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天臉上的表情微變,季策不懷好意的笑了。
所以他是在蘇沫那裡受了氣,纔會慾求不滿的在其他女人身上發泄。
早就提醒過他小心了,那個女人看着像個無害的小白兔,實際上是藏了利爪的小野貓,沒那麼容易馴服的。
想到蘇沫,季策又想起在希臘的那段日子。
他在僱傭兵的手中把人劫走,原本只是想讓蕭楠夜着急,然後再賣他個好把人送回去,可最後自己卻捨不得了。
爲什麼捨不得?
養傷的這段時間,他其實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那個女人,她雖然漂亮,卻算不上絕色,他之所以會注意到她,多半也是因爲蕭楠夜的關係。
對季家而言,A市是一塊可口的蛋糕,要想吃下這塊大蛋糕,就要先解決這裡的地頭蛇。
蕭楠夜洗白多年,勢力卻不容小覷。
如今的A市,是馮、白、徐三家平分秋色,而他當初來中國的目的,就是要代表季家,入主A市的地下勢力。
這三家裡頭,徐家相對低調,白家生意做的很大,而且跟季家有些淵源,如今白家的當家,跟季擎笙還有些交情。
至於馮家,這一次也算是打過照面了,這幫蠢貨爲了錢,居然把主意動到蕭楠夜的頭上,看來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相信要不了多久,馮家就會從A市的版圖上消失了,至於他,不過就是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救了一隻掉進陷阱的笨兔子。
雖然不喜歡蕭楠夜,可季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手段之高,有時候連他也要佩服。
回憶只用了半根菸的時間,指端傳來的灼痛,拉回了季策的思緒,他擡頭看着凌天,“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經他提醒,凌天又想起關在房間裡的那隻野貓。
雖然很想把她養在身邊逗弄,可是現在時機不對,家裡的老頭沒死之前,他還不想跟蕭楠夜撕破臉。
“隨你處置!”凌天並不覺得可惜,雖然對那隻小貓有些興趣,可還不至於因爲她改變計劃。
他早就說過,他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在不確定能徹底整死蕭楠夜那個瘋子之前,他不會做引起他注意的事。
聽到他說要把蘇沫交給自己處置,季策微垂的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大衣口袋裡的項鍊,釋放着陣陣涼意,提醒着他曾經的狼狽不堪。
女人,我很期待與你的見面。
想到馬上要見到蘇沫,季策的心裡竟然有些興奮,他放下翹着的那條腿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凌天說:“那麼,我要去看看我的籌碼了。”
沒有阻止季策的行爲,凌天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腦子裡想的,卻是那個女人究竟會如何應對?
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季策真的算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對蕭楠夜的恨,多少也轉移到蘇沫的身上,誰讓她是那個人的女人?
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目光找了一圈,才找到那個縮在角落裡的女人。
她似乎很害怕,聽到開門聲之後,身子努力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做能讓她覺得安心。
季策站在旁邊,看着她在角落裡瑟
瑟發抖,一時間心情變得很複雜。
他沒有說話,就這樣看了她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朝她伸出一隻手。
這個女人,當初寧願選擇跳海去死,也不願意跟他走。
季策的手按在了蘇沫受傷的胳膊上,她疼的大叫起來,完了完了,變態又來了,這次真的要變成殘廢了。
季策對她的反應感到意外,隨後看到她耷拉下來的胳膊,心頭倏然一緊,“你的胳膊?”
凌天那個瘋子,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很驚訝自己對她居然還有關心,季策扶着她另外一邊的肩膀把她拉起來,她卻彎着腰悶哼一聲,身體倒向一旁。
看來她傷到的地方還不止這一處,季策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這個女人,每次遇到她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被人橫抱在懷裡的姿勢,讓蘇沫感到不安,她掙扎着罵道:“你這個畜生,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我就馬上咬舌自盡,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
不但得不到,還要承受蕭楠夜的怒火。
這個女人似乎變聰明瞭,都學會威脅了。
季策的眸光,從女人蒼白的嘴脣上掠過,然後落在了她白嫩的脖頸上,眸光狠狠一閃,那裡青紫的牙印上還滲着驚人的血跡。
凌天那個瘋子!
