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被草堆上躍起的假扮者一左一右兩面夾擊,若不是他早有警惕之心,將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拿出,左右擋住了假扮者的劍襲,這一刻他早就倒在血泊之中。舒愨鵡琻
“卑鄙的東雷國主!”
炎鴻澈咬牙切齒低吼一聲,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出兩道寒光,將襲擊他的兩名刺客喉嚨割出一道血紅的刀口,瞬間鮮血從他們的喉間傷口處迸出,倒在了枯草堆上。
挾持顧妍夕的地牢侍衛首領顯然沒有想到炎鴻澈的身手會這樣高,那兩個假扮者可是他們在侍衛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連他的一招一式都沒有擋住,就這樣倒在地上身亡?
在他愣神之際,顧妍夕擡起手搶過了他手中的劍柄,反手揮出長劍,將長劍直刺地牢侍衛首領的胸口。
“我們快走!”
“好!”
炎鴻澈和顧妍夕交換下眼色,二人與圍困住他們的侍衛打鬥,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了地牢,卻在地牢之外望見了數百名侍衛,手持兵器正等待着他們逃出。
想也知道,這都是東雷國主夜溯的陰謀。
顧妍夕與炎鴻澈交換下眼色,炎鴻澈聲音低沉道:“你先走,這裡交給我!”
他將顧妍夕擁入懷中,然後用盡了內力和身上的所有力氣,將顧妍夕用力的從他的懷中拋出。
顧妍夕雖然不放心將炎鴻澈留在這裡怕他有危險,但是爲了顧全大局,她只能在藉助炎鴻澈內力的同時,加上自己的內力,竭盡全力逃出侍衛圍困之境,因爲她知道只有逃出了,纔會有希望將他們都救走。
“抓住她!”
侍衛們見顧妍夕在空中飛躍,想要衝上去擒住她,炎鴻澈這時跳躍起身,踩着蜂擁向顧妍夕的侍衛們頭頂,在顧妍夕的身後盡力阻擋侍衛們的襲擊。
顧妍夕已經躍出了將她圍困起來的侍衛人羣,卻在落地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顧妍夕來不及考慮其他,將手中的長劍直刺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自然不會示弱,他手上提着一柄長刀,將顧妍夕刺來的長劍擋住,卻對顧妍夕低沉開口道:“我是來幫你的!走!”
黑衣人的內力極強,在顧妍夕之上,他用長刀將顧妍夕的長劍揮開,然後伸出大手拉住了顧妍夕的手臂,帶着她一起騰空躍起,翻出了宮牆,在黑夜中拽曳出幾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炎鴻澈在血光之中眯起了雙眸,望見消失在夜色中的那道黑影,他將牙齒冷冷咬住,到底是誰敢將他的女人帶走?
要是誰敢傷害了他的女人,他一定會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顧妍夕被這位黑衣人拉住手臂,一直到了一處較爲偏僻的宮巷口才停了下來。
她看了眼這條巷子通往的地方叫做冷婉宮,看宮門的這塊牌匾上刻着的這個名字,顧名思義也是一處比較清冷的宮殿,更像是冷宮。
她甩開了黑衣人抓住她的手臂上的大手,清冷地看着她:“你是誰?爲何要將我帶到這裡?”
“我知道你也恨東雷國主!”
黑衣人聲音冷清的很,沒有半分半毫的溫度。
顧妍夕猜測道:“你也恨東雷國主?所以你纔會出手救了我?”
“不錯,我很恨他,恨不得殺了他!而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你就是剛進宮不久的白首道長之一。”
顧妍夕有些驚訝,因爲她進宮前喬裝打扮過了,而且確保了不會被人發現,而她的真面容也不會有人見過,爲何他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誰?爲什麼會認得我?”
黑衣人將面上的黑紗巾摘下,顧妍夕藉着微弱的月光望見了他的面容,瞳孔漸漸放大:“林公公?”
“其實,我並非是林公公!這纔是我的真面目!”
他將面上的皮囊撕下,露出了一張面相冷峻,五官棱角分明的陌生面容的男子。
顧妍夕終於想起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難怪東雷國主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刺客,因爲刺客從刺殺之後,就一直以林公公的身份陪伴在他的身邊,也難怪他沒有發現。
“你就不怕他發現了你的身份?”
“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同歸於盡!況且我早就看出了他的弱點,他太在乎林公公了,因爲林公公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也是他最信任的一個人!”
顧妍夕質疑道:“那麼真正的林公公被藏在哪裡了?”
“當然不能留他活口,已經將他殺死了,扔到湖裡餵魚了!”
