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粉塵之中,傳來了女子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聲音:“顧妍夕,我恨不得吃你的骨頭,喝了你的血!”
顧妍夕感覺到脖頸冰涼,明顯是被刀刃架在脖頸上的冰涼觸感,但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和恐懼。
“是啊,我又何嘗不是想要吃了你的骨頭,喝了你的血!”
“你知道我是誰?”
“快走!”
一道清冷的男子聲音穿透了粉塵之中,入了顧妍夕的雙耳。
這一刻,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阮經軒的確是和這個黑衣女子串謀,珍寶司那場血案是這個黑衣女子和阮經軒共同合謀製造而出。
脖頸上的冰涼觸感瞬間消失,顧妍夕伸出手想要抓住逃跑之人,奈何粉塵太濃,吸入鼻子中,又有些讓人頭昏沉沉的疼着,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
“皇后娘娘,您在哪裡了?”
顧妍夕捂住了口鼻,沿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幾近走出了門口,這粉塵才變得稀薄,顧妍夕纔看見外面的景色。
她忙將門大敞開,又走到了窗子下,將木窗也大敞開。
當外面的風吹進了屋中,將屋中的粉塵吹散,被困在粉塵中的侍衛們這才撫着頭痛的腦袋,東倒西歪的走出了屋子。
玲瓏在走出門檻的時候,一不小心絆了腳,差一點摔倒在地上,還好顧妍夕伸出手扶她及時,這纔沒讓她摔倒在地。
“皇后娘娘,您還好嗎?”
“本宮還好,你呢?”
玲瓏用纖長的手指,用力的按着額頭太陽穴,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頭好沉好痛啊!也不知道是誰幫了那個黑衣兇手!”
顧妍夕深吸一口氣道:“是阮經軒!”
侍衛首領李廣和禁衛軍明炎走近了顧妍夕,當聽到顧妍夕說是阮經軒出手幫助了黑衣女子逃過一劫,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待他們轉身去找阮經軒的身影,太醫院的小屋裡已經沒有人他的身影了,這才讓他們不得不相信,原來他和黑衣女子合謀製造了那場血案。
玲瓏長大了口,眼珠子轉了轉,還是有些不理解。
“皇后娘娘,您是怎麼知道的?”
“本宮一直都沒有相信過他!還有那隻烏鴉身上下的奇毒,就是阮經軒所配的毒藥。而珍寶司那場無心血案是黑衣女子所爲,並非是中毒纔會使心臟爛掉的緣故。”
玲瓏這才明白了過來,這毒藥的確很罕見,若不是神醫阮經軒所配,怕是沒有幾個人能配出這種毒藥了。
她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皇后娘娘,那麼我們剛纔吸入的粉塵會不會有毒啊?”
“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不過是讓人頭昏眼花的迷迭魂藥,並不會使人中毒。”
玲瓏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胸口,還好這個命是保住了。
顧妍夕望向了李廣和明炎,吩咐道:“阮神醫合謀將珍寶司製造一起血案,這件事就不要外傳了!”
“微臣遵命!”
“如今,再不會出現什麼無心血案了,想必他和黑衣女人也不會在冒然出現在皇宮之中。”
顧妍夕轉身,輕輕嘆了一口氣,被玲瓏扶着走回了鑾車坐下。
他輕輕闔眸,想起阮經軒在她雙眸失明時,對她溫柔而又細心的照料,讓她錯以爲他們會是朋友,沒想到終究還是成爲了敵人。
回到鳳華宮中,這顧妍夕又是不能安睡。
想一想身邊的人,漸漸離自己遠去,她真的害怕當所有的人都遠離開她時,會不會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孤苦伶仃的生活呢?
澈,你在堯國那裡,過的還好嗎?
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們等着你勝利而歸的好消息。
三日過去,這三日除了炎國發生了一些瑣碎的小事,顧妍夕在批閱奏摺的時候發現了,並且與左相穆宗佩二人商量並想出了對策之外,炎國和皇宮裡也算過的太平。
這日清晨,顧妍夕早早的被玲瓏喚醒,玲瓏雙手捧着一封密信,說是從堯國派士兵傳書而來,是炎鴻澈親筆寫的一封家信。
家信?
炎鴻澈對她寫的信,自然是家信!
顧妍夕聽到玲瓏這樣說,心裡也不免甜上了幾分,她從榻上坐起,玲瓏爲她披了一件外衣,她從玲瓏的手中接過了那封書信,確保了這封書信沒有被人動過手腳,信封上面的自己確實是炎鴻澈所題,她這才拆開了書信。
顧妍夕仔仔細細看過了信上的內容,脣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溫暖了。
玲瓏看到顧妍夕微笑起來的樣子,就知道這信上一定寫着什麼好事。
“大小姐,皇上在信上都說些什麼了?”
