧見了。
“老夫人,您怎麼了?”
“沒什麼,老毛病了!”
顧妍夕眉心微微一鎖,扶着老夫人坐在了長椅之上,並且讓玲瓏爲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顧妍夕親自端起,遞到老夫人手邊。
“老夫人,您喝一口熱茶,也好潤潤肺!”
老夫人笑着接過了這杯茶,輕飲了一小口,又將茶杯放在茶几之上,一直含笑望着顧妍夕翹起的小腹。
顧妍夕伸出手拉住了老夫人的手,溫柔道:“老夫人,您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或者想要得到的什麼東西?”
老夫人笑容有些尷尬,轉眸看了一眼李文卓,這時李文卓開口道:“皇后娘娘,這次老夫人來皇宮找您,其實是想從您的口中得知老夫人義子顧淳的下落!這幾年老夫人與顧淳都失去了聯繫,這讓老夫人很是掛念……”
李文卓見老夫人一聽到顧淳二字,眼睛又要溼潤了,他輕嘆一聲:“老夫人知道以前顧淳與皇后娘娘關係好,也許您知道他的下落!”
顧妍夕當然知道,老夫人養了顧淳十幾年,兩個人的感情和交情都很深,人到晚年了,難免會對過去的事情和過去的人懷念。
顧淳就像是老夫人最後的一個期盼,她希望在有生之年,在臨終前還能在見到他一眼。
顧妍夕伸出手,輕輕拍了怕老夫人的手背,柔聲道:“老夫人,妍夕知道二叔的下落!”
李文卓微微驚訝,而老夫人眼睛睜大,不知道是太過高興,還是太過驚訝,她一直凝向顧妍夕,詢問道:“妍夕,你真的知道你二叔的下落?”
顧妍夕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他的下落!”
“那你能不能現在就帶祖母去見他!”老夫人顯然有些急切了。
顧妍夕輕勸道:“老夫人,此去路途遙遠,您身體不好,怕是不能在路上奔波勞碌,不如妍夕給二叔捎去書信,讓他趕到皇宮這裡來見您!”
老夫人想了想,點了點頭:“好!不過……”她停頓了下,繼續道:“祖母不習慣住在皇宮之中,皇宮中規矩太多了,這幾日我還是住在李將軍府,有文卓照顧着我,我一定無事的!”
李文卓點頭道:“老夫人說的不無道理,皇宮這裡規矩太多,她老人家住在這裡的確有諸多不便,這幾日就住在微臣的將軍府中吧,等到顧淳回來了,在讓老夫人和顧淳見上一面!“
顧妍夕本來是想讓老夫人留在皇宮之中,這樣她也能細心照料老夫人的起居,可是她又覺得老夫人和文卓說的話不無道理,就應允了老夫人的要求。
“月蝶你下去讓御膳房準備午膳!”
月蝶應聲:“是,皇后娘娘!”轉身退離開了鳳華宮大殿。
老夫人本是不打算留在皇宮之中用膳,可是顧妍夕倔強的很,還是讓老夫人和,李文卓在這裡用了午膳。
吃過午膳後,老夫人以身體不適想回將軍府休息爲由,匆匆的與顧妍夕辭別。
而李文卓也和顧妍夕簡短的聊上幾句,扶着老夫人一同上了馬車,離開了皇宮。
顧妍夕送走了老婦人後,安排月蝶將她寫好的密信告訴探子,讓他即刻出發,將密信傳到墨國顧淳的手中。
而她交待完了這些話後,心裡一片惆悵,回到了寢殿中後,她有些睏覺了,便寬衣躺倒了*榻之上午睡。♀
這一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會睡的如此之長,直到深夜,她才醒來。
玲瓏爲顧妍夕準備好了夜宵,顧妍夕看着夜宵,有些沒有食慾,不想吃分毫。
“玲瓏,你端下去吧,本宮沒有胃口!”
玲瓏勸道:“大小姐,就算你不吃,你腹中的皇子可是要吃的吧?你也不能將小皇子餓壞在你的肚子裡啊!”
玲瓏眨巴着眼睛,看她的樣子可愛又可氣,顧妍夕一想起腹中的孩子,伸出手摸了摸翹起的肚子,不由得輕嘆一聲,走到了桌前,接過了玲瓏遞來的玉筷和布好飯菜的玉碗,勉強將這些這些飯菜都吃盡,玲瓏又要爲她佈菜一碗,顧妍夕擺手:“不吃了,我已經吃好了,將這些都端下去吧!”
玲瓏按照顧妍夕的吩咐,將飯菜都端了下去。 wWW●тTk дn●¢O
剛說完這些話,顧妍夕伸出手掩住了口,打了一個哈欠。
“我怎麼又感覺睏乏了?纔剛剛醒來,吃了夜宵,竟然又困了?”
月蝶望見顧妍夕的眼窩有些發青,總覺得哪裡不對,她微微蹙眉道:“妍夕,你的眼窩都黑了!”
顧妍夕擡起手,用纖長的手指撫上了眼下的皮膚,微微含笑:“我有眼窩黑了嗎?
“嗯!”
