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凌波!”白帝那張臉上充滿了各種驚奇與喜悅,“你……你怎麼回來了?”
後面那句的語氣驀地一陣轉變,令慕凌波頓時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什麼叫我怎麼回了?我還能去哪兒!”
白帝吶吶看着她,“你……不是失蹤了嗎?”
“我失蹤?”她簡直覺得好笑,“我什麼時候失蹤了,我只是找個地方去……等一等,我離開多久了?小寶呢?墨九翎呢?”
白帝遲疑一刻,“你不是已經失蹤五年了麼?我們見你一直不出關,搜遍了羣山也找不着。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已經過了五年。”
慕凌波頓時驚呆了,五年??!!!
有沒有搞錯,她根本沒有感覺到時間的變化!
開始是枯燥的讓靈力在體內流動,到後來她自己也記不清到底過了多少個周天,只覺得一睜眼就已經到了武神之位。
“我,靠!”她呆愣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虧她還以爲她這麼快就進階,原來她竟然用了五年時間?
難怪白帝的髮型都變了!
對,她是覺得回來有哪裡不太對,現在纔想起,是那些木樁竹樓經過這麼長時間風吹雨淋又‘滄桑’了一些。
這種如雷擊的震撼讓她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過來,“那小寶呢?”
白帝瞅着她那個複雜得不知用什麼情緒面對的表情,“小寶都要變成大寶了,你見到他的時候要做好一點心理準備。雖說是女大十八變,不過這男孩子變起來也真是快。但是你不用擔心,小寶經過他自己的努力,已經成功成爲天下最有錢的人!現在坐擁金山銀山,吃喝不愁。”
恩?怎麼有點不對。
“那個墨小子啊,現在當然是最有錢的爹。武神之血甦醒之後,跟雍息大戰三百回合,最後成功拿下聖臨城。不過令人愁緒的是,因爲你一直失蹤,所以他已經另娶他人。好消息是新夫人對小寶視如己出……”
“老白……”慕凌波沉下臉,齜牙道,“你真是夠了!你們真是夠了!”
“哈?”白帝擡了擡手,假裝聽不清,“寶家丫頭你有所不知,這五年我老人家也老了,耳朵是越來越差。”
“白老,她都已經發現了,又何必。”門外一個淡如秋水的笑聲,“再這樣下去,凌波要不高興了!”
白帝立刻意興闌珊,“真是煩死人了,你不去釣魚跑這兒來揭穿我幹嘛?我老人家辛辛苦苦弄掉一點頭髮,這麼快結束太沒意思!還特地弄了藥水門上,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和材料麼!”
慕凌波閉着眼,捏着拳,“竟然……捉弄我!很好玩麼!”
慕小寶如一陣風似的跑進來撲進孃親懷裡,“孃親你終於回來了,小寶還是小寶哦!不過小寶相信,我很快就會是最有錢的人了!”
慕凌波看着膩歪的兒子,直哼哼,“既然還不是最有錢的人,有什麼臉來見孃親啊?”
慕小寶對手指,“這個……那個……孃親不要嫌棄小寶啦!”
她摸了摸小寶的腦袋,“孃親當然不嫌棄你,還指望你以後多多給孃親養老金呢!”
“嚶……”喪氣的一聲從門口傳來,白絨的一團在門邊,伸出半個腦袋看。
小寶真是可憐!
慕凌波衝着招財一笑,將一個形如蟠桃的白果子扔了過去,“招財,還你的!”
“嚶!!!”招財眼睛一亮,歡快的接住。
“我暫時不用長生果,體內靈力都還未吸收完。反正有了第一顆還會有第二顆的,不急。這個是招財送我的,我沒什麼東西帶來,就再還給你當禮物吧。”
招財抱着果子歡快得跳,立刻就將小寶真可憐忘了個乾淨。
小寶的孃親實在是太好了!
紫帝輕鬆笑道,“不錯,長生果大約每個月結一個果子,這第二顆就送個小寶吧。”
慕凌波一陣冷笑看着白帝,“我就消失一個月,結果你騙我五年?還有四悅竟然跟着一起來捉弄我,太過分了。”
白帝無奈嘆了口氣,雙手背在伸手踱了幾步,“還不是一直見你沒有出現,就隨便想了個點子。”
慕小寶悄悄說,“白爺爺跟谷裡所有人都說了一遍哦,不許任何人露出破綻。演技不好的人都自覺回屋面壁不要出來見你!”
她簡直想吐血,難怪說怎麼回來一個人都不出來!
都自覺知道演技不好嗎?
慕小寶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攤手無奈道,“不過大家都說爲了避免看到被你揭穿之後的怒火還是不要出來得好!”
白帝小聲抱怨,“寶家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機靈,發現這麼快?”
“什麼叫,我今天這麼機靈……”簡直忽略她的智商啊!
紫帝笑道,“我猜是你說到墨公子時,她起了疑心吧。千不該萬不該說墨公子另娶他人,才五年而已,凌波當然不會信。”
慕凌波冷聲提醒,“他說小寶的時候我就懷疑了。全天下最有錢的人?夏侯彥都不敢這麼說吧。何況小寶五年內做到。直接搶了夏侯彥都不夠。你若是說蒼堯內,還勉強有那麼幾分可信度。天下就別吹了。”
慕小寶嘿嘿笑着,“白爺爺沒見識,我就說不能成天谷裡當谷底青蛙了吧。天下最有錢的是小寶乾爹,小寶不需要經過那麼多努力呀!”
白帝揚眉道,“你又哪來最有錢乾爹?你不是說你乾爹是個修爲高深爲人又酷炫的世外高人嗎?”
“哦,那是另一個啦。白爺爺年紀大都記混淆了。”慕小寶笑眯眯道,“小寶說的有錢乾爹,不在蒼堯哦!”
“你哪個乾爹很酷炫?隨便用詞你知道意思麼?”慕凌波蹙眉道,其實慕小寶掛在口中的乾爹,她也只認得一個。其他都是小寶偶爾自己出去玩,回來隨便說一聲。她想着萍水相逢,小寶肯定佔了人家一點便宜,那叫聲乾爹就算了吧。
慕小寶對手指,“這個孃親沒見過啦。”
慕凌波也沒心思過多糾結這個歷史遺留問題,眸子不經意掃了一圈,始終沒見到那個人,“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