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幽暗的假山密道之中傳來了響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色中,越發的刺耳。
月蝶垂下了雙眸,不敢直視來者,一副謙卑的模樣,像是等待着她最至高無上的主人。
只見拍掌之人從密道之中走出,她紅衣翩躚,墨發高高挽起,肌膚賽雪,脣紅齒白,眉目盈盈,整個人看起來清理高貴,施施然如天邊的仙子走來。
而她的身邊正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男子一身豔紅色的衣裳,頭上的烏髮梳着幾個小辮子延伸到腦後,膚色如瓊脂白玉,眼波如桃花,面頰尖瘦,笑起來如月明星輝一樣耀眼。
兩個人從密道中走出,藉着月光的傾灑下,將他們襯托的更加迷離妖豔了幾分。
“月蝶,你來的時候,她沒有懷疑過你嗎?”
紅衣女子緩緩走來,望見軟倒在玲瓏身上的素衣女子,她眼神中凌厲的光芒一掃,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月蝶如實稟報:“主子,奴婢在來的時候,已經讓她將守着她的宮人都遣走了,您放心行事吧!”
“很好,月蝶做的很不錯,以後我定不會虧待你!”
紅衣女子對月蝶表揚了一番,月蝶滿意的笑了笑,依舊垂着眸光。
而紅裳男子剛纔的笑容,在看到顧妍夕清麗的面龐之後,頓時僵硬變冷,咬着牙齒道:“這個踐人還真是相信她的僕人?那天她不是很聰明嗎?怎麼今日犯了糊塗了……看來她是存心來找死的。”
紅衣女子朝他拋去媚眼,聲音柔柔道:“太子殿下,既然她這個人都在這裡了,你想怎麼待她,都依你!”
“就讓她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嚐到,喪子之痛,然後在將她活活玩死。”
魏國太子炫浩俯下身,剛要將顧妍夕從地上拽起,卻被紅衣女子攔下。
“等等,就這樣讓她死了,我也不會感到痛快的……”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深的密道,緩緩彎起了豔紅色的脣角:“不如按照原計劃行事,讓她感受下什麼叫做水深火熱之苦?”
魏國太子炫浩意味深長一笑,點了點頭:“好,一切就按照計劃行事!”
紅衣女子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她看向月蝶,吩咐道:“月蝶,將她拖到裡面去!”
“奴婢遵命!”
月蝶將顧妍夕從玲瓏的身上拉起,接着她將顧妍夕架在她的肩膀之上,半拉半拽,纔將顧妍夕帶到了密道的深處,在一個四面全是鐵籠的水池前停下。
炫浩見月蝶順勢要將顧妍夕扔到水中,他突然喚住了:“等等,本太子還有一件事要做!”
紅衣女子蹙起眉頭,讓月蝶停了下來,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而月蝶聽了紅衣女子的吩咐,將顧妍夕半推半送到炫浩的懷中。
炫浩脣角勾起邪惡的弧度,纖長的手指輕輕撫着她面頰上細滑的皮膚,當手指的指腹感受到那滑如柔水般的肌膚之時,他的欲/望更加深濃,手指竟然順着脖子一路下滑。
月蝶和紅衣女子一瞧,這魏國太子炫浩原來是色心起義了。
紅衣女子心中有淺淺的嫉妒,現在她和顧妍夕有着同樣的容貌,但他對她就不動深情,偏偏對一個孕婦起了色心?
難道她一個閨閣中的女子,都比不過一個成爲他妻的婦人嗎?
紅衣女子瞧見炫浩那一雙色/眯/眯的桃花眼,還有那不安的手指沿着顧妍夕的脖頸滑下,她竟然有種很爽心的感覺。
管他是魏國太子還是別的國家的男人,只要能將她的名譽毀了,在讓她生不如死,她的心情才高興呢。
“走吧,這裡沒什麼可看的了,就讓太子殿下在這裡好好享受一下,等會兒我們在進來同他會面!”
“是!主人”
月蝶也不知爲何,當看到魏國太子對皇后娘娘做這種萬惡行爲之時,她的心會莫名其妙的難過,她爲何要難過?可是她又不清楚。
她的腦袋裡全部都是紅衣女子的招喚,她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命,她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這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紅衣女子和月蝶轉身離開了密道,而密道中的炫浩,桃花眼一直緊鎖着顧妍夕豐潤的身材,手指更是不安分的朝着她的身子探測着。
突然,他感覺到一道凌厲而又清冷的眸光朝着他掃來,他定睛望去,只見昏黃的油燈光亮下,她睜開了雙眸,眸色如同暗夜裡的幽湖一樣黑亮幽深,再仔細看下去,彷彿能將他整個人都溺死在那暗黑色如幽湖一樣的雙眸之中。
“你……”
他懷中的人兒突然從他的懷中掙扎開,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口,一隻手迅速的將他扶在她胸前的手指捏住,用力一掰。
咯噔一聲,他的手指被掰斷了。
炫浩痛的額頭上滿是冷汗,慘叫之聲在顧妍夕捂住他的口中化成了呢喃。
顧妍夕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剛掰斷他右手手指的左手迅速擡起,捏住了他的喉嚨,手掌心運出了冰冷的內力氣息,猛地一捏,咯噔一聲,他的喉嚨骨錯開,並且在她的手指禁錮之下面色變得青白。
“賤……人!”