季策纔剛把人放在牀上,她就動作飛快的退開。
被蒙着眼睛,手腳又都綁住了,她就像個蟲子一樣蠕動着身體,只因急於要逃離。
這個女人,她的胳膊真不想要了?
腳踝被抓住的時候,蘇沫尖叫着用腳去蹬他,“滾開!不要碰我!蕭楠夜會殺了你的!!!”
“……蕭、楠、夜。”季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才輕輕念出這個名字。
沒有人看見,他幽黑的眸底在充血之後,倏然變得赤紅一片。
原本還殘留的一絲憐憫之心,因爲她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而煙消雲散,季策冷冷的看着牀上瑟瑟發抖的女人。
毀了她!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只要毀了這個女人就可以報復蕭楠夜,想讓他痛不欲生,只需要,毀了她。
嘶!
身上的外套還在,可裡面的毛衣卻被他撕開,腦海裡那個聲音還在叫囂着,提醒他那個男人帶給他的屈辱。
這次一定要毀、了、她!
“啊——”
意外的是,蘇沫尖叫了一聲之後,然後突然不說話了。
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耳邊回想起這句話,季策打算撕光她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猛然驚醒的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卻還是晚了一步。
這麼近的距離,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一絲紅線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她竟然真的要咬舌自盡!
“蘇沫!”
季策大喊着她的名字,強制性的掰開她的嘴,好在情況不算太糟,真是萬幸。
雖然死不了,可舌頭上的傷口需要止血。
季策轉過頭,目光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想找到紙巾一類的東西,
卻意外的看到了牆上針孔/攝像頭,瞳孔狠狠一縮。
這麼說他剛纔的表情,都已經落在了別人的眼睛裡了?
凌天,你果真是個瘋子。
垂眸片刻,季策冷靜的對着攝像頭開口,“她受傷了,馬上叫醫生過來。”
跟窺探的人隔空交流之後,季策轉過身看着牀上的人,猶豫了一下,幫她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手腕和腳踝上,都有被繩子勒出的痕跡,他突然想起當初她中槍養傷的那些時日。
手伸向蒙在她臉上的那塊黑布時,季策的心裡竟有些期待,期待她看到他之後的反應。
黑布被拿走,露出一張安靜的,有些過於蒼白的沉睡的臉,她昏過去了。
季策嘆了口氣,這一刻,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慶幸,總之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看着沉睡中的蘇沫,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的剪影,手不由自主的去觸碰她臉上殘留的淚痕。
真的好美,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她。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他敗在我手下,然後心甘情願……
A市馮家,他們手中所掌控的幫派,也算是唯一一個沒有洗白過的黑暗勢力。
在馮家大宅裡,這一任的當家馮顯山正在破口大罵,“你這個蠢貨,你是看我們馮家這段時間太安逸了是不是?敢去招惹那尊佛!”
那個捱罵的人就跪在地上,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悔改之意,甚至還反駁他的話,“爸,蕭楠夜已經是過去時了,我們怕他做什麼?”
“放你的狗臭屁!”
馮顯山一腳將兒子踹翻,指着他的鼻子大罵道:“他蕭楠夜就是再不濟,背後還有一個蕭家,你個蠢貨好好的去動他人幹什麼?”
被踹翻的馮家老大不甘心,爬起來之後跟他老子解釋道:“那姓蕭的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找他麻煩的人那麼多,他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馮顯山聽他的話似乎還有些道理,沉默了片刻才問他,“如果蕭楠夜抓到那些人嚴刑逼供怎麼辦?”
蕭楠夜的手段的確讓人很不放心,不過馮家老大早就想好對策了。
他得意洋洋的對馮顯山說:“你放心,出面做事的不過就是我手底下一些不入流的人,他們都有把柄在我手上,就算真的被蕭楠夜抓到也沒事。”
看馮顯山還有些不放心,馮家老大又說:“就算他們真的招出是我指使的也不用擔心,只要我來個抵死不認,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再送幾個替死鬼出去,他蕭楠夜手上又沒有證據,能拿我怎麼樣?”
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大不了到時候多丟幾個炮灰給他出氣。
想到這裡,馮山顯點點頭,至少現在看起來,蕭楠夜還沒有想到他們頭上,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拖太久。
“那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殺了。”馮家老大嘴角一歪,臉上的表情陰森恐怖,那個孩子見過他的臉,絕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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