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蜜瞪着白書薇,清冷的聲音,滿是氣憤,雖然她對徐秀珍那個人也沒什麼好感,尤其是想到那****去唐家的時候,她對白書薇做的事情,覺得這個人不但自私,而且惡毒,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她又覺得不忍心,覺得她很可憐,她實在看不下去。
同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發生在白書薇和徐秀珍身上,她早就出面阻攔了,這樣好管閒事的自己,甄蜜自己也不喜歡,但是她實在忍無可忍。
“白書薇,適可而止!”
甄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徐秀珍,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恐懼,渾身都在顫抖,變形的臉,滿是淚痕,剛纔隔着一點距離看,她就覺得徐秀珍瘦了,現在這樣近了,她更覺得徐秀珍消瘦了許多。
距離上次見面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甄蜜覺得徐秀珍老了十歲都不止。
白書薇乍一聽到甄蜜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己幻聽,她看着跟前站着的甄蜜,扯着徐秀珍的臉,放鬆了一些,徐秀珍趁着她分神,掰開了她的手,她根本就不敢看白書薇,回頭瞄了一眼,見是甄蜜,腦袋垂的更低,差不多都到地上去了,那雙佈滿了淚痕和痛苦的眼睛,滿是悔不當初的懊惱。
秦楠看着站在徐秀珍身側的甄蜜,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她就知道,以蜜蜜的心軟善良,她要看到這一幕,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坐視不管的,秦楠無奈,追了上去。
白書薇看着甄蜜,還是之前的那張臉,什麼都沒變,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不知道比之前靈動了許多,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不敢輕視,甚至讓旁人只有羨慕仰視的神采。
她變了,變成了一個會讓男人喜歡的女人,白書薇想,如果三年前的甄蜜,是現在這個樣子,那裴耀陽之前對她,絕對不會是那個態度。
上次在唐家,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甄蜜也算出面幫她解了圍,而且她能進裴家,和裴耀陽在一起,也是因爲有甄蜜幫忙,要不是她開口袒護,唐弈琛又怎麼會站在她這邊呢?還有唐士延。
甄蜜看不下去白書薇對徐秀珍下這樣的狠手,多少也有這個原因,她希望白書薇不要過的太過糟糕,但是她沒想到對徐秀珍而言,卻是滅頂之災。
甄蜜也看着白書薇,她的氣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白書薇一直都是個愛風度超過溫度的人,以前,就算是很冷的冬天,她都穿的很少,不像今天,甄蜜看着她厚厚的皮草外套,還有脖子上圍着的圍巾,應該是之前流產,沒有好好休養,反而一直奔波,所以纔會這個樣子。
在這次沒見到甄蜜之前,白書薇覺得,自己對甄蜜,已經不那麼討厭憎惡了,她想着今後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更何況,她現在也不是她能招惹的主,但是看到甄蜜這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樣,白書薇內心一直埋着的嫉恨的種子,再次冒了出來。
憑什麼之前一直被她處處壓制的甄蜜,現在過的這樣好,她越來越好了,她卻越來越糟糕,而且,她憑什麼用這種命令式的口氣,和她說話?
“原來是妹妹啊,好久不見啊,聽說唐少帶你去b城見他們家的家長了,怎麼樣?還順利嗎?”
白書薇知道,唐弈琛帶甄蜜回去b城見家長了,她和季昕瑜還有聯繫,旁敲側擊了幾句,從她口中知道,甄蜜這次見家長之行,比她想象的順利太多,白書薇再次妒忌起甄蜜的好運來,到現在,裴家的人,都還沒接受她呢,裴耀陽把她養在外面,偶爾帶她回去,那些人也會用十分難聽的話說她。
甄蜜蹙着眉頭,沒有回答,和甄蜜一起前來逛街的秦楠跑了上來,站在甄蜜的身邊,挽住了她的手,代替她回道:“當然順利了,我們蜜蜜,人長的漂亮,性格好,而且還溫柔善良,只要不是眼瞎的,誰會喜歡這樣的媳婦?”
白書薇這一問,秦楠纔想起來,自己都沒細問甄蜜這次去孫家怎麼樣?唐弈琛的家人,是不是已經同意他們在一起了,不過她面對白書薇的時候,嘴巴向來是不肯示弱的,上來就把甄蜜一頓猛誇。
秦楠說這些話的時候,看着還在地上跪着的徐秀珍,顯然是說給聽的,徐秀珍沒有說話,縮了縮脖子,她這樣的反應,看的白書薇更加惱火。
“你是死的嗎?動都不會動一下!”
白書薇擡腿,對着徐秀珍就是一腳,而且是胸口的位置,徐秀珍被她踹的,向後倒在了地上,疼的蜷縮成了一團,甄蜜看着白書薇兇惡猙獰的模樣,有些後悔那天在唐家,自己說的那些話。
甄蜜看着地上疼的直打滾的徐秀珍,有些急了,“白書薇,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都是你的長輩,你既然要和裴耀陽在一起,那就得喊她一聲媽,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秦楠也被白書薇嚇到了,也被她噁心到了,“白書薇,你瘋了嗎?你他媽才眼瞎吧,剛剛明明是你沒長眼踩到徐秀珍的腳了,人家沒責怪你,讓你道歉就不錯了,你還吹鼻子瞪眼了!”
甄蜜和秦楠站在身後,剛剛兩個人都看到了,白書薇後退的時候,腳踩着的徐秀珍的鞋背,雖說冬天的鞋子厚,但是白書薇的高跟鞋,那麼高那麼尖的跟,而且是整個踩上去了,因爲徐秀珍是背對着她們的,所以沒看到她的反應,不管徐秀珍以前怎麼混賬,但是就白書薇今天的所作所爲,要說之前秦楠覺得徐秀珍是活該的話,那現在秦楠也覺得白書薇太過分了。
其他人聞言,也附和着秦楠的話,紛紛指責白書薇。
“我還以爲是她家的傭人啊,原來是婆婆,怎麼會有這樣當人兒媳婦的!”
“是,這要是我,早就給她兩巴掌了。”
“我要讓我兒子和她離婚。”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人羣中,有人驚呼了一聲,認出了白書薇來,“我見過她,在報紙上,這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