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2:00,凌雲國際機場。
收起手機,宋天楊菲薄的脣漾着另人目眩神迷的笑容。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雙眸如朝露一樣清澈……
“宋總,您爲什麼剛纔不直接跟三少奶奶說您已經回來了?”
“如果現在就說了,還有什麼意思?”
按他的行程,原本確實是明天晚上才能回來,可是,爲了早一點見到想見的人。他與後一航機的機長調了一下時間,所以,那位機長可以再晚一天回去,他卻提早一天飛了回來。
“宋總是想給三少奶奶一個驚喜?”
聞聲,宋天楊沒有說話,但神采飛揚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離開的幾天,他沒有給慕千雪打電話。是因爲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打過,也是因爲他想看看那個小女人到底會不會掂記自己。可惜,到最後她纔想起要給他打個電話,而且,聽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跟自己說。原來,沒有事情她就真的不給自己打電話。
不過,至少她還是打來了,至少,她在有事的時候還會想到找自己,這對慕千雪來說,真的算是一個進步,所以,他也不對她有太高的要求,畢竟,那個小女人的倔強程度,連他都自愧不如。只是,這麼晚了給自己打電話,她到底有什麼事?
“對了,我剛纔聽電話裡她好像不在家是嗎?”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女人,這個點了她居然還敢在外面混?
他人不在京市,但他的眼睛卻留在了這裡,臨出門前,他已讓程力派了人注意慕千雪的動向。
“在流光,她們事務所因爲贏了這個官司在那邊慶祝。”
流光麼?
男的脣角微微一揚:“車鑰匙給我,我自己過去。”
“您不回家嗎?”
勾脣一笑,宋天楊的眉目之間,透着幾分懷春少男般的衝動:“接了老婆一起回。”
剛剛纔通過電話,告訴那女人自己明天才回來。
如果自己現在突然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表情,應該很值得期待……
話說到這個份上,程力要再不明白宋天楊的心思也就真的白混了。二話不說交出鑰匙,程車退步走到宋天楊的身後,目送着老闆軒昂的身影瀟灑離去,脣角的孤度,卻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同樣是機場,同樣是目送着宋天楊離去,桑妮的眼中燃燒着的是憤怒,霍喬婷的眼中,沉澱下來的卻是狠毒
。
“傷心了吧?都讓你不要來了,你就是不聽。”
霍喬婷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是她攛掇着讓桑妮來接機的,可她卻偏偏要說得自己有多麼的好心,多麼的替她不值。霍喬婷自問沒什麼比不上桑妮的,所以六年前她會因爲自己這個一表三千里的表親關係輸給桑妮的時候,她就一直心中含恨。
那時候她甚至願意做宋天楊的*,可宋天楊雖*無度,卻從來秉承一個信條:兔子不吃窩邊草。而她,除了是他的窩邊草以外,還是他口中的‘表妹’,所以,宋天楊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卻從來不肯成全她一次,哪怕,她心甘情願不要名份不要未來的跟着他,他都不肯讓她做他的chuang伴。
那時候,桑妮還很年輕,年上去青春而朝氣。
單純的小姑娘最容易引發男人的保護欲,再加上桑飛的死一直是宋天楊心頭的死結,所以,宋天楊幾乎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桑妮。她恨得牙癢,所以費盡心機將桑妮從宋天楊的身邊清除了開去。
整整六年,陪在宋天楊身邊的人是她,守在宋天楊身邊的人也是她,可到最後,她還給別人做了嫁衣。慕千雪,那個女人憑什麼就能得到宋天楊的青睞?甚至,連她找回桑妮做幫手也搞不定她?霍喬婷不服,所以,她會一直幫助桑妮,直到,她成功地將慕千雪趕走爲止。
“三少剛纔是說接了老婆一起回是嗎?從前,三少從來不承認她是他老婆的。”桑妮眼中有淚,卻強忍着不肯流下來。
知道今天他會提前回來,桑妮精心打扮了很久,才拉着霍喬婷一起來接機。原以爲他不告訴自己會提前回來只是因爲他在工作所以不必要交待,可直到剛纔她清清楚楚地聽出宋天楊想給慕千雪一個驚喜的語氣,她才終於明白。他不告訴自己提前回來的消息,是因爲不想讓自己知道而已。
方纔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衝出去,是霍喬婷死死拉住了她,說如果自己就這麼出去了,三少只會對自己的死纏爛打感到厭倦。
死纏爛打?