“他說,堯國只有兩座城池就要被攻下了,不出三日,他就能將堯國攻下,統一了炎國。”
玲瓏拍了拍手心,高興的叫道:“太好了,堯國被攻下了,那樣皇上就能夠回皇宮了!”
顧妍夕見玲瓏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猜想道:“玲瓏,你這樣開心,是不是因爲寐生要回來了,所以纔會這樣高興吧?”
玲瓏忙垂下了小臉,臉頰如紅雲飛過,雙手的十指教纏在一起:“大小姐,你又拿玲瓏尋開心了。”
顧妍夕將玲瓏拉過來,瞧見了她臉上的紅霞,溫柔笑道:“玲瓏,等寐生回來了,我讓皇上給你們賜婚如何?”
玲瓏眼睛睜得老大,嘟起了小嘴:“奴婢不要!奴婢都說了要一輩子都陪在大小姐的身邊,奴婢不要離開大小姐!”
“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都很喜歡寐生的!”
玲瓏深吸一口氣:“就算我喜歡他,可要是因爲嫁給他,離開了大小姐,那我寧願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顧妍夕知道玲瓏這是重感情,而且這丫頭固執的很,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很難改變。
但是她也知道,玲瓏和寐生是兩廂情願,她不想拆散這一對鴛鴦,所以她暫且不提這件事,等到炎鴻澈回來了,她和他一起商量下,爲玲瓏賜婚,這也好讓玲瓏有個歸宿,她也不用在擔心玲瓏跟着她總是受苦和冒險。
顧妍夕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好了,瞧你氣的嘴巴都翹到天上去了,以後我不讓你嫁人,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到老好不好?”
玲瓏一聽,點頭如搗蒜:“好啊!這纔是奴婢的好大小姐!”
顧妍夕無奈的在心底笑了笑,望了望透過窗紙的陽光,想必朝陽都已經出來了,也該起了。
顧妍夕讓玲瓏打了盆溫水,梳洗了一下,換了身蜀錦繡工的粉裳,又用過了早膳,準備出宮去顧丞相府見一見母親。
可玲瓏見顧妍夕月份大了,常坐馬車會對身子不好,她輕聲勸慰道:“大小姐,要不要將老爺和夫人宣到皇宮之中,召見他們?你現在身子越來越大了,不適宜常坐馬車。”
顧妍夕伸出手輕輕撫了下圓滾滾的肚子,覺得玲瓏說的也對,於是派宮中的人駕着馬車將顧丞相府中的大夫人和顧德帶來。
約麼兩個時辰過去,顧妍夕在大殿中等着,神色微微焦急。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見到父親和母親的身影?
正當她將玲瓏喚來,想讓她派人去打聽一下消息,大殿之中已經走進了一個素衣的婦人,婦人懷中抱着孩子,兩個人一同進了殿。
“臣婦李氏給皇后娘娘請安!”
“好了,母親這都是自家人,何須多禮?”
顧妍夕從高椅之上站起,快走幾步來到了李氏的身邊,將她輕輕扶起,又望見她手中抱着的一個可愛的小男嬰,她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男嬰的面頰,溫婉一笑:“小傾染,見到姐姐高不高興啊?”
小傾染嘎嘎的笑了起來,兩邊圓乎乎的小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頓時間整個大殿都因爲男嬰的笑容變得喜樂融融了。
“母親,你快坐下!”
顧妍夕扶着大夫人坐到了高椅之上,並且讓其他閒雜的宮人都退下了,這才和大夫人說些家常話。
顧妍夕將小傾染從大夫人的手中抱過,在身前輕輕晃動了下,小傾染看到顧妍夕時,眉開眼笑,沒有長牙的小口長得大大的,很是可愛。
“母親,小傾染好像很喜歡看到我!”
“那是自然了,你是他的親姐姐,他不喜歡看到你,還能喜歡看到誰呢?”
“母親,父親今日怎麼沒有來呢?”
“他……最近染有風寒,不方便進宮,怕傳染給你你!”
顧妍夕見大夫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猶豫的一下,不由得擡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窩都是青的,整個人相比四日前瘦了不少。
“母親,你昨夜沒有睡好嗎?怎麼感覺你瘦了很多?”
