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波看了一刻，“就這麼吃了太暴殄珍物吧，解毒之前，我就算是吃下去也不會晉升的。”
墨九翎隨意道，“也不必只想着晉升，總歸是對身體有好處。”
她心裡冷哼，你自己修爲深不可測自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你從哪兒弄來的？”她頓時有些好奇。
擡眸望進那個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卻又看不出他半分的心思來。
仍是一個凡事都不甚在意的樣子，“你猜？”
“聖臨城吧！”她淡淡道。
他從聖臨城來，想必那個地方什麼都有。
提到聖臨城，墨九翎從眼底露出一抹冷意，聲音仍舊是溫和清朗，“聖臨城是確實有賣，但我卻不能露面買。是我摘的。”
慕凌波眼睛一亮，心裡立刻開始盤算如果能夠找到大片生長菩提果的地方……
“哪兒摘的？”
墨九翎望着她強忍住的濃烈興趣，眼眸之中的光芒都藏不住，頓時笑道，“紅蓮水獄裡摘的。”
她霎時就神色一僵，“紅蓮水獄……那鬼地方，還有這種果子。”
墨九翎瞟了眼那顆如同泛着血光，晶瑩透亮的靈果，“這個生來比較賤，就長在那種地方。”
慕凌波遲疑一刻，猶猶豫豫地問道，“很難摘？”
墨九翎微微蹙眉斜睨着她，“嫌少？可惜就帶了兩顆回來。”
那答案大概就是很難摘吧，如果是她的話，只要不是太困難，肯定要先搶一打回來。
她頓時撇撇嘴，“算了，有機會我自己去找。”
墨九翎輕輕一笑，“現在的你，進去連渣都不剩。趕緊先解毒報仇爲先，吃的東西急什麼。”
慕凌波拉開凳子，趴着桌子上坐下，無聊地小聲自語，“又不是貪吃纔想吃……”
每過一刻，感覺後腦勺處被靜悄悄地靠近了。
她煩惱地回過頭，臉幾乎貼着坐在她身後的墨九翎轉過去，立刻就退後一點。
那個溫度令人有種莫名的暖意，而髮絲又如同撩在心尖的羽毛，淡淡的悸動又不願退開。
“紅蓮水獄……就在聖臨城內？”她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升溫，立刻轉了話題。
那個磁性的嗓音低低傳來，“恩，就在那個鬼地方。”
“傳說裡地址挺神秘，沒幾個人知道到底在哪兒吧。”
他漫不經心地迴應，“就在聖臨城的地下。”
慕凌波慢慢地開口說，“你到底得罪誰了？”
“仇敵之事，我會自己想辦法。爲了你和小寶的安全，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望着他的一臉正色，她不屑一顧地說，“滾開，你的問題當然你自己解決，又沒人要幫你。”
墨九翎再一次蹙起眉頭，凝視着她，語氣十分耐人尋味，“……你真不會討人歡心。”
慕凌波淡淡白他一眼，散漫地打了個呵欠，乾脆轉過臉閉上眼睛休息。
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聽到耳邊細碎的笑聲，一睜眼就看到慕小寶笑嘻嘻趴在桌子上，“孃親你睡得真沉。”
話音一落，他又迅速跳到另一邊，小身子比之前果然顯得輕盈靈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