“可能是最近我太過操心,夜晚都睡的不踏實,所以纔會眼窩黑了!”
月蝶想了想,最近顧妍夕太過超勞了,所以纔會睡不安穩,眼窩黑了吧。
月蝶扶着顧妍夕起身,來到了*邊。
顧妍夕剛坐到*邊,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今日好像還有好幾個奏摺沒有批閱,不行……我不能現在就睡!”
月蝶伸出雙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妍夕,你今天什麼也不要想,也不要去做,還是好好休息下吧!”
顧妍夕固執的推開了月蝶,走到了桌前坐下:“快將奏摺拿來,我批閱好了奏摺,就去睡!”
月蝶知道她拗不過顧妍夕,也只好按照她的話去做,將奏摺拿來擺放到桌上,顧妍夕執起筆,她在她的身旁爲她磨墨。
燭光搖曳,顧妍夕雖有睏意,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可還是堅持要將手中的奏摺批閱完。
約麼用了一個多時辰,都已經到了子時,顧妍夕才收筆,直起身活動活動了腰身,準備到*榻上休息。
突然,她轉身掃了一眼殿中:“月蝶,玲瓏去哪裡了?”
“玲瓏剛纔將夜宵端下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都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呢?月蝶,你到外面找找她,我總有些心神不安!”
“好,我這就去找找玲瓏!”
月蝶轉身走出了寢殿,顧妍夕坐在*邊竟然睏意全無。
最近後宮之中,曾有人說見到了夜魔,到了深夜就會出來尋找半夜在外走動的宮女,並且吸食宮女的鮮血,然後將宮女殺掉,難道玲瓏遇害了?
都怪自己太疏忽了,怎麼剛纔沒有想到呢!
當!
一隻飛鏢刺進了半敞開的木窗邊緣。
顧妍夕望見,從*邊起身走去,望見飛鏢之下被扎着一張信條,她將飛鏢從木窗之上拔出,取下了飛鏢上的信條,展開信條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要想救玲瓏,現在獨自到御花園的涼亭下,若是敢使詐,玲瓏必死!
這字體看起來很潦草,沒有用同一種字體來寫,可見這個人的心思縝密,怕用同樣的字體會露出馬甲,被人發現,所以纔會使這樣的小聰明,用不同的字體寫這張密信。
顧妍夕不但算從字體上查出,到底是誰的筆跡,這又會是誰的陰謀。
她將衣物穿戴好,又披上了一件風衣,走出了寢殿。
當走出了大殿時,守門的幾個宮女見到顧妍夕要出門,不由得問道:“皇后娘娘,深夜了,您要去哪?”
“本宮有些不舒服,想出門走走,玲瓏和月蝶就在鳳華宮外等着本宮,有她倆照顧本宮,你們就不必跟來了!”
幾個宮女相視一眼,垂眸應聲:“是,皇后娘娘!“
顧妍夕走到鳳華宮門前,守門的護衛也要護着顧妍夕出宮門,顧妍夕淡淡道:“不必了,玲瓏和月蝶就在門外,由她們照顧本宮就好,本宮想要清靜一下,你們誰都不要跟來!”
顧妍夕清冷地掃了一眼守在宮門前的護衛,見他們都不敢跟隨她,違揹她的旨意,她這才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走出了鳳華宮。
一路上,顧妍夕的腳步急快,因爲她想快一點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傷害玲瓏,敢傷害她身邊的人?
可能是因爲走的太急了,以至於她岔了氣,肚子有些痛了。
她依靠在宮牆之上,雙手輕輕撫着肚子,希望自己能好受一些。
“皇后娘娘,您怎麼在這裡?”
顧妍夕聽聞到男子的輕喚聲,擡眸間藉着月光望見,那一張淡然脫俗的面容,將眼底驚訝之色收斂,露出平靜之色。
“本宮晚上睡不着,想出宮散散心!”
阮經軒看得出顧妍夕這是肚子不舒服,擡起手也不顧她是不是不同意,執起她的手腕,爲她把脈。
“皇后娘娘最近太過超勞,在加上心中有急火,所以纔會使得胎象不穩,都近六個月份了,皇后娘娘您仍舊是這樣不穩的胎象,您可要多注意休息和安全,不然腹中的孩子可是要危險。”
顧妍夕垂眸看了一眼翹起的肚子,雙手一直撫在上面,有種不安,還有種對炎鴻澈的愧疚之感。
澈在離開時,曾囑咐過她,一定要好好休息,照顧好她和孩子,等待他將堯國征戰收服,凱旋而歸。
可若是在他回來時,看到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事,那他會不會傷心和動怒呢?
顧妍夕這樣想着,心裡對炎鴻澈愧疚之情更深,可是一想起玲瓏此刻的安危,她認爲還是將眼前之事看的爲重,等到救出了玲瓏,以後在好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阮經軒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將裡面的白色藥丸取出,遞到顧妍夕的手心之中。
“先服下它,穩定一下胎氣!”
顧妍夕沒有猶豫,將手心中的白色藥丸含到口中吞下。
沒多久,她也胎氣穩了,沒有岔氣或者絞痛的感覺了。
她看向阮經軒,淡淡道:“阮經軒,謝謝你!”
