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不敢擡頭看他,兩隻手指對啊對啊對的,最後還是弱弱地:“那,那……你再堅持一下嘛!”
“會不舒服!”
歐婭若:“……”
傻丫頭又信了,擡着頭來,一臉關心地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只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就有些害怕,覺得自己在緊張,但更多的,卻是……
怦然心動。
只要看到他,那種心動的喜歡的感覺就很明顯,不敢再看,正要收回目光,杜宏宇突然將她朝他身上一帶。
然後,帶笑的眸底閃着光芒,又明,又亮。
歐婭若不肯點頭:“我,我害怕……”
其實她不知道,在她說出這話的同時,其實已經是默許了她的行爲。
如果她一直抗拒他,他是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的,可她說的不是不可以,不要,不能,而是我害怕,害怕什麼呢?
害怕他那樣對她會讓她……
小腦袋搖了搖,她說出了心底真正的擔憂:“而且,我不想這麼快生寶寶,我纔是剛上大一,要是有了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呀?都不能畢業了……”
一聽這話,杜宏宇馬上主動建議:“我會保護好你的好不好?”
歐婭若:“……”
她只是在某些方面傻,又不是真的傻得沒救了,所以他這種話她怎麼會答?
而且,之前到底有過那不算愉快的一次經歷,她心裡的那個結,始終解不開。
她不討厭這個男人,甚至特別特別的喜歡的,在她們的關係還不至於如此的時候,她甚至還想過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讓他也喜歡上自己。
現在,他似乎如她所願喜歡上她了,卻有了之前那樣的事。
不愉快的經歷,像是橫在她心上的刺,她想撥下來,卻始終不知從何下手。
正猶豫着怎麼說他纔會放過自己,他卻突然與了一句:“小若,我不隨便的。”
“什麼?”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的……”
對於一個快要30歲的男人來說,說這種話,其實很丟人……
特麼的,一般沒有問題的男人,早在十幾年前都有過這一類的經歷了吧?
可他不是,真的沒有,她也真的是他第一個女人,唯一的。
歐婭若瞪大了眼:“……”
怎,怎麼可能?
不相信,她是他第一個女人,那麼那一次也是他的初、夜reads;。
開什麼國際玩笑?他不是已經快30歲了麼?怎麼可能在她之前還是處男?
“你又騙我?”
歐婭若還是不相信,確切地說,她是不敢相信,畢竟,以杜宏宇的條件就算他不招手都有大把的女人往上貼,比如於穎,比如那個餘伊薇,可他怎麼還能是一張白紙呢?
而且,他現在看着自己的那個眼神,哪裡像是沒經驗的?
根本就是……狼!
“如果不是我真的想要……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用那樣的方式……你懂嗎?”
他說得隱晦,她聽得一知半解,所以便懵懵地說:“不懂!”
“那我來教你懂好不好?”
她傻眼了:“怎麼教啊?”
“這樣……”
不再言語,不再廢話,他霸道地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後……
他知道的,這個丫頭還太小,所以,他只能放慢自己的節奏,讓她學會適應。
可是,有些事可以慢慢等,但有些事他卻想要走捷徑。
這種單純的丫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沒用的,只有用最絕對的霸道讓她感覺着自己,讓她無法分心地看別的男人,她就只是他的了。
不打算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所以,他要她,很堅決的要……
只有過一次的實戰經驗,可他這種‘天才’自認爲學習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所以,他這陣子惡補了不少島國片子,而學以致用,絕對是他的強項。
於是,沒過多久,呆萌呆萌的小丫頭便嗚嗚了起來。
“乖……”
“……”
愛深夜長。
天真單蠢的小丫頭,初嘗‘情’事的‘老’男人……
午夜。
離杜家不遠的十字路口,一輛黑色的保姆車突然間衝出路口,在於穎的車前急轉而停。
一時慌亂,於穎狠踩剎車,急打方向盤,才險險避過一劫,顛簸之中,她的額頭重重的撞上了方向盤,很快就紅腫一片,頭也暈眩得擡不起。
沒給她什麼時間來清醒自己的頭腦,保姆車上已下來好幾個黑衣大漢,迅速的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緋紅的身影,怒容滿面,餘伊薇叉着腰緩緩走來,二話不說,就狠狠給了於穎一記耳光。
於穎本就頭疼不已,又被她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一時間只覺得頭暈目眩,幾欲嘔吐reads;。
閉上眼,許久才緩和掉腦袋裡的衝擊,於穎睜眼之時,已是一臉寒冰:“餘伊薇,你不要太過份!”