她居然這麼下賤了麼?可是,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以前,他就算有其它的女人,也從來不會讓自己覺得爲難,可現在,怎麼完全不一樣了呢?
霍喬婷撇了撇嘴,似是不怎麼喜歡看到桑妮這幅模樣的感覺:“你也說了是從前。”
從前這兩個字,霍喬婷咬的極重,桑妮的心一抖,瞬間淚如雨下:“婷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和三少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會抵不過她和他之間的幾個月?”
冷冷一哼,霍喬婷一針見血道:“感情的事可不是誰先到誰就得?而是誰能笑到最後,誰纔是本事。”不過,宋天楊的感情世界沒有懸念,因爲,無論怎麼下黑手,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是她。
“我該怎麼辦?”
厭煩地瞥了桑妮一眼,霍喬婷嫵媚的眉眼間流出一絲厭煩,語速卻依舊溫和:“哭也沒有用啊
!”
“婷婷,你一直在三少的身邊,你應該最瞭解她了,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我能怎麼幫?我又不能讓三少重新喜歡上你。”
重新喜歡上。
聽到重新兩個字,桑妮心頭更恨,是啊!以前三少是喜歡過自己的,現在他不過是變心了而已,她要沉住氣。男人嘛!總還不是圖個新鮮感,只要等三少對慕千雪過了那個新鮮勁兒,他總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的,她不能自亂陣腳,不能。
“怎麼不能?只要三少身邊沒有那個障礙,她一定會重新喜歡上我的。”
聞聲,霍喬婷撇撇嘴,不以爲意道:“就算是那樣,我爲什麼要趟這個混水?你知道的,三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他背後搞小動作了。”
“不用你來做,只要你教我一下就好了,別的,都不用你來做。”以前她就是太善良了,事事順着三少,處處依着三少,可到頭來,不順不依的那一個卻反而更受*,是因爲她太讓他省心了麼?那她也來不省心一事好了,讓三少好好地看清楚,誰,才更適合陪在他身邊。
“唉!也不是我不想教的,根本就是沒辦法的事啊!除非現在三少的死對頭,知道慕千雪是他老婆,說不定還能替你動手,否則,誰也拿慕千雪沒辦法。”霍喬婷說得隨意,彷彿她真的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只輕輕一個點撥,某些人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桑妮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三少也有死對頭嗎?”
“多的是,不過也只有最近的那個死對頭比較厲害一點,畢竟是cg集團,實力也不比宋家差多少。”
cg集團嗎?她想,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雖然給宋天楊打過電話了,可慕千雪卻因爲聽了他那一句,老婆等我回來後,全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勉強在包廂裡又坐了一會兒,慕千雪找到郭白明說自己太累想回去。郭白明原本想找人送她回去,可他們玩得正更高興,誰也不想走,郭白明又猶豫了,畢竟時間太晚了,讓慕千雪一個人離開他也不放心。
看出他們的爲難,慕千雪笑着擺了擺手,說宋家有司機可以來接她。大家這時才一片恍然,一個個都眼睛放光地看着慕千雪,羨慕她嫁入豪門有福氣之類的。
一天之內被無數人羨慕自己嫁的好,慕千雪幾乎也相信自己真的嫁得好了。不過,想到宋天楊的那些話,她心中一暖,笑得倒也開心了不少。只是,離開的心意仍舊很堅決。郭白明看她執意要走,也不好再攔她,親自將她送到門口,她知道郭白明還掂記着包廂裡的那夥人,便笑道:“郭大,要不你先進去吧
!”
“那不行,我還是陪着你等司機來了再說。”
慕千雪不是小孩子,看郭大明明想進去玩還愣是在這裡陪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又勸道:“沒事的,差不多還有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到了,你先進去吧!”
