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羽殿。舒睍蓴璩
湛藍色的天空偶有幾朵棉雲閒逸的飄過,幾株桃花樹隨風搖曳,簌簌的粉色桃花瓣如同絢麗的蝴蝶一般飛舞着,落在了那身白衣似雪的男人身上。
他一頭烏黑的頭髮被玉冠豎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秀長的眉毛,眉毛下有着一雙深潭般黑亮的眸子,正映出了簌簌飄落的桃花瓣影子,爲他深邃而空洞的美眸增添了更多的神秘和you惑。
而他的面顏之上帶着銀製的面具,面具下的硃紅色的脣瓣微微啓開,露出一口編貝般整齊亮潔的牙齒。
他從懷中拿出了白玉笛子放到了硃紅色的脣邊,十指纖纖扣動,吹奏出了一曲悠揚美妙的樂章。
一身黑衣的寐生拜見道:“澈王爺!”
炎鴻澈仍舊吹奏着白玉笛子,似乎沒有聽到他在講什麼。
寐生知道,只要澈王爺一吹奏這首曲子,一定是想念他的桃兒了。
可是,他要說的事情,也很重要啊!
寐生硬着頭皮道:“王爺,您讓奴才去觀察的顧妍夕被顧丞相命人拖進冰窖受罰了。”
悠揚的笛音突然停止,炎鴻澈秀長的眉頭蹙起,問道:“寐生,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奴才哪敢騙王爺您啊!”
炎鴻澈冷漠的望着前方,命令道:“寐生,我們走吧!”
“是,王爺!”
沁羽殿中,兩個俊俏的身影消失在簌簌落下的桃花瓣中。
“好冷,好冷啊!”
顧妍夕雙手揉搓着,不停地走在約麼九平方米的冰窖之中,因爲是春末,所以顧妍夕穿的比較單薄,誰能想到丞相府裡會在地下室裡佈置出這個懲罰人的冰窖?誰又能想到,她會有落難的這一天?
她來回的走動着,揉搓着手,當用口哈氣給凍得發僵發麻的雙手時,她感覺從她口中呼出來的空氣都是冷的。
她用力的敲了敲厚重的石門:“有人嗎?快開門啊!我要凍死了,會出人命的!”
無論她怎樣喊叫着,都沒有人在外面爲她開門。
於是,她換了種方法,一直很安靜,讓外面以爲冰窖中的人已經不醒人事了,這樣他們就會擔心的開門,可是也是無效,門外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這個老狐狸是存心想凍死我!”顧妍夕渾身冰冷,連說話的力氣都變得微弱了。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她現在又餓,又冷,連走路都變得困難了,好睏啊,她累了想要休息。
顧妍夕依靠在厚厚的冰石牆上,最後順着冰石牆上滑落。
朦朦朧朧的視線之中,她彷彿看到了爸爸正在朝着她微笑招手。
“爸爸,你是在等我嗎?我來了,馬上就來了!你等等我!”
顧妍夕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她的爸爸伸出來的大手,可就在這個時候,厚重的冰窖石門被人打開,轟隆隆的聲響之後,一抹身影晃動到她的面前,伸出大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帶我走吧!”
她感受到手心的溫暖,用力的握住那隻溫暖的大手,最後露出了微笑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