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則的車子早已走遠,小靈還望着消失的方向久久不願意挪步回去,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情意與不捨……
是家裡的幫傭過來喚她,她才抱着小男孩往回走。
心裡還想着男人離去時說過的那幾句話,心中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充斥着,她一直都相信,蕭航是一個好人,蕭航是真心對她好,也是真心愛他們的孩子。
“憶楚,媽媽跟你說,以後爸爸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多哄爸爸開心,這樣爸爸纔會更加喜歡你。”
小男孩聽不太懂媽媽的話,一雙圓圓的眼珠子轉啊轉得,看了媽媽一會兒,還是乖乖地點點頭。
“兒子真乖!”小靈揉揉小男孩的頭,又親親他的臉,母子二人都笑得那麼甜美。
一個小時後天莊茶樓。
衛宗則趕到的時候,閔鵬弈已經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了,看到衛宗則到來閔鵬弈僅是擡頭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安靜地喝着杯子裡剛泡好的茶。
衛宗則支退身邊的人,這纔到閔鵬弈的對方坐下:“閔總,早啊!”
“商煦風平安回來了,衛總還能如此談笑風聲,還真是沉得住氣。”閔鵬弈擡起頭來,不滿地看着衛宗則。
“商煦風死了我是這樣過日子,商煦風回來了我還是這樣過日子,我有什麼沉不住氣的?”衛宗則擺好茶杯,利落地衝起功夫茶來。
閔鵬弈放下手中的茶杯,舒服地靠在坐椅上,慢慢道:“靳老太太是怎麼死的,該不會你全忘記了?”
“那又怎樣?”衛宗則仍是認真衝着功夫茶,連頭都沒有擡起來看閔鵬弈一眼。
有些事情有那個膽量去做,就不怕別人找上門來報仇。再說了,有仇的人是他,是商煦風策劃的車禍讓他有兩年多的時間不能下牀走路,是商煦風害得他家破人忘,亦是商煦風搶了他的女人。
這筆賬遲早要算,不過不是商煦風找他算,而是他找商煦風來算。
“既然衛總都不在乎,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閔鵬弈倒也冷靜下來。
功夫茶衝好,衛宗則端起一杯嚐了嚐喝掉:“閔總,我倒是要跟你說一聲。商煦風回來了,你是不是該想想選個什麼樣的死法比較讓自己死得痛快一點。”
“你是太看得起商煦風了,還是太看不起我?”閔鵬弈不滿的目光射向衛宗則。
衛宗則冷笑一聲:“商煦風有多大的能耐,你比我更清楚很多,許多事情也輪不到我在這裡插嘴。”
閔鵬弈接着說:“衛總說得對,商煦風的能力的確不容小覷,你和我都未見得是他的對手,但是……”
閔鵬弈的話還沒有說完,衛宗則就搶過話說道:“我們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合作了,所以說他現在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衛總,我們以茶代酒乾一杯。”聽到衛宗則這麼一說,閔鵬弈心裡的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衛宗則舉起茶杯,與閔鵬弈碰了一杯,兩人皆是一飲而盡,他們不是朋友,但是他們有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