“你真的可以?”
“等車而已,難道還有人會突然跑過來把我綁走不成?我又不是什麼大明星大人物。”說這話的時候,慕千雪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句玩笑話,在稍後的幾分鐘時間內,竟然一語成讖。
郭大呵呵地笑了起來:“那你既然這麼說了,我就先進去了。”
“嗯!玩的開心點!”
“到家了給我們來個短信,省得我們也掂記。”
“好。”
欣然應下,郭白明也終於重新進了流光,看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慕千雪扭頭,突然看到幾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神情流裡流氣的男人正向她走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挪開步子想要離開路邊,某個頭頂上染着三撮紅毛的小混混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唉!跑什麼?”
“放手。”
慕千雪畢竟是個律師,雖然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慌亂,但畢竟他們現在還在大街上,她覺得這些人可能就是一些普通的小混混,所以,口氣也變得強勢起來:“你們想幹嘛?”
從犯罪心理上來講,不是所有罪犯都內心強大的,他們在做壞事的時候,也會掙扎,也會緊張,也會慌亂。所以,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如果你一味的軟弱,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但,如果你一開始就表現得很強勢,很冷靜的,有時候只要大聲呼救,就能嚇跑這些人。
所以慕千雪儘可能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一絲慌亂,打算在氣勢上直接壓倒這些人,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遇到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爲首的那個紅毛哧地一聲笑了:“我們不想幹嘛,不過,我們老大好像是有些想幹嘛!”紅毛小子油腔滑調地說着,臉上的表情也沒個正經:“怎麼樣,賞個臉走一趟吧?”
慕千雪強自鎮定:“你們老大是誰?”
“去了不就知道了?”
如果說方纔她還想過要用氣勢壓住對方,那麼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可能遭遇到什麼情況了。不過,既然對方提到了老大,那麼就應該還算是個人物,她不能自亂陣腳,一亂了,也就沒人能救得了她:“我不會去的,要找我讓我們老大自己來。”
“這可由不得你,我們老大可說了,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幹什麼?大馬路上你們想公然綁架不成?我可是個律師
。”用力掙扎着,她緊張地四下張望。只是令她真正開始害怕的是,明明還不是很晚,可流光門前的那條主街上,這時候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來來往往的車輛。
在這個人性淡漠的時代,大家都習慣了各掃門前雪,如果不是與自己有關的,根本就沒有人會替你站出來出頭。更何況,圍 住她的小混混看上去並不像是好人,願意幫她的人,也就更加屈指可數了。
看着車來車往,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車來問問她什麼情況,慕千雪的頭頂也慢慢地沁出了汗,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逃不掉了。
“律師又怎麼樣?”紅毛小子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而且大街上這麼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也確實太張揚,他眸中的一狠:“帶走………操!你敢咬我。”
“救………”
何止是咬,慕千雪咬完就想大聲呼救,可放開的嗓門才亮出了一個字,頸上一痛,神情遊離間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已軟軟向地上滑去。
男人有力的大手順勢扶上她的腰,半抱住她的同時,冰冷的嗓音幾乎要穿透半個夜空:“一個女人而已,用得着這麼費勁麼?”
那些頭髮五顏六色的小子一看到來人的臉,立馬點頭哈腰,做孫子狀:“愷哥說的是,還是愷哥厲害。”
“人我帶走了,你們哪邊涼快哪邊呆着去。”
那些五顏六色的小混混一聽這話,立馬會過意來:“是是是,愷哥玩高興點,那我們就先走啦!”
說完,幾個小混混又看了一眼男人懷裡的慕千雪,個個滿面淫光地笑着走了。
宋天楊趕到流光的時候,恰看到自家的司機在流光的門前徘徊不止,看到他出現,司機如遇救星:“三少,您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
慕千雪出門一般不喜歡帶司機,更何況是出來流光這種地方玩,一般會搞到很晚,以她那種不喜歡麻煩人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讓司機等着的。
司機手裡還捏着手機,面部表情很着急:“是三少奶奶打電話讓我過來接她,可是,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三少奶奶都沒出來。打電話她也沒接,我也不好這麼進去找人,只能在這裡等了。”
“她讓你來接她?”
