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嘛這樣看我,他的眼神很可怕哎。
突然,翰伸出左臂緊緊地圈住了艾希的腰,緊接着就低下頭,把自己的脣扣在了她的脣瓣上,粗暴的親吻起來。
“嗯……”艾希立刻發出了抗議的訊息,扭捏着身體想要掙脫他。
可是……沒多久,她就屈服在了他的暴力的低下,屈服在了那猛烈又纏綿的擁吻。當溫熱的舌尖直往裡探,挑開了她緊閉的的脣,不停地纏繞,只覺得體內有股異樣的感覺頓時涌遍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讓人變得沉醉又癱軟,情不自禁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當親吻的部位開始轉移,當翰的雙手開始上下蔓延,艾希這才從這銷魂蝕骨的感覺中給抽了回來,喚起了女人本能的警惕和防禦。
取名叫“小希”
男人是一種秉承了原始野性的動物,只要撩起了那潛藏在心底的獸慾,他就想要侵略你,佔有你,征服你。
但是,如果他一旦愛上了你,他又會尊重你,愛惜你,不會傷害你。
艾希慌亂緊張的喊叫令翰逐漸地停止了動作,強行的熄滅了他體內正在火速燃燒的*。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也許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要是換做是以前,他鐵定不會就這樣放手,他從來就不會對女人憐香惜玉。他想要的時候,沒有人可以說不!
微微泛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神,近在咫尺的凝視,都不斷地在傳達着彼此心中澎湃又曖昧的情感。
只是,誰都不願去承認。
“嗯咳,我看就叫它小希好了。”翰嚥了口唾沫,側過臉看着趴在牀上的那隻貓貓,嘴角斜揚的說。
呃?
艾希的心還在怦怦的直跳,對於翰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話真是聽的一頭霧水,來不及反應呢。
接着,翰走到從茶几邊,打開那包偉嘉貓糧,再彎下腰抱起那隻貓貓,壞笑着說:“小希啊,肚子餓不餓啊?來,吃點貓糧。”
這個時候,艾希才反應過來,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大聲說:“喂,不許叫它小希啦!”
“你不是叫我給它取個名字的嘛,我就叫它‘小希’,很好聽啊。‘小希、小希’”翰咧着嘴笑着,一邊摸貓貓的頭,一邊一個勁兒的叫了起來。
“哎,我看它叫‘小螃蟹’還差不多,你不就是‘大閘蟹’嘛?你養的貓貓就應該叫‘小螃蟹’!”
“可是,它是母的哎!哈哈。”
“你!”
“哇,你看它吃的多香。看它吃的那麼開心,我好像也有點餓哎。走啦,下去讓陳嫂早點開飯。”
說着,翰就自說自話的拉着艾希的手往樓下走。
“陳嫂,我肚子餓了,你現在就去準備晚飯。還有,這位艾希小姐今天晚上會在我們家吃飯。”
“喂,我哪有說……”
“好的,少爺。”陳嫂立馬應聲,笑嘻嘻的看着艾希,顯得很高興。隨即,她馬上轉身往廚房走去。
“陪本少爺吃飯是你的榮幸,還唧唧歪歪的!”翰眯着眼睛,湊到艾希的耳邊,輕聲地嘀咕。
“自戀狂!”艾希立馬白了他一眼,挑着眉說。
四點半,斜陽的餘暉還在眷戀着白晝的美,追逐着風的狂。一片漸變的紅,一片退卻的藍,參雜的暈染在天際,如夢如畫。
微風裡,晚霞中,一對麗影在花園裡散步,很純美。
“哇,是紫藤啊,好漂亮。”
艾希忽然停下腳步,走到一片紫色的藤樹下,提手撫摸那一串串垂蕩着的紫藤花,興奮的叫了起來。
“你很喜歡紫藤花麼?”翰歪着腦袋問。
“嗯。紫色,本來就給人一種很神秘很憂傷又很高貴的感覺啊;所以,就特別喜歡紫藤花。”艾希甜美的笑着,就像是一個俏皮的孩子。
“你怎麼跟我媽對我爸說的一模一樣?呵呵。”翰不禁笑了起來。
“呃?阿姨她也這麼說麼?”
“什麼阿姨,該叫伯母。”翰立馬糾正她。
“我們一向都是叫人家叔叔阿姨的啊。叫伯母?多奇怪啊。”艾希眯着眼睛,撅着嘴說。
“哪裡奇怪?我看是你們這些窮人沒見過大場面,所以才少見多怪。”
“是啊,杜少爺,我們這種人根本和你不在一個檔次,更沒有資格和你一起吃飯!再見!”艾希立馬拉長了臉,氣呼呼的急步離開。
“對不起。”翰立馬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鄭重的道歉。
一道暖光照射在翰的臉頰上,把他烘托的更冷俊帥氣;翻眨着一雙迷死人的眼睛還一臉無辜的看着艾希,這叫她再怎麼生氣嘛?