大夫人伸出手撫了下面頰,笑的有些尷尬:“昨夜風大,吹的外面的樹枝嘩嘩的響,讓我無法安睡!我有瘦了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大夫人以爲她風趣的笑了笑,就能欺騙過顧妍夕的眼睛,顧妍夕輕嘆一口氣,抱着小傾染坐在了高椅上,看向了大夫人。
“母親,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父親做了什麼,讓你擔心了,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顧妍夕並不是一個記仇之人,當她初來炎國的沐城時,顧德對她不冷不熱,還好幾次將她差點置之不管,置於死地。
而後來,當她看到顧德對她的母親很是關愛,也就將這些仇恨之事,拋之腦後,因爲她覺得只要是母親她過的幸福,顧德端正了一顆心的位置,之前的事又何必拿出來計較呢?
可如今看來,母親一定是有事瞞着她,而且這件事應該與顧德有關。
大夫人還想隱瞞些什麼,可顧妍夕烏黑的雙眸緊緊盯在她的面容之上,像是要將她洞穿一樣,讓她不能說半點假話。
“母親,你有什麼事就和妍夕說好了,我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若是你連親生女兒都不相信的話,那麼妍夕真會覺得傷心了。”
大夫人李氏愁眉不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逃不了你的眼睛!早知道今日就不該來這裡見你!”
“母親,是不是父親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也不能說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只不過他另有了新歡,讓我心裡實在是不舒服。”
玲瓏一聽,忍不住大叫道:“大夫人,你說老爺另有新歡?就短短的四天之內,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了個女人呢?”
顧妍夕瞪了玲瓏一眼,玲瓏忙住了口。
顧妍夕心裡雖努着,可面上依舊是沉靜之色,輕問道:“母親,父親是何時找了那個女人?”
“就在老夫人下葬後的第二天!”
“他們又是在哪裡相識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說那個女人是未出閣的千金,因爲那個女人家中落難了,只生下她一個人,所以被你父親出手相助了,可沒想到他們就這樣一見鍾情了。”
顧妍夕清冷一笑:“一見鍾情?我看是相賤恨晚吧?”
顧妍夕一想到顧德色地跟一個未出閣十七八的女子苟且在一起,她就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讓人覺得可笑。
大夫人輕勸道:“妍夕,就不要怪你的父親了,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顧妍夕淡淡道:“三妻四妾很正常?他都一把年紀了,還娶什麼小妾啊?之前他娶了一個叫秋璃的小妾,不是將丞相府鬧得雞犬不寧,難道他還不記得悔改,又想重蹈覆轍嗎?”
大夫人輕嘆一口氣:“在怎麼說,我是做大房的,你父親若是喜歡了別家的女子,娶進了門,我怎麼都是應該忍讓的。”
“母親,您一直忍讓,忍讓到了現在,可他呢?依舊是一副之心,根本就不把母親你放在眼裡……如今你爲他生下了傾染,也算爲顧家留後了,可他倒好,喜新厭舊了,喜歡美人了,這樣不盡責不老實的男人,您還跟着他做什麼?”
玲瓏恨得牙直癢癢,咬了咬,插了一句話:“大夫人,您應該給老爺寫封休書纔是,最好休了他!”
“男人休女人才是,怎麼反成了女人休夫了呢?”
大夫人被玲瓏說這句話,鬧得有些愁笑不得。
玲瓏看向了最讓她傾配的顧妍夕,擡起鼻子道:“大小姐就是這樣霸氣的人啊,曾經大小姐給完顏凌玉七王爺寫過休書啊,難道您忘記了?”
大夫人撫着額頭,苦澀笑了笑:“算了,我和老爺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何必要做的這樣絕情呢?再說了,老爺做的也並未有錯!”
顧妍夕輕輕晃了晃懷中的小傾染,小傾染剛纔見顧妍夕沉着臉,有些害怕的瞪大了無辜的大眼睛,眼見要落淚了,看到顧妍夕又朝着他溫婉笑着,還輕輕晃着他,他這才嘎嘎的又笑出了聲。
顧妍夕見小傾染能笑的這樣可愛,這樣純真,不由得淡淡笑了笑,作爲孩童該多好啊,不會有煩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樣的生活才叫自由自在。
“母親,這次回丞相府,我跟你一起回去!”
大夫人忙擺手:“不必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你如今懷有了身孕,不方便坐馬車到處走動的,要是傷到了身子該怎麼辦呢?”