“過份?我餘伊薇長這麼大,最會寫的就這兩個字,過份?”
憤懣地開口,甩手間便又是一記耳光過去,打完才又囂張道:“你們敢耍我,我就讓你們明白,我餘伊薇是什麼樣的人。”
餘伊薇是氣壞了,得不到杜宏宇她認了,可是,連一個她本來就看不上的戴立澤也敢來甩她,而且還是爲了這個在歐婭若出現以前就一直擋着她路的於穎。
要是以平時,於穎就是再生氣,也會言行得體,可是,她現在的處境也讓她徹底的豁出去了。
“你又在發什麼瘋?”
餘伊薇冷冷一笑:“還想裝算?戴立澤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你嗎?那我倒想看看,他愛你到底愛到什麼程度了。”
說完這話,餘伊薇冷冷一個手勢,那些黑衣大漢已夾帶着於穎,狠狠的朝保姆車拖去。
於穎一臉無語地望着餘伊薇,明知道是再劫難逃,卻仍舊冷言相譏:“你果然瘋了,以前是爲了杜少,這還沒過幾天,就看上戴立澤了,還真是‘多情’得很。”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耳光。
餘伊薇聲色俱厲:“罵吧,罵吧,罵個夠吧,馬上,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還要掙扎,可她一個女人怎耐得下那幾個大男人的手勁,於穎的咒罵之聲纔出口一半,已被人用碎布狠狠堵上了嘴……
看到來電顯示上面閃動着的於穎兩個字時,戴立澤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在這樣特殊的時刻,哪怕只是聽一聽她的聲音,也會給他無窮的力量。
激動地按下接聽鍵,當餘伊薇咯咯咯的笑聲傳到戴立澤耳中,他已徹底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冷着臉,就連聲音也變得奇寒無比:“大小姐,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後悔?我餘伊薇最後悔的就是相信了你這個白眼狼,敢戲弄我的下場,我定百倍奉還!”
餘伊薇雖然嬌氣,但卻不傻,她知道直接對付戴立澤,就算是把他砍翻在地,他也絕不會眨一下眼。
所以,她不會那麼做,所謂打蛇打七寸,踩人踩痛腳,既然戴立澤的軟肋她知道在哪裡,又怎麼可能不利用一下?
“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八光你身上的毛。”
惡狠狠的開口,口氣雖然狂傲,但戴立澤的手卻因緊張而不停的顫動着,以於穎現在的身份,就算是落在葉冷的手裡都不會出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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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餘伊薇不同,她不是道上的人,也不會賣任何人的帳,再加上大小姐脾氣足,一衝動就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了。
“哈哈哈哈reads;!那你就來扒啊,千萬別手軟,因爲,在這之前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後悔。”
嬌笑着將手機拿開,對着某個特殊的方向,餘伊薇的頭,只那麼輕輕的點了一下,那些打手們,已殘忍的開始對於穎拳打腳踢。
“啊!啊啊!”
淒厲的喊叫聲,自於穎的口中逸出,她已儘量的咬緊了牙關,可那些非人般的拳頭招呼下,她已無力再忍,只能不顧一切的尖叫着,盡情釋放自己的痛苦。
聽到於穎痛呼出聲,戴立澤的握着手機的手指,已經因爲用力而泛白,他咬牙狂吼:“放了她。”
一邊欣賞着於穎痛苦的表情,一邊冷笑,餘伊薇故意輕蔑地開口:“放了她?呵呵!戴立澤你是在說笑嗎?”
“你想怎麼樣?”
緊握的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鬆。
戴