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緊趕慢趕的,等趕到麗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好在蕭楠夜有先見之明,提前一週就已經訂好房間,車子進了市區之後,就直接開到了酒店門口。
蘇沫現在坐車都坐怕了,一看到那張大牀,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這兩天一直待在車上,偶爾碰到幾處好風景還不能停車,別提多難受了,接地氣的感覺就是好啊!
蘇沫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直接一個虎撲飛到牀上,在上面滾了好幾圈,“還是牀舒服啊!”
看到蕭楠夜進了浴室,蘇沫立馬坐了起來,一雙眼珠子瞅着浴室的玻璃門,不知道又在尋麼什麼壞主意?
蕭楠夜開了一天車,想洗個澡放鬆一下,結果就在他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開了。
要說蘇小沫現在的臉皮真不是蓋的,一雙狼眼往那六塊肌上來回掃視着,“蕭楠夜,昨天是你幫我換衣服吧!”
當時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那麼明顯的事還要問,絕對沒事幹閒的。
蕭楠夜懶得理她,乾脆短褲也不脫了,站在淋浴下面開始沖澡。
唯一的遮掩被水淋溼後貼在身上,勾勒出身體的曲線,蘇沫的呼吸頓時亂了,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蕭楠夜。
雖說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一大老爺們兒也經不住這麼赤果果的眼神。
蕭楠夜已經無法淡定的洗澡了,再洗下去某處就要造反了。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水流順着古銅色皮膚滑下,蘇沫的視線也跟着往下移動……
看到這一幕,蘇沫眼睛裡的小火苗都燒起來了,心心念念都是蕭大少那六塊腹肌,真是太帥了!
感覺到那道炙熱的視線,蕭楠夜忍了半晌,終於還是做不到無視,無奈的轉身看着她,“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
這是在邀請嗎?
蘇沫摸了摸嘴角的哈喇子,笑眯眯的搓着手走過來,“那個,是要一起洗嗎?”
蕭楠夜沒好氣的看着她,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在門口看了那麼久,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洗洗睡吧!”蘇沫厚着臉皮乾笑了兩聲,剛要擠過去蹭水,就被蕭楠夜一隻手按住腦袋。
雖說是夏天,可衝冷水澡是男生的專利,蘇沫這體質還是算了。
蕭楠夜一手按着蘇沫不讓她靠近,一手慢慢調節着水溫,一直到灑在身上的水溫升高之後,才放蘇小狼過來。
洗澡的時候,蘇小狼也不老實,偷空就去戳蕭大少的肌肉。
一場病痛把蕭楠夜折騰的不輕,手術剛做完那會兒吃不下東西,瘦的都不成人形了。
蘇沫晚上抱着他的,直嚷嚷沒有手感,蕭大少當時臉色比夜色還深。
後來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蕭楠夜就開始健身。
被女人鄙視身材這種事一次就夠了,蕭楠夜合理安排鍛鍊的時間,打算把這一身腱子肉練回來。
事實上他每天晚上洗澡的時候,也會對着鏡子臭美。
他把之前的半裸照片貼在健身房,就是爲了激勵自己,現在腹肌已經練出來了,人魚
線還會遠嗎?
胸口癢癢的觸感,拉回飄遠的思緒。
蕭楠夜低頭看着快要貼到自己身上的人,太陽穴狠狠跳了幾下,“蘇小沫,你皮又癢癢了是不是!”
本以爲這下該老實了,誰知道她居然還點頭,轉過身說:“我背上癢,你給我撓撓。”
蕭大少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認命的幫她撓癢癢,而享受如此殊榮的人,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逝。
享受着女王一般的待遇,蘇沫還不安分,故意找茬說:“蕭楠夜,你是不是餓了啊!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到底是個氣血方剛的男人,被自己女人這麼挑釁,不上火纔怪!
於是蕭楠夜澡也不洗了,拿花灑把人衝乾淨了拿浴巾一裹,直接扛在肩上就出去了。
被抗着的人有點腦充血,掙扎着說:“喂,蕭楠夜你放我下來!”