司機老老實實地點頭:“是啊!”
以流光的時間來說,這個點算早了,那個女人還挺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不應該玩到午夜,這一點,倒是值得表揚。
宋天揚脣角一勾,笑着對司機道:“你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看到宋天楊笑成那樣,司機還以爲見了鬼了
。
哎媽呀!太可怕了!三少什麼時候這麼對自己笑過,真是………受*若驚啊!
不過,他畢竟是宋家的司機,又是被宋家的少奶奶叫來接人的,就這麼走是不是不太好?所以,該問的事情,他還是得例行公事地問一問:“三少您要自己接三少奶奶回家嗎?”
“嗯!”
話到這裡,司機如蒙大赦:“那好,我先回去了。”
有三少接三少奶奶,自己這個司機再有職業操守也是不能在這兒搶着獻殷勤的吧?所以,走爲上策啊!
宋天楊是流光的常客,那裡的迎賓看到他進來,馬上殷勤地迎了過來。他很直接地要了郭白明他們的房號,然後便直接去了那間包廂。
門一開,第一個冒出頭的人是路晶晶,喝過酒,她臉上紅撲撲的顯得很俏皮可愛。看到來人是宋天楊時她嚇得打了一個酒嗝,很快卻又激動起來。
“三少,你回來了?”說着,路晶晶又眨巴了一下眼,奇怪道:“咦!千雪不說你明天才回來麼?喔!我知道了,三少是想給千雪一個驚喜是不是?還真是有情調啊!”
“…………”
宋天楊平時也不怎麼煩路晶晶,可是,今晚這妞是不是話過於多了一些,既然知道自己過來是想給慕千雪一個驚喜,她還擋在門口乾什麼?不是應該要麼讓自己進去,要麼讓慕千雪出來麼?
似是看懂了他眼中的不耐,路晶晶又嘻嘻一笑:“可惜你來晚了,千雪回家了,走了有一會兒了。”
“走了?”
司機還在外面,她走哪裡去了?
聽到動靜,門內又擠過來一個頭,郭白明看到宋天楊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三少,您怎麼親自來接人了?不是叫的司機麼?” Www▪ t tkan▪ c○
“慕千雪不在裡面?”
宋天楊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在胸膛裡奔騰。
“她早就走了啊!我親自送她出的流光,她在路上說是等司機過來的,怎麼?三少您沒看到她?”說着,郭白明又自言自語道:“是不是司機接走了啊!這麼長時間了,她也應該快到家了。”
“…………”
郭白明說親自送她出去等的車,現在司機在外面,慕千雪卻不見了,手機還打不通。宋天楊實在不願意把事情往壞的一方面想,可是,這件事,分明不對勁……
看他臉色不好,路晶晶還以爲宋天楊王子病又犯了,心裡在不爽。連忙替自己的好姐妹求情道:“唉呀!你別生千雪的氣,她也不知道你會來接她嘛
!是不是?”
“我們家的司機一直在門口等她。”
“…………啊?”
這下子路晶晶和郭白明都傻眼了,慕千雪出去很久了,司機還在等她是什麼意思?
“你們確定她是回去了?”