黑衣人說的話與他的面容一樣冷峻,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內心比較黑暗和心狠手辣之人。
看來應該對他小心謹慎一些,免得讓他給算計到了。
“你將我琝鉬帶到這裡,不光是想親口聽我說,我恨東雷國主吧?”
黑衣人脣角向一邊勾起,有些陰險道:“今天我見過了你的實力,知道你不僅僅會驗屍,而且武功也不錯,更主要的是我知道東雷國主對你很有興趣,一時半會兒殺不了你。所以趁着東雷國主沒有想殺你的念頭時,你找機會將他殺死?”
顧妍夕聳了聳肩膀:“我爲什麼要殺了東雷國主?我有告訴過你,我恨東雷國主嗎?再說了,你以爲我會和你合作嗎?”
黑衣人嗤笑一聲,甚至很自信道:“你必須和我合作,因爲我知道你要找的人被東雷國主藏在哪裡!”
顧妍夕挑起一邊的眉毛:“你知道他們藏在哪裡,自然也會有別人知道他們藏在哪裡?我何必和你做這個交易!”
“實話告訴你,因爲我當林公公這段時間,知道了東雷國主的一些秘密,同時我也要告訴你,只有東雷國主才能將他們放出來,而且他必須死,否則那個叫醉籬的人,非死不可!”
顧妍夕雖然不太理解他說的話,爲什麼要東雷國主死了,醉籬才能活,但是她恍然間想起一件事,炎鴻澈曾經和她說過,醉籬和東雷國主夜溯是相生相剋的兩個人,而醉籬的最大弱點是她,所以夜溯想方設法要抓到她,然後將醉籬致死。
他害怕的不是醉籬有預知和卜卦的能力,而是因爲醉籬活着,他就不能活下去?
一切都想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夜溯要殺醉籬的理由。
顧妍夕想了想:“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你也必須要全力以赴的幫我!”
黑衣人將皮囊面具戴在臉面上,扯了扯脣角:“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幫你,不然的話我也就不出未來的聖女了。”
他的話說道這裡,突然頓了頓,將面容別過一旁,不想讓顧妍夕看到他面色慌張。
聖女?他口中的聖女是誰?
難道也被夜溯抓住了,和蔓珠、醉籬藏在了一處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想起更爲重要的一件事:“我的同夥正被東雷國的侍衛圍困住,你要想辦法將他救出!”
黑衣人點了點頭:“好,你快點回使臣殿去等着,你的同夥很快就會回去找你!對了……”
他轉身欲走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之間的合作千萬不要告訴他,多一人就會多一事,我不想讓我們的計劃被人打破!”
“好,我答應你!”
黑衣人聽完了顧妍夕的承諾,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而顧妍夕則按照黑衣人的話,快速的回到了使臣殿,還好那些被他們迷昏的宮人們還未清醒,她進到了殿中換好了衣物,裝扮了妝容,正來回踱步在殿堂中等着炎鴻澈回來。
一道銀白色的身影突然走進了殿堂中,顧妍夕本以爲會是炎鴻澈,還未開口喚出他的名字,就看到那道銀白色的身影迅速來到了他的面前,擡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是不是你剛纔去劫了牢房?”
顧妍夕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國主,微臣一直都在殿中,哪裡都沒有去,怎麼去劫牢房呢?”
夜溯一身的酒氣,大笑了兩聲:“你在騙孤王嗎?外面的宮人爲何會暈倒?你又爲何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殿中來回踱步呢?”
“微臣失眠了,所以睡不着,纔會在殿中踱步!至於這些宮人爲何會暈倒,微臣想他們一定是太睏乏了,所以纔會睡在了門邊!”
夜溯紅紅的薄脣揚起,用溫暖的指腹輕輕滑動在她的面容上,最後輕按在她的薄脣之上。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又像是隱忍着很大的怒火:“你在騙孤王,你一直都在騙孤王對不對?你這個壞女人……孤王哪裡做錯了,你非要離開孤王和他一起走?孤王恨你,孤王好恨你……”
夜溯說的話讓顧妍夕頭腦發懵,而且她想不明白一件事,她身上穿着道長的服侍,下巴上還貼着白鬍子,他怎麼可能看得出她是個女子之身呢?
她掙扎道:“國主,你喝多了!快鬆開手!”
夜溯情緒有些激動,雙眸猩紅,雙手轉爲按住了顧妍夕的肩膀,用力的搖晃道:“孤王再也不會放你走了……紅拂,你再也別想離開孤王了!”
夜溯雙手用力要扣住顧妍夕,想將她揉進他的懷中。
突然,伴隨着一道寒光閃過,嗜血冰冷的聲音響起:“快點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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