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個女子支支吾吾的,詫異的望着周城池。
畢竟周城池是個男的,語氣上加重一些的話,容易誤導對方。
女子轉了轉眼珠,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然後還是一個勁的點頭道,“是的,我真心不認識這位許小姐,但如果你,硬是想質疑我的話,那麼,我是真的無話可說。”
“那麼好,我現在想聽,夏夏是怎麼回答的。”說罷,周城池回頭,去看許夏夏的表情,然後指着那個陌生女人,語調淡然的問,“夏夏,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許夏夏哈一聲笑,既然,這個女人認定了,她認識顧傾城,而不是自己,許夏夏便十足十的點頭道,“從她的口中,就能聽出來,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認識我,我不知道,顧傾城和這個女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現在好了,到底是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
說到這裡,許夏夏沉下眼眸,得意的去看顧傾城,“傾城,其實你做了什麼,自己知道,何必要鬧的這麼大,也不要打官司了吧,與其把自己的名聲弄壞,還不如,好好的認個錯,然後,以後都不要再犯。”
“真是可笑,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認錯。”顧傾城堅持道,而後,她一把甩開周城池,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周城池的幫忙,因爲周城池在,只會礙事,現在他在這裡分別質問許夏夏和這個女人,彷彿她起訴這個女人很可笑一樣。
“人在做,天在看,我覺得有些話,我說多了,也沒用,關鍵是,你們自己的心中要有數,我不信,你們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顧傾城說完這句,憤怒的走了,不管周城池怎麼攔着,卻都是攔不住。
“城池,我們也走吧,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得到什麼結果的。”許夏夏順勢挽着周城池的肩膀,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周城池也已經知道,顧傾城到底是什麼貨色,就會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夏夏……知道我剛纔,爲什麼要問你嗎?”周城池卻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哈?你在說什麼呢,城池,我們不是已經把事情弄明白了嗎?你之前懷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一個清白,這才說得過去?”挑眉,許夏夏好笑的望着周城池,眼底都是得意。“夏夏,我手中有證據,你劃款給這個女人的時候,你用了我的副卡,雖然後來,你故意刪掉了這個消息,卻還是被我的秘書查過來了,我不是故意去查,是我的手下多事,但我還是看清楚了你這個人,爲什麼張口閉口都是謊話,就我親眼所見到的,都是你故意爲難顧傾城,我可從來都沒看到過,顧傾城做過什麼算計你的事情,夏夏,將心比心,你就不覺得自己過分嗎?”周城池無奈的望着許夏夏,這個女人,已經將自己對她那最後的一絲虧欠,都用光了。
“可能你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對傾城下手,但是我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有了,否則,我一定會當面戳穿了,不給你面子,你希望這樣嗎?”周城池反問。
“所以你一直都在問,只是爲了讓我自己承認,但是可能你自己都沒想到,我嘴巴會這麼硬,當時,你希望,我能自己承認,然後,你就會放過我?”許夏夏死死的望着周城池,“但是現在,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傳出去。”
“這也好,有補救的辦法,讓這個女人,親口把事實說出來,就不會有人追究。”周城池淡然的道。
“不可以!”許夏夏立馬搖頭,“如果她什麼都說了,我的名聲怎麼辦?城池,你從來就沒有爲我考慮過,哪怕一點點。”
“一直以來,都沒人對不起你,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還能怪誰?”周城池一把推開許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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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警局門外,顧傾城的心裡,很是複雜。
“故意在這裡等我,有什麼話要說?”當週城池走到門外的時候,沒想到顧傾城還沒走遠,而是一直站在門口,一看就是故意在等他。
“我只是想說明一點,我不認識那個女人。”顧傾城這句話,幾乎可以當做解釋來聽。
“怎麼,你擔心我誤會,所以在這裡跟我解釋?”周城池挑眉,好笑的問。