他兩眼因爲衝血變成了赤紅色,擡起手要對顧妍夕進行反擊,而顧妍夕在這時,鬆開了他的口,迅速的從腰間拔出了匕首,猛的刺進了他的心口。
她的動作很是快速,以至於在炫浩被鬆開了口的時候,連大呼大叫的機會都未來得及,就已經被她一匕首刺穿心臟而致命。
要知道一個法醫,在生前對於人體的構造可是研究的很透徹,他們每下一次下手開刀,都是非常的精準。
而顧妍夕生前是個天才法醫,女漢子的她,在法醫界大多數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再加上她在這一世學會了內力和武功,所以她揮動精準,動作迅速,這是讓炫浩無聲無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的真正原因。
炫浩雙眸赤紅,瞪大了雙眼,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顧妍夕擡起腳,狠狠的踢了他的腦袋一腳。
“你殺死了老夫人,這筆舊賬總算是算清了!”
她轉身剛要離開,突然紅衣女子擋在了她的身前。
她先是驚恐的望了一眼被顧妍夕刺死的炫浩,脣角冷冷勾起道:“踐人,你還真是厲害,連魏國的太子你都給殺了?還真是讓我刮目相待!”
顧妍夕清冷一笑:“他殺了老夫人,所以他的死都是早晚的事,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你這個踐人竟然敢易容成本宮的樣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我是不會現在告訴你的!要是你命夠大的話,我會考慮告訴你!”
紅衣女子說完,從手心中拋出了一個紅色的圓球,這個圓球落在顧妍夕的身前,只聽到碰的一聲巨響之後,顧妍夕的腳下石塊被炸開一道裂縫。
顧妍夕因爲要躲開紅衣女子突如其來拋過來類似**之物,雙腳迅速後退,一不小心跌進了水池之中。
還好水池並不深,只是沫過了她的腰身,顧妍夕剛要從水池中爬出。
突然紅衣女子將月蝶一把抓到了身前,手指成鷹爪狀,捏住了月蝶的喉嚨。
月蝶瞬間面色赤紅,口中含糊不清的阻止道:“主子……您收下留情,不要殺……了奴婢!”
“放了你可以,但是你要讓池水中的那個女人,走到池水中間!”
“皇后娘娘……救我……”
顧妍夕一看,紅衣女子的鷹爪手幾乎要將月蝶的喉嚨捏碎了。
她忙阻止道:“好!本宮答應你的要求!”
顧妍夕轉身向池水中央走去,而正在這時,紅衣女子一掌將月蝶打暈了,飛身而起,手扭動了密道中暗處的一個機關。
轟隆一聲!
吃水與石地的交接處,突然騰昇出一個鐵質的籠子,一直升到了與石頂交接處,形成了一道水籠。
顧妍夕停止了向池水中央走近,她轉身回眸望見池水被一道鐵籠阻隔開來。
她怒目道:“完顏彩彩,我知道一定是你!你究竟想對本宮做什麼?”
完顏彩彩略顯驚訝,隨後仰面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顧妍夕,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是這樣的聰明!從你到了彩麗殿尋找我時,就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若是我沒有猜錯,你明知道月蝶已經變了,很有可能是聽從了某人的話要害你,你卻還是跟來了,你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背後的主謀是誰……”
完顏彩彩半眯着眸,咬牙切齒道:“那個迷迭藥香對你根本沒有用!你剛纔是假裝暈倒的,你本來可以在我出現時,就已經起身,與我對峙,可是你沒想到魏國太子也在,他武功高強,你懷有身孕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就繼續裝暈下去,找機會對他下手。”
顧妍夕清冷一笑:“沒想到才半年未見,你完顏彩彩竟然從一個潑辣的傻女人變得如此狡猾惡毒?”
