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慕凌波坐在正堂上，旁邊掌櫃就跟個小跟班似的。
“王爺也正在趕往這裡的路上呢。”
慕凌波思忖了一刻，今夜難道還走不了不成。
“不過王爺上午就來過，但是姑娘你不便被打擾，後來姑娘又沒有去一趟，所以王爺這時候又過來了。”
“知道了。”皺眉想了想了，白天可能沒要緊事，但是現在，八成是木棲魂珠出了點問題。
不是應該到京都纔會被發現問題的嗎。
“哎呦我的媽呀，雲公子你怎麼又回來了！”掌櫃還沒來得及退下，一退跳得老遠，在慕凌波旁邊不敢動了。
摸了摸還鼻青臉腫的臉，實在不想再捱打了。
雲琅仍舊一身白衣，神色清冷。
“夏侯彥呢？”
掌櫃想哭，“走了啊。”
上午小寶就說夏侯彥走了，因爲雲琅發現跑的馬車是假的。
一直到入夜雲琅纔到，消息不可謂不靈通。
而且夏侯彥欠慕小寶的，據說夏侯彥分了他一個國家的商鋪慕小寶才罷休。
不愧是她的兒子，知道對夏侯彥來說，要錢沒有用，要賺錢的機器纔是最划算的，源源不斷會有錢。
小寶是因爲有墨九翎，夏侯彥不敢不給，可是他到底欠雲琅多少錢，竟然被人這麼追。
“假的，那輛馬車根本就是空的，他根本沒走！”
掌櫃可憐兮兮地說，“那時候是沒走，可是今天走了。不信你可以問慕姑娘！”
慕凌波坐在正座上斜靠着，指着掌櫃說，“喂，他欠你多少？讓他給你不就行了？”
雲琅冷哼一聲道，“他拿不出。”
慕凌波納悶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賣我的《百絡書》，我要退貨！”
《百絡書》三個字一冒出來，她眉頭立刻往上一條。
傳說中記載了上古神丹煉製方法的《百絡書》？
“那不是很強大的東西嗎，你爲什麼要退？”慕凌波立刻來了精神。
雲琅冷聲道，“只有一半，根本沒用！”
掌櫃委屈地說，“買也是你自己要買的，現在又後悔，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家主人當然不肯吃這個虧！”
慕凌波眼珠子一轉，“那你爲什麼不去找到另一半？”
“因爲根本就沒有另一半！另一半百年前就已經被毀掉了，湊不齊的東西就是廢物。”
慕凌波挑眉，“孤本也很值錢的吧。”
掌櫃立馬點頭，“就是就是，也有好多人爭着買呢。現在還有誰買《百絡書》是爲了學煉丹啊，丹藥師本來就已經絕跡了。現在買的人，本來都是當個古董收藏而已。”
雲琅堅決道，“我不要這些無用的東西，必須讓他將錢還我！”
“你沒扔吧？”慕凌波緊張地問道。
雲琅白了她一眼，“扔了我怎麼退貨！”
慕凌波鬆了一口氣。
察言觀色的掌櫃立刻看出中間的玄機來，諂媚笑着，“慕姑娘，也有收藏古董的興趣？”
慕凌波則冷淡地斜眼看他，“我看起來像會花冤枉錢的人？掌櫃你真是高看我了，窮人才不會浪費錢買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