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將近將近三十年,商煦風還從來沒有如此心境。
哪怕是當年,年紀小小的他孤身一個人身上沒帶一分多餘的錢去到異國他鄉,他也不曾慌過。
只有在面對可能失去這個女人的時候,纔會有這種心慌。那種慌亂是在內心深處,揮之不去。
後來這個女人願意面對現實了,對他提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離婚。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女人有時候狠的很,做事從不留餘地,一旦她作出決定就很難再改變。
他想挽回她,卻又不心慌得不知道該怎麼去挽回,就只能用這種強行的手段。
如果只能這樣才能把她留下來,哪怕是她恨他,他也願意去嘗試。
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還在拼命地咬着他,眼淚也刷刷地往下滴。
曾經那麼長的時間裡,他都不曾看到她掉過一滴淚水,反倒是跟了他以後,像水做的一樣。他希望她哭,那樣才更像一個女人,但是看到她哭,他又會心疼。
他大力地將她攬到懷裡,緊緊地扣着她,讓兩個人親密無間地緊貼在一起。
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有再大的火,再多的怒,也無法再對她做些什麼事情。只想捧着她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
“商煦風,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壞人,你這個殺人兇手”她一件件數落着他的罪行,每說一個字都泣不成聲。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他拍着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
“壞人,你還我小渣渣,你還我球球……”她哭在他的懷裡。
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等夢醒過來的時候,小渣渣還在,球球還在,他也還在,他們一家‘四’口還是好好的。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他說,聲音沙啞壓抑得不成樣子。
或許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她擡起頭來,眨了眨眼看他。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糾纏到一起,誰也不願意移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商煦風的手從她的腰部往上移動,改爲捧住她的臉。
他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將她的靈魂吸走一般。
她也看着他,看着他的臉慢慢靠近,越來越近。
他吻上她的眉心,吻她的眼,吻她的鼻樑,最後才吻上她的脣。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就像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動作稍微重一點就有可能將她弄壞。
她慢慢閉上眼,微微張開脣,允許他對她做更深一層的交流。
有了她的邀請,他當然不會再客氣,更加深入地吻着她。
他的吻與以往吻她是不一樣,總是注意着她有沒有跟上,注意她的感受。
一吻久久方畢,他又捧着她的臉,定定地看着她。用手指去描繪她的眉,她的脣……
秋凌央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這個男人時心裡又是一疼。
當他的手指再次撫上她的脣時,她張嘴就咬住他,但是這一次並未用力。只是像嬰兒喝奶一樣吮|吸着,眼裡又有了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