“狡猾惡毒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搶走了我愛慕已久的男人,還將我的皇哥哥殺了,讓我這個公主有名無實,還險些喪生在那場火海之中,我恨你,恨不得咬碎你的骨頭,喝盡你身上的血。”
完顏彩彩越說越氣,一張清麗絕美的面容,在她的憤怒之下,變得扭曲醜陋。
“完顏凌辰是暴君,心胸狹窄,手段惡毒,不管百姓的死活,他罪該萬死!炎國在他的手中難以進行統一大業。所以他的死是理所當然之事。而炎鴻澈的心裡根本沒有你,他愛的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何來搶走你愛慕已久的男人之說?你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完顏彩彩一聽,頓時被她說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她怒指着顧妍夕道:“好,我說不過你,但是我卻可以掌握你的生死之命!我今天完顏彩彩終於可以報仇了,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惡人有惡報,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完,她將藏在洞中的一隻木桶拿來,將桶內的粘稠/液體倒進了靜止的池水之中。
那些液體倒進池水中,竟然漂浮在水面之上,而且還發出了刺鼻的味道,讓顧妍夕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顧妍夕望見那液體越來越靠近她,她的身體在有阻隔的池水中,向身後移去。
“你……倒火油進來了?”
顧妍夕聞的出,這是火油的味道,在一看池水上飄蕩的液體顏色,更加能確定這就是火油。
完顏彩彩將倒空的木桶扔到了地面上,掐着如柳枝一樣的細腰,狂肆一笑,待笑聲停止後,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她來不及擦眼角上笑出的淚水,將藏在腰間的火摺子拿出,撕拉一聲,將火摺子折燃,拋進了池水之上。
火摺子上的火焰遇到池水上的火油,瞬間燃亮,池水之上呼啦一下,染成了一朵朵豔紅色的火焰。
顧妍夕迅速的靠到身後石牆之上,而那池水上面燃起的火焰如遊蛇一樣朝着她靠近。
她怒聲道:“完顏彩彩,若是我能活着出這裡,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被生吞活剝的滋味,一定比這個還要殘忍百倍。”
完顏彩彩拍了怕手掌上本就沒有的灰塵,輕嘆一聲:“皇后娘娘,怕是你有生之年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說完,她仰面狂笑兩聲,將雙手背於身後,從密道之中走出。
她走出密道之後,突然望見數百名侍衛已經圍住了密道。
她腦中靈光一閃,這個顧妍夕果真是不簡單,狡猾的很,看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將這些侍衛引來抓她。
密道雖然幽長,但是假山密道中還是能聽到某些聲音。
侍衛首領聽到密道中的喚聲,不由得皺眉問道:“皇后娘娘,這假山之中是否困住了什麼人?微臣能聽到她在裡面大聲的喚着救命之類的話。”
完顏彩彩半眯着雙眸,清冷道:“沒什麼,不過是想害死本宮的一個踐人,本宮將她困在假山之中,讓她在那裡活活餓死,她害怕了所以纔會嚷着喊着救命,不要理她。”
侍衛首領一聽,這個人喊救命的人原來是想害死皇后娘娘,這樣的小人在裡面困死也罷。
完顏彩彩輕輕咳嗽一聲:“天色已晚了,我們還是回鳳華宮吧!”
“遵命,皇后娘娘!”
完顏彩彩掃了一眼被侍衛從地上扶起仍舊昏迷的玲瓏,淡淡道:“將玲瓏也帶回鳳華宮中!”
“是,皇后娘娘!”
完顏彩彩一揮袖口,轉眸深深望了一眼假山中敞開的密道,彷彿藉着密道石壁上油燈昏暗的光線,她能看到池水裡面的那個女人,已經渾身燃着大火,不停的哭喊着救命,很快就燒成灰燼。
她脣角得意的勾起,一擡手道:“擺駕回鳳華宮!”
“遵命,皇后娘娘!”
百餘名侍衛們聽從了這個十分貌似皇后的完顏彩彩吩咐,竟然護送着她離開了這處偏僻之地。
而完顏彩彩更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顧妍夕必死無疑,所以她也可以肆無忌憚的當她這個炎國的皇后娘娘了。
只不過……
她看了一眼用棉布填充起來的圓翹肚子,心裡很是不爽,這個假孩子還要找機會流產掉,她可不想因爲這個假孩子引起炎鴻澈的懷疑。
一想到那個妖孽無雙,風華絕代的炎國皇上,完顏彩彩又恢復了本性,像是花癡女一樣,竟然陶醉在幻想與他再次相遇的畫面之中。
“救命啊……有沒有人,快來救本宮!”
顧妍夕不停的用沁溼的外衣,推掃着池水,將池水上的火油推離開她的身體。
可是池水上到處都是火焰,火焰的溫度越來越高,濃重的黑煙讓顧妍夕感覺快要窒息,而且火焰的溫度也快要將她烤熟了。
就算她身上沒有燃上火焰,在這樣下去,很快她也會被烤焦了。
她感覺剛纔留給信息的那些侍衛也該追隨到這裡了,她的聲音並不算小,況且這密道也並不算很長,她的呼救之聲,應該能將外面的侍衛喚來。
嘩啦!嘩啦!
