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這人,她是聽說過的,同在一座城市,他是s城最引人矚目的黃金單身漢,而且他的爲人和處事作風和低調的唐弈琛不一樣,高調的很,經常上報紙,偶爾還會出現在電視節目上,但是那時候還是裴太太的甄蜜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很少關注,只在秦楠品論男人的時候,瞄了幾眼,之後就忘記了,所以這次在孫家見到周揚本人的時候,她只是覺得眼熟,但一時間卻沒想出是誰。
甄蜜雖然二十多了,但是人際關係相當簡單,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她很肯定,自己之前並不認識周揚,昨天在孫家,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他那樣不知道看過多少美女的花花公子會喜歡自己,甄蜜覺得,這件事情,簡直比笑話還好笑。
“我知道了。”
甄蜜淡淡的應了句,喝了口已經有些涼掉的溫開水,放下茶杯後,心裡還是覺得不舒坦的很,擡頭看着季昕瑜,皺着眉頭,清澈的眼神凌厲,“季昕瑜,什麼叫我喜歡的男人是這種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評價唐弈琛?重色輕友?見利忘義?你今天找我來,和我說這些,無非就是見不得我和唐弈琛現在這樣好,想要挑撥我和唐弈琛之間的關係,然後趁虛而入,你既然那麼看不上,那樣的不屑,那就眼不見爲淨,不要纏着我和唐弈琛不就好了?”
想到季昕瑜到現在都還費盡心思挑撥她和唐弈琛之間的關係,並且有可能一直給她和唐弈琛今後的生活添亂添堵,甄蜜對季昕瑜的反感,又重了幾分,連帶的說出的話,和說話的口氣,都是不怎麼友好的。
甄蜜實事求是道出了季昕瑜的心聲,季昕瑜的心思被戳穿,有些惱火,但見甄蜜今天也很不好惹的樣子,不想自己該說的話還沒說完,甄蜜就起身拿包包走人,就和周揚那個混蛋人渣一樣,所以還是忍下了脾氣。
“覺得我只是挑撥離間,不相信我說的話?”
季昕瑜冷哼了一聲,明知故問,“你要不相信的話,回去可以找唐弈琛問清楚。”
季昕瑜微擡着下巴,底氣十足,神色認真的很,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甄蜜狐疑的盯着季昕瑜,難道她說的是真的,甄蜜隨即有覺得不可能,她和周揚在昨天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知道昨天唐弈琛和周揚爲什麼會動手嗎?就是因爲你。”
季昕瑜手指着甄蜜,聲音冰冷又尖銳,那眼神也怨毒的很,滿是責怪,就好像甄蜜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
甄蜜心裡思忖衡量着季昕瑜說的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並沒有顧慮其他。
“因爲周揚認出來了,你就是他找了許久的心儀的女孩,但是你現在卻變成了唐弈琛的女朋友,隨時都有可能結婚的對象,你試想一下,他是什麼心情?我親耳聽到的,周揚說唐弈琛搶走了他的女人,這還有假嗎?我都說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唐弈琛,如果這是假的,你一問唐弈琛,我的謊言不就被戳穿了,我季昕瑜會做這樣的蠢事嗎?如果這是假的,我和你說這些,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點意義都沒有。”
季昕瑜有條不紊的列出諸多理由,說服不信任她的甄蜜相信她說的話。
甄蜜忽地想到什麼,“昨天敲我門的下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季昕瑜翹起嘴角笑笑,“相信了?”
甄蜜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信,若有所思。
昨天下午,她聽家裡的下人說唐弈琛和周揚在玻璃房動手了,立馬就起牀趕去那裡了,甄蜜回想起昨天下午的點點滴滴,她覺得唐弈琛對於去玻璃房勸架的她,似乎並不怎麼歡迎,而且唐弈琛對周揚似乎有愧,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外公開口護他,他還幫着周揚說話。
甄蜜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昨天周揚到家裡後,唐弈琛的表現一直就很不對勁,老是走神,周揚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對勁,而且,外婆說給周揚處理傷口,他都拒絕了,卻答應了自己,她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
但就算是這樣,甄蜜還是覺得不相信,不相信周揚喜歡她,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唐弈琛,她和周揚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
“不信。”
甄蜜心裡雖然已經有所動搖,而且表露出的樣子,也表明,她對季昕瑜在她看來有些匪夷所思的話,也不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是甄蜜卻依舊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
季昕瑜這樣千方百計的把她找來,肯定不只是爲了單純告訴她這件事情這樣簡單,她表現的越在意,就是中了季昕瑜的圈套。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甄蜜和唐弈琛在一起呆的時間這麼久,別的沒學會,他不動聲色的本事,她爲了讓已經成爲瑞宏董事長的自己看起來更有威懾力一些,倒是學了九成九。
“回去了之後,我會問他,在他沒親口告訴我事情的原因和真相之前,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的。”
甄蜜神色平靜,但是口氣卻堅定的很,滿滿的都是對唐弈琛的信任,季昕瑜見自己說了這麼久,費了這麼多的脣舌,她居然還是無動於衷,不信自己,心裡的火蹭蹭蹭燃燒的更旺,尤其想到自己這說的還是事實,尤其鬱悶。
“那你就回去問他吧,看看我是不是那種信口雌黃,胡編亂造的人。”
季昕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唐家的話,就只有唐弈琛一個,至於孫家,你在孫家呆了這麼些天,應該知道,他和他的那些表弟表哥的關係都很一般,但是和周揚,他們兩個一起上的高中,大學也是同一所,而且還一起去部隊訓練,感情比親兄弟還好,你不是一直都口口聲聲說你愛唐弈琛嗎?你既然愛他,忍心看到他因爲你,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反目成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