“沒事的,我身體一項都很好的,不過是出宮幾個時辰,到了晚上就會回宮,母親你不必擔心我。”
顧妍夕有些愛不釋手了,不捨的將小傾染遞到了大夫人的手中,吩咐玲瓏命人準備了一桌午膳,讓大夫人留下來和她一起用了午膳。
吃過午膳後,大夫人還是有些不贊同顧妍夕和她一起回丞相府,但顧妍夕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只要她決定的事,就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顧妍夕隨大夫人一同乘坐了馬車趕回顧丞相府。
大夫人在路上一直像是擔心着什麼,有些愁眉不展,顧妍夕看出來了,但是並沒有質問她,就算她不問,她也能猜得出,大夫人是怕顧德在得知她告狀了顧妍夕之後,會對她和小傾染的態度惡劣,甚至欺壓她,說她不是賢妻之類的話。
顧妍夕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顧德是她的父親,若是他對母親有任何冒犯之處,她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所以她在出宮時,已經讓侍衛首領李廣挑了些比較精練的侍衛隨行,爲的就是以防顧德冒犯大夫人時,可以將他押住。
馬車停在了顧丞相府的門前,顧妍夕和大夫人下了馬車,大夫人有些擔心的在顧妍夕耳邊囑咐道:“妍夕,到了府上你一定不要和你的父親頂撞,更不要氣他,母親不希望你們鬧得不合。”
顧妍夕點了點頭:“母親你放心好了,妍夕做事是有分寸的。”
大夫人得到了顧妍夕的承諾,這才和顧妍夕一同進了顧丞相府。
在顧妍夕走在府中的路上時,一些家僕們看到顧妍夕,都朝着她跪拜,顧妍夕雖然懷有身孕,身形不如從前姣美,但是她的氣度和儀態無不都在彰顯着皇后的威嚴之氣,讓這些家僕們見過後,不敢直視,有種強大的氣場壓着他們不得不垂眸誠心的拜見。
蘇晴院。
榻上,一對男女正在歡愉,突然聽到有僕人輕輕敲門,打斷了他們的好事。
“老爺,六姨娘,大夫人回來了!”
顧德濃眉皺起,不悅的咒罵道:“回來就回來吧,你嚷嚷什麼?”
“還有皇后娘娘也跟着來了!”
“皇后娘娘?”
顧德頓時眼前一亮,整個人不由得如雷擊一樣,從身下的女人身上彈開,跳到了地上,將掛在頭和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上。
邊穿着,邊焦急的喚道:“蘇蘇,你開不快點穿上衣物?皇后娘娘都來到府上了,難道你想她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將你給殺了嗎?”
側臥在榻上的美人,肌膚如雪,面容如沉魚落月之美好,薄脣似笑非笑的勾起,眼角微微吊起,如狐媚人一般,別有一股風塵氣息。
“老爺,你是一家之主,又是皇后娘娘的父親,不會連你的女兒都要害怕吧?”
顧德見榻上的美人身形嬌美,模樣勾魂,雖然頭腦一時間又要發熱了,可是一想起顧妍夕那雙烏黑幽深的雙眸,不由得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顧妍夕做起事來,又狠又絕!太可怕了,你還是快點起來穿上衣物吧,不然有你苦頭受了。”
榻上的美人這才懶洋洋的從榻上起身,將散落在上的衣物拾起,一件一件的穿上。
這邊蘇晴院屋中的一對男女正在忙着穿衣服,那邊顧妍夕讓大夫人先將小傾染抱走,她讓玲瓏陪着她先來到了蘇晴院的正屋門口。
守在門邊的家僕看到顧妍夕來了,剛要扯着嗓子朝屋中招喚,顧妍夕給了身邊侍衛一個眼色,那個侍衛移動如風一般,來到了那個家僕身邊,一把捂住了他的口。
碰!
顧妍夕雙手用力將屋門推開。
屋中的一對男人正在繫着腰帶,衣物還是有些歪斜,並沒有穿的工整,顯然是兩個人親/密過後,並未穿的得體的樣子。
顧妍夕與屋中的那個女子雙眸的視線碰撞,她看清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然能將顧德的心給迷/住了。
這個女子肌膚賽雪,眉細長,雙眸爲琥珀色,似陽光一樣炫麗,她的眼稍微微吊起,有種狐媚的風情,鼻窄巧,脣瓣紅丹丹如玫瑰花瓣一樣豔麗。
她一顰一笑都是那般風情萬種,讓人不覺間爲她着迷。
就算不是顧德,換做其他的男子見了這等美人,也一樣會被她深深誘住了吧?
那女子同樣細細看了眼顧妍夕,見顧妍夕的容貌無雙,清麗出塵,不由得讓她驚訝。
這個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子?
“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
顧德瞪了有些發呆的身旁女子一眼,兩個人先後都拜見了顧妍夕。
顧妍夕望見顧德的脖頸之上,有一個紅點,這個紅點雖然不大,但是讓顧妍夕一眼就看出了詭異之處。
她發現女子伸出的手指很快隱藏在袖口之中,她不由得清冷的喚道:“將你的手伸出來,你在藏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