顧妍夕聽到像是什麼東西流進池水中的聲響,在火焰之中,她循聲望去。
她的視線敏銳,越過刺目的火焰,她望見鐵籠內的一處石壁上,一個木桶被一根銀絲線拉緊,並且緩緩傾斜,將裡面的火油緩緩倒進了池水之中。
由於火焰太刺眼,顧妍夕看不到這根銀絲線延伸到了何處,但是她知道的是,這一定是完顏彩彩做出的機關,目的就是怕剛纔的火油不夠,不能將她燒死,所以加大了火油的濃度,好讓她徹底的在火中燒成灰燼。
顧妍夕冷冷發誓,只要她能逃出這個鐵籠,只要在見到完顏彩彩,她一定會讓她嚐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滋味。
就在顧妍夕頑強的與火焰鬥爭,用溼透的外衣掃在水面上,想將火油掃到遠離她的身體之外時,突然聽到了鐵籠外的一個女子痛吟之聲。
“好痛啊……主人?主人你在哪裡?我這是怎麼了……”
月蝶,是月蝶,她醒來了!
“月蝶,月蝶!”
顧妍夕大聲的喚着她的名字,月蝶循聲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火光,根本看不到火中呼喊她的那個人身影。
“你是誰,爲何要喚我的名字?你不是主人?”
“月蝶,你現在還未清醒嗎?我是妍夕,顧妍夕,你的好姐妹,難道你忘記我了嗎?”
月蝶伸出手揉了揉痠痛的脖頸,蹙眉問道:“顧妍夕?顧妍夕是誰,我記不起來了……”
“你將耳邊的耳墜取下,用尖端刺一下你頭頂正中的神庭穴……”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因爲你被人利用了,只有這樣做,你才能抵制住藥物對你頭腦意識的控制,聽我的!現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也不知爲何,月蝶聽到她這樣說,心裡有此起彼伏的感覺,很是悸動。
火焰越來越大,濃煙越來越黑,在火焰中燻烤的顧妍夕臉上已經薰的又黑有紅,不停的咳嗽,但是雙手捏住溼透的外衣掃着水面的動作並未停止,因爲她知道只要一停止下來,那就會意味着死亡。
月蝶按照了顧妍夕的話,將右耳邊的耳墜取下,用尖端刺了一下她頭頂的神庭穴。
啊!
她痛叫一聲,突然間眼前越來越清晰起來。
……
一匹黑色的駿馬在深夜中馳騁入皇宮之中,守着宮門的侍衛本來有意阻攔,當看到馬背上的男子時,他們齊聲跪拜,恭迎着他快馬加鞭的趕回皇宮之中。
那匹黑色的駿馬終於停在了鳳華宮前,男子翻身從馬背之上躍下,他一身白色素衣,腳步帶着勁風急速朝着鳳華宮中走去。
待到了鳳華宮的大殿中時,守門的宮女看到來者是皇上,嚇得有些面容失色,剛要跪拜,卻被炎鴻澈阻攔。
“皇后娘娘呢?”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已經睡下了!”
炎鴻澈點了點頭,推門而入,並且朝着寢殿的方向走去。
寢殿之中,紅衣女子剛躺倒榻上準備入睡,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漸行漸近。
她警惕的從榻上翻身躍到地上,藏到了下,藉着傾灑進屋中的月輝,她望見一雙黑色的靴子漸漸靠近榻前。
她抽出了短刀,做好了出刀的準備。
“大小姐……大小姐?”
玲瓏突然提着燈籠走進了寢殿中,當望見一身白衣的男子冰冷俊美的容顏時,她頓時眼淚襲上來,朝着炎鴻澈拜見:“奴婢拜見皇上……”
玲瓏瞧見了榻之上空空,並無一人,她突然大叫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一定還在那裡,根本沒有回來,有人要害她……你快隨奴婢去那裡,救救皇后娘娘吧!”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眯起,雖然聽不出玲瓏說的那裡是什麼地方,但是他強烈的感覺到了,顧妍夕一定處於危險之境。
他沒有質問玲瓏,拉住玲瓏的手臂就朝外面跑去:“快帶朕去找皇后!”
藏在榻下的女子確認了回宮的人是炎鴻澈,興奮的從榻下爬了出來,本來她想喚住剛跑出寢殿的炎鴻澈,但是一摸到平坦的肚腹,在回眸一望榻上被她從身前衣服內扯出來的棉布糰子,悔的她腸子都青了。
她一咬牙,披上了外衣,將棉布糰子塞進了身前衣物內,圓滾着肚子跑出了大殿,卻發現炎鴻澈和玲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她恨恨地跺了一腳,心中暗道:去吧,你們去找吧!等你們到了,她早就燒成灰了,炎國的皇后也只會有我完顏彩彩繼續當下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