說完,她欲從他身邊走過。
阮經軒擡起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淡然道:“妍夕,你有時太固執了!”
顧妍夕想要甩掉阮經軒的手,可是阮經軒卻握着她的手臂更緊了幾分:“剛纔月蝶有見過我,告訴我了,說玲瓏不見了!所以我也在宮中到處找玲瓏的下落!”
“謝謝你這樣擔心玲瓏,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鬆手了嗎?”
“你知道我爲何要向鳳華宮這邊尋來嗎?當我聽月蝶說玲瓏不見了,我就猜想到了一定是有人將玲瓏挾持了,而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對你下首。”
顧妍夕淡淡道:“是啊,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今天我還重罰了朝中兩個昏庸的大臣,將他們打入地牢,我猜挾持玲瓏的人,一定和今日被罰的兩個大臣有關!”
“未必會與今天的事有關!妍夕,你總是西黃站在高處俯視一切,做事有太過張揚,得罪的人怕是不佔少數了!”
顧妍夕用力的將阮經軒握緊她手臂上的手甩開:“這些事我都懂,不勞煩你教訓我,時間來不及了,我不同你在這裡廢話了!”
阮經軒這一次並沒有阻攔她的去路,而是站在她身後淡然道:“妍夕,你應該去查看一下,關進水牢中的假堯國公主沐倩倩——于晴還在不在!”
顧妍夕被阮經軒一語點破,她轉身欲朝着水牢關押假沐倩倩的水牢方向走去。
“不必去了,剛入夜時,我已經看到了假沐倩倩,也就是于晴的身影出現在後宮之中,看來她是逃出水牢了,是她挾持了玲瓏,想要報復你!”
顧妍夕眸色暗深,清冷的咧開脣角:“是她?她的手都被我用劍刺穿了,沒想到還能寫字?若真的是她這次挾持了玲瓏,我第一個就要了她的命!”
“你剛胎象穩定,若是在這樣焦急下去,怕是胎象又要不穩,你腹中的孩子就會不安全!”
“我說了,我沒事,不用你管!無論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要跟過來!”
顧妍夕又轉過身,錯過了阮經軒,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阮經軒站在原地,遠遠的望着她的背影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長,映在了青石地面上,不由得輕嘆一聲:妍夕啊妍夕,你爲什麼就這樣固執呢!
他感嘆過後,身影飛快的躍起,很快踏到了宮牆之上,踩着宮牆上的琉璃瓦,如履平地一般,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顧妍夕來到了御花園的涼亭之下,望了一眼周圍,如此靜謐,根本沒有陌生人的身影出現。
難道是有人想騙她來這裡?
顧妍夕本想走出涼亭,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她警覺的轉身,望見一個黑衣人,左手持着長劍,挾持着一個嬌小的女子,這個女子顧妍夕藉着月光能看清楚面容,正是她的貼身婢女玲瓏。
“顧妍夕,沒想到你果真在乎這個死丫頭,竟然會爲了她,隻身來這裡見我!”
她面上罩着黑紗,所以顧妍夕一時之間,難以辨別她的真容。
“你是誰?爲何要挾持玲瓏?是于晴吧?你的堯國公主身份已經識破了,你現在不過是階下囚,所以本宮奉勸你,還是現在就投降了,不然下一刻本宮是不會放過你的!”
黑衣女子將面上的黑紗扯下,一張優雅清秀的面容露出,讓顧妍夕不由得微微驚訝,這個人果真是于晴,她從水牢之中跑出來了。
她怒目望向顧妍夕,咬牙切齒道:“我的母親被你殺了,我喜歡的男人也被你搶去了,你這個女人就應該千刀萬剮纔是!”
顧妍夕冷冷一笑:“于晴,你的母親背信棄義,害死了老太妃,況且又是堯國派來細作,罪該萬死!而皇上只屬於本宮一人,沒有誰敢從本宮將他奪走,何來本宮搶走你愛的男人之說?”
“少在這裡跟我鬥嘴,我知道你牙齒尖利,我鬥不過你!不過玲瓏在我的手中,你要怎麼救她呢?”
玲瓏的口中被塞着一塊白色的帕子,一句話也喊不出口,雙手又被反綁在背後,不能掙扎脫身。
她神色焦急,額頭上滿是細汗,口中唔唔的抗議着,一直歪着腦袋,示意顧妍夕趕快離開這裡,不要管她。
顧妍夕咬了咬脣,清冷問道:“你想讓本宮怎麼救她?”
假堯國公主——于晴提起長劍,在玲瓏的脖頸間一緊:“你雙膝跪在地上,給我磕是個響頭,若是磕頭磕的我滿意了,我在考慮放過她!”
“就這麼簡單?”
“是!”
顧妍夕眸中暗藏鋒芒:““好,我答應你!”
玲瓏一聽於晴無理的要求,眼淚奪眶而出,唔唔聲抗議着,可顧妍夕望着她時,神色那麼堅定,就好像已經做好了選擇。
不,她不能讓大小姐出事,絕對不能!就算是死,她也不要讓大小姐受到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