“你能不能嚴肅一點,可以不可以認真一點,這件事關乎到我的名聲,我從來就不覺得它是個笑話,爲什麼在我認真的時候,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這種態度?特別是你周城池,我不喜歡你的這種笑,更不喜歡,是你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對着我笑。”顧傾城指着周城池的鼻尖,一字一字,說的無比清晰。
周城池見顧傾城露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頓時無語,沒想到,顧傾城會這麼認真,說翻臉就翻臉。
“剛纔,只是在跟你開玩笑,我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沒想到,會惹你生氣。”周城池幾步上前,握住顧傾城的肩膀,但顧傾城卻一直都在掙扎,不肯和周城池好好說話。
“傾城,你幹嘛呢,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你開玩笑,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之前在探視室,我看你也沒這麼生氣,而且,你一直忍到現在,都沒跟我說這個案子,我以爲,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周城池試圖解釋,卻發現,情況越來越糟。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呢,但是我憑什麼要跟你說,你是我的誰啊,我跟你說,說不定,你還會在沒人的地方回味這件事,然後覺得我傻。”顧傾城還是推開了周城池,“不管發生什麼,我自己都能解決。”
“我相信你。”就在顧傾城轉身準備離開的同時,周城池又重複,“傾城,我相信你,你是個好女人,不會三心兩意。”
“謝謝你的這句話,但是,來的太晚了,我根本就不會在意。”說完,顧傾城大步離開。
周城池望着顧傾城的後背,眼眸逐漸黑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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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兒子都在鬧彆扭,只要看到媽媽,都會開開心心的吃飯,可一看到爸爸,就鼓起一張臉,變臉的速度,比天氣都要快。
“奎奎,爲什麼不能和爸爸有話好好說,之前住進來的時候,你不是答應過媽媽嗎,要態度良好的對待家裡的每一個人,包括爸爸。”鍾情抱着兒子,哄着。
“但是壞人爸爸,對媽媽一點都不好,所以我不喜歡爸爸。”奎奎奶聲奶氣的道。
“都是胡說,他對我可好了,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你說,大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可能讓小孩子看到,你說是不是?”鍾情還是笑道,然後將小巧的水果盤子,交給兒子,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聽話,去給爸爸送一些水果過去,再說一些好聽的話,你都不知道,爸爸最近可傷心了,因爲小寶貝不願意跟他說話,你看,每次爸爸看到你的時候,都笑得好開心,但是你每次都是一張死人臉,你覺得自己過分嗎?”
聽了媽媽的話,奎奎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於是抿着嘴角,點頭,然後端着水果,上樓,去臥室找爸爸。
“爸爸,是我,我現在可以進來不?”奎奎站在門外,不確定的問。
“可以。”秦睿成連忙點頭。
兒子推開門,見爸爸正在辦公。
“給,水果,媽媽切好的,專門給你吃的。”奎奎解釋。
“知道了,謝謝你端着拿過來,小胳膊累着了?”秦睿成心疼的問。
“有一點,但是不礙事。”奎奎搖頭,然後撒嬌道,“我想坐在爸爸大腿上。”
“可以。”秦睿成按住兒子的腰肢,然後輕輕鬆鬆的將兒子抱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爸爸,我來餵你吃吧。”奎奎見爸爸工作還算努力,桌子上都是文件,於是殷勤的要喂爸爸吃果果。
“好。”秦睿成笑着,此刻的臉上,帶着異常的滿足,俯下身子去吃那櫻桃,然後也拿了一個餵給兒子。
“甜嗎?”秦睿成問。
兒子一個勁的點頭,“又酸又甜,真好吃。”
“是媽媽讓你來的,對吧?”秦睿成好笑的問。
“嗯。”奎奎撇嘴,然後立馬往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爸爸,你喜歡我嗎?”
不知道兒子爲什麼突然這麼問,秦睿成立馬點頭,“爸爸當然喜歡奎奎。”
“有多喜歡?”奎奎好奇的問。
“很喜歡喜歡!”秦睿成讓兒子騎在自己的頭頂上,就這樣讓兒子騎大馬,在臥室裡跑來跑去。
聽見臥室裡傳來一陣歡笑聲,鍾情露出甜美的笑,這便是她一直都在奢望的,如今都成了現實,她的心中感動不已。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秦睿成一直都閉口不談結婚的事。
結婚……
想到這兩個字,鍾情立馬按着自己的心口。
是她太着急。
還是,秦睿成太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