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郭白明畢竟是經驗老到的大律師,立馬就回過味來了:“三少的意思是司機沒有接到千雪?不對啊!她就站在大街上…………”
這時候路晶晶的酒也醒了,嚇醒的。
“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不是上洗手間了什麼的……”
眸,微沉,宋天楊的口氣都冒着冷息:“電話打不通。”
“…………”
按着手機的路晶晶一抖,當時便嚇得要哭了,難道千雪出事了?正緊張着,突見宋天楊掉頭就走,路晶晶一時慌亂,顧不上拿包就追了上去:“三少,三少…………你等等我…………”
宋天楊畢竟是特種兵出身,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雖然事關慕千雪讓他有些分神,不過起碼的敏銳度還是有的。直接讓人把流光的負責人叫了過來,他眸如寒冰地吩咐:“調你們門口的視頻監控給我看。”
那負責人自然是認識宋天楊的,雖然不知道這位爺今兒晚上是吃錯了什麼藥,但視頻監控調一下也不麻煩,他當即點頭哈腰:“三少,這邊請。”
長腿一邁,宋天楊一身凜冽地跟了上去。
在他身後跟着的還有後悔不迭的郭白明和滿面驚惶的路晶晶。
流光的負責人也是見過不少豪門闊少的,知道宋天楊雖然喜歡玩,但從來不胡鬧。
所以,今天聽他要求看視頻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等到看完監控裡的畫面,那負責人臉色一變:“三少,要報警嗎?”
宋天楊目光緊緊鎖定着畫面裡的人,視頻的畫面並不算清楚,他卻依然能看清她臉上的一絲惶恐,宋天楊的心揪着,正要開口中,路晶晶已誇張地叫了起來:“天啊!那幾個是什麼人?是綁架案,快報警,快報警。”
怎麼說路晶晶也是在郭白明的事務所上班,這種事她還是分辨的清楚的,可她乍乍呼呼地嚷完,郭白明卻伸手按住了她打算報警的手:“等等,那個帶走千雪的那個紅毛小子我認識,是葉冷的人。”
突聽到這個名字,宋天楊眸光倏地冷了一下來:“你說葉冷的人?”
他管他是葉冷還是葉熱,特麼敢動他的女人,他就要讓他改名叫葉死。
“是啊!這小子是這一帶的小混混,家裡有些錢,犯了事兒後他媽總找我們處理,所以見過幾次
。他每次一張嘴就是,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我大哥是葉冷。”
說完這話,郭白明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都怪他啊!他要是晚個十來分鐘,等到司機來了才進去就好了,他怎麼能想到那些人那樣大膽?唉!也怪他自己,怎麼就不能多等一會兒,這下好了,千雪萬一出了事,三少一定會遷怒於他。想到遷怒的後果,郭白明連贏了官司的喜悅都被衝跑了。
“帶千雪走的那小子認識嗎?”
畫面裡一共出現了好幾個小混混,偏偏帶走慕千雪的那一個是個看上去不怎麼像混混的人。那人的輪廓似乎有些熟悉,但宋天楊卻始終記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郭白明抹了臉臉上的汗:“那個倒是臉生的緊,可是,既然那紅毛小子和他熟,應該也是葉冷的人。”
“有那紅毛小子的聯繫方式嗎?”
“有有有,我手機裡有。”
“馬上給我。”
聞聲,郭白明二話不說便開始翻手機,翻到後又馬上狗腿地遞到了宋天楊的面前。
半個小時後。
某紅【燈】區的深巷裡,紅毛小子才說了一句不知道,就被宋天楊一拳掏心窩子地打到蹲下。
那小子擰身想掃腿還擊,又被宋天楊一腳狠踢回去。宋天楊本身就是個練家子,出腳當時又快又狠,一腳就將那紅毛小子踢飛出了幾米外,不解恨,上前又補了好幾腳,腳腳都是將他朝死裡踹。
踹夠了,他把悶哼不止的小畜生拎起來,冷笑:“說,我女人在哪兒?”
“爺,我叫您爺成了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敢說不知道?
宋天楊幽邃的黑眸森冷,瞄準那小子高蜓的鼻樑,又是狠狠一拳下去,紅毛小子倒地,捂着啦啦流着鼻血的鼻子“哇哇”大叫:“饒命啊!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
還敢說不知道?
宋天楊面目猙獰,拎起癱軟的小畜生,一拳一拳都是對準他的臉,那紅毛小子原本生得不錯,可被宋天楊幾拳下去,一臉俊臉已是徹底變了形,開了花。
“動我的人?恩?”
一拳。
“不說實話?恩?”
又一拳。
“裝瘋賣傻?嗯?”
再一拳。
“爺打的就是你這種小畜生!敢再說一句不知道,信不信爺就算真打死你了也沒人敢來收你的屍?”