結果人是放下來了,直接撂牀上了。
緊跟着蕭大少也上來了,把點了火還企圖逃跑的人抓過來。
這一晚,夜色靜謐。
雖說辛苦了半宿,第二天蕭楠夜還是早早就起了,在樓下跑了一圈兒,順便去餐廳打包早餐。
可能是舊地重遊的關係,蘇沫睡得很淺,蕭楠夜沒走多會兒她就醒了。
睡不着又不想起牀的心理作祟,蘇沫在牀上賴了一會兒,最後終於還是掙扎着起牀了。
推開窗,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彷彿中,已經看到古色古香的街道,那個讓她重新找回愛情的地方,心神爲之嚮往。
來麗江的第一站是指雲寺,兩人在酒店吃完早餐找回就出發,到了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自己開車的好處了。
當年在麗江發生的事,蘇沫一直清楚的記得,她記得因爲她的任性,差點就要失去LEO。
當時LEO那張蒼白的小臉,蘇沫在夢裡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
這次不帶他出來,也是因爲那件事,她不敢再冒任何顯。
“你都不知道,指雲寺的清寂大師可神了。”
這句話蘇沫一路上都說了好幾次了,而且反覆強調自己是來還願的,還說清寂大師是他們一家的恩人。
做戲做全套,都說了是還願,當然不能空手過去,於是就在山下買了幾捆香,粗的細的都有。
到了指雲寺,蘇沫跟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一間一間的拜過去。
因爲LEO那件事,蘇沫的心比第一次來的時候更加虔誠,上香拜佛磕頭求籤一樣沒落下。
蘇沫拿着籤找過去的時候,發現解籤的個年輕的僧人。
沒有見到清寂大師,蘇沫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排着隊。
等輪到蘇沫的時候,她沒有把籤拿出來,而是看着那僧人說:“我想請清寂大師幫我解籤,可以嗎?”
按理說對方聽到這話,應該要不高興的,可碰巧這人是清寂大師的弟子。
一聽說有人慕名來找清寂大師,年輕的僧人還挺榮光。
在這寺中呆的久了,多少懂些察言觀色,見蘇沫眉宇清秀,蕭楠夜也是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大富
大貴之人。
如果把這兩人哄得開心了,一高興捐點香油錢,也夠寺廟好一陣開支了。
想到這裡,年輕的僧人暫停解籤,親自領着他們去後面的廂房找清寂大師。
跟當年一樣,清寂大師住的院子裡有棵大棗樹,在樹下的石桌上,擺着一盤沒下完的棋。
蕭楠夜的目光緩緩掠過四周,不放過每一處細節,只希望這個曾經來過的地方,可以幫他喚醒封存的記憶。
年輕的僧人站在禪房外面,恭敬地開口說:“師傅,有兩位施主說是舊識,想請您幫忙解籤。”
院子裡靜悄悄的,連個呼吸聲都聽不見。
就在蘇沫懷疑清寂大師是否外出的時候,禪房裡傳出一個聲音,“有朋自遠方來,請他們進來吧!”
蕭楠夜和蘇沫進了禪房,年輕的僧人幫他們關上門之後就離開了。
禪房裡,清寂大師盤腿坐在榻上,看着兩位造訪者,一眼就認了出來。
清寂大師唸了聲‘阿彌陀佛’,朝蕭楠夜和蘇沫笑了笑。
“老衲今早出門做早課的時候,看到外面的樹枝上飛來一隻喜鵲,就猜到今天會有喜事臨門,原來是蕭先生和蕭太太光臨,讓小寺蓬蓽生輝。”
“真的嗎?真的有喜鵲嗎?”蘇沫信以爲真,要不是蕭楠夜拉着她,她早就跑清寂大師跟前去了。
跟上一次一樣,三人依次坐下,清寂大師煮好茶,給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一人倒了一杯。
聊了幾句就聊到解籤的事情上來了,蘇沫趕忙把那支竹籤拿出來。
清寂大師沒急着看竹籤,而是打量着蘇沫說:“想必蕭太太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有所取捨,但隨心聲。”
蘇沫平時糊里糊塗的,這會兒腦子轉的倒是不慢,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了蕭楠夜一眼。
瞧她這副小女兒心態,清寂大師但笑不語,又低頭看了遍籤文。
眉梢的笑意有一順的凝固,清寂大師忽然覺得,這籤文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蘇沫一直在看着清寂大師,他稍微一皺眉頭就被她看到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大師,難道是下下籤?”
清寂大師搖搖頭,目露疑色的說:“悄悄相反,這是一支難得一遇的上上籤。”
一聽這話蘇沫就放心了,拍着心口說:“還好還好,我還以爲有什麼不好的預兆呢!”
注意到清寂大師眉頭的疑慮未解,蘇沫開口問道:“既然是上上籤,大師爲什麼還要皺着眉頭?”
清寂大師沒有回答,他反覆看了幾遍之後,纔將那竹籤放下,然後就當着蕭楠夜和蘇沫的面閉上了眼睛。
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可蘇沫還是耐着性子沒出聲,這一刻她忽然就想起不久前的一個夢。
在夢境中,她似乎就在這樣的場景中,然後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福禍相依,禍福相依啊!”
耳邊忽然響起的聲音,將蘇沫從夢境拉回現實。
她猛然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人,這一刻清寂大師的聲音,跟她夢中的那個聲音重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