“少爺,艾希小姐,可以吃飯了。”
這個時候,陳嫂剛好跑過來喊話,也就打破了這個僵局。
“走啦走啦。”翰見艾希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立馬就嬉皮笑臉的拉着她往客廳走去。
飯廳裡的格調挺田園的,木格子的壁櫥,藍白格子的桌布,麥黃色的椅子,還有那小碎花的窗簾,很有種德式小鎮的味道。
在這樣的環境下用餐,感覺真的不錯。
但是,一走到桌邊,就傻眼了。
就我們兩個人吃哎,哪裡吃的過來啊?有錢人家裡都是怎麼豐盛的麼?艾希望着碩大的長方形的桌子上放了好多菜,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暗暗自語。
“吃飯。”
翰說着,就開動了。
他不是說肚子很餓了嘛?細嚼慢嚥的好像很有家教的樣子唉。嗯,那傢伙吃飯的樣子倒是很斯文啊。不是,應該是他們所處的環境讓他們保持了這種修養和禮節吧。
“吃啊,陳嫂的手藝不錯的。”
“哦。”
呼。突然一下子變得那麼客氣好像有點很不自在的感覺,還有,她們一個個的都站在周圍看着我們吃真的超彆扭。
這隻螃蟹一會兒暴跳如雷,一會兒又文質彬彬……艾希一邊往嘴裡送飯,一邊看着翰,好像在研究什麼似的。
日曆被一頁頁的翻閱,白晝與黑夜在不斷的交替;每個人又都在自己的軌道里,多行了一站。
昨晚,艾希在翰家吃完晚飯後,翰就送她去醫院照看素萍了。
美麗的杜鵑花在嬌豔的綻放,多情的桃樹在散發着它的芳香;天很藍,雲很白,陽光很好,這一大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
翰吃過了早餐以後,心情好好的開車出門了,他是去SC和A&T的少東家陸凱打網球。前陣子爲了忙御庭的事,人家陸凱打電話來約了好幾次都被他拒絕了。所以,昨晚他就主動邀約,請人家出來打球。
SC是SkyCastel的縮寫,是一家高級的休閒俱樂部,很多富豪的公子都會去哪兒消遣娛樂。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那裡邊的人都是些頗有身價和背景的人物,普通老百姓是很難踏進去的。
驅車半個多小時,翰就來到了SC。停好車,提手看了看手錶,離約定的十點還有五分鐘,他便坐在了露天卡位上,點了杯飲料,悠閒的觀賞風景,看人打球。
就在這個時候,鄰座的卡位上也坐下來一對男女,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翰就本能的轉過頭向旁邊看去。
蒽婭?蒽婭怎麼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跑來這裡打球?新交的男朋友?
“橙汁好不好?”
“不要,我喜歡喝冰檸檬水。”蒽婭甜美的笑着,撒嬌的說。
只見,那個男人錢笑了一下,便打了個響指,叫服務生去拿了。
啊,這個男人好像哪兒見過。嗯,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次一大清早在蒽婭的咖啡店遇到的那個。哼,我早看出來這個傢伙對她有意思了。
“小姐,您的檸檬水。”
“謝謝。”
蒽婭扎着一束長長的馬尾,穿了一身粉色的網球裝,把原本就純美的她襯托的更清新靚麗,純美可人了,培風不由得盯看了許久。
“蒽婭,真巧啊。”翰單手插在褲袋裡走了過去,挑着眉說。
呃?是翰?他怎麼今天也來這裡打球啊?蒽婭一見到翰就顯得有些慌亂,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你好。”培風起身,伸出手禮節的像翰打招呼。
翰則一臉不屑的看着他,絲毫沒有提手相握的意思。之後,培風也看出來了翰對他似乎很不友善,便自笑着收回了手。
“哎,你怎麼這樣啊?”蒽婭立馬不悅的嚷嚷起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已經有過一次教訓,還不長記性!”翰說話的時候,很冷厲的掃看培風。雖然他給人的感覺不是一個玩世不恭,哄騙女孩子的花花公子,但是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深沉和憂鬱總讓人覺得不安。
這個男人也許比斌更可怕。
高傲、冷峻,不可一世;狂妄、漠然,毫不遮掩。
這就是你杜澤翰嗎?
當翰在培風的身邊擦肩而過,那種桀驁不馴的張揚與氣魄,令培風頓時泛起了較勁的樂趣,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揚。
“培風,你不要介意,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其實……”蒽婭連忙解釋。
“我知道。”培風立即接上去說,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這個時候,那個叫陸凱的來了。他在往這裡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這個泛着火藥味的場景。而他,似乎認識培風,兩人相視而笑的點了點頭。
“翰,怎麼我朋友惹到你了麼?”陸凱淺笑着,提手摟住了翰的肩膀,把他拽過來,面對培風和蒽婭這一桌,調侃着說。
“你朋友?”翰很詫異的看了看陸凱。
“這位是蕭培風,是‘蝶夢莊園’的副總經理,張嘉德的乾兒子。其實,說來你們可是同行啊,嗬嗬嗬。”陸凱拍了拍翰的肩膀,也輕輕地朝培風的胸口打了一拳頭,緩解了這個不好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