一句就是一拳,一拳比一拳狠辣
。
當初宋老爺子雖下海經了商,但始終覺得軍[政]處還要留一個自己的人,以應日後,所以,便有意從宋家的四位少爺裡挑一個從軍。
最初宋老爺子選的人是大少宋天燁,但宋天燁雖城府極深,但到底性子太冷,在那種地方混總顯得太生硬。宋天楊性子乖覺,在家在外都是個刺兒頭,老爺子便越過二少直接讓三少進了部隊。原本是想滅滅他的性子,沒想到他一到部隊裡就以火箭般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六年前,要不是因爲一些其它的事宋老爺子逼着他轉業,以宋天楊的軍功和能力,最差也是個大校級別以上的軍官了。到現在爲止,在某軍某特種部隊的記錄裡,宋天楊至少還保持着三項以上的紀錄,宋三少在那邊的天下,都是一拳一拳打下來的。
轉業之後,他秉持世家公子的良好氣度,誰也沒見過他動真格的出手。而現在,跪地求饒的紅毛小子淚流滿面地發現,他遇到的不是人,是個腹黑*加死神。
“爺,爺我不敢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嗷唔……”
不說不行了,再打下去要死人的。
雖然說了後的結果也可能是死,可那紅毛覺得,誰都比不了這位爺的兇殘,他就能感覺到對方周身囂張的氣焰,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就感覺明明白白地在他眼前往外噴。
他絕對相信,自己要再不開口對方就能活活打死他。
而且,打死了都真的沒有人敢來給他收屍。
他還不想死那麼慘,不想!
再度醒來,有黑色的布條矇住了她的雙眼。
眼前一片黑暗,唯有心跳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還活着。她試着動了動痠痛的身體,卻感覺自己好像被繩子之類的東西綁在了什麼地方。她的姿勢是平躺着的,背後很柔軟,彷彿是chuang墊。
瞬間,她突然反應過來,確實是chuang,她被人綁在了chuang上。
這種感覺真讓人毛骨悚然,她居然真的在大街上被人綁架了,而且,手法還那樣的囂張。呼吸急促,她感覺心都要跳出胸膛,但眼睛被蒙上了,身體的其它感官就會比較敏感,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她知道,房間裡除了她以外,還有別人。
“誰,誰在這兒?”
“醒了?”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帶着特有的情緒,慕千雪整個人都懵了,這個聲音,她怎麼覺得有些耳熟?在哪裡聽過,到底在哪裡聽過?
“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我?”
做爲律師,要說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你是我的禮物
。”
那一刻,她似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話,卻又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話,抖着脣,她虛弱地問:“你說什麼?”
男人輕輕地笑着,聲音沙啞:“明明聽懂了,還要問爲什麼,你不像是這麼笨的女孩。”
強自鎮定,她用最冷靜的態度跟他講道理:“放開我,否則我會告你的,我可是個律師。”
“告我?那也得知道我是誰才能告不是麼?”說着,男人大笑了起來,聲音格外格外的刺耳。
他說的不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被蒙着雙眼,她除了他的聲音,什麼也不知道。可是,她不可能憑一個聲音就斷定這個男人是誰,也不可能憑着自己的主觀意識,告訴法官他就是罪犯。
無邊的恐懼極速漫延,一種深處到四肢百駭的驚悚感漸而包圍了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這一動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似乎是被人換掉了,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男式的襯衣,而襯衣下除了一條【內】褲以外,根本就是真空的一片。而且,她的雙腳也被彎曲着捆綁成了適合被‘享用’的姿勢,男人聲音傳來的角度恰好在她的正對面。
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來,衣襬下的春【色】一覽無遺………
他要幹什麼?又爲什麼是自己?
瞬間,慕千雪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ps:按劇情走向,下一意應該是不可以寫章節名了啊!
呵呵呵!我可什麼也沒說,是吧?
可是,弱弱地抗議一句,親們太狠了啊,我都那麼說了乃們還是不給月票。。。。。
生生看着我從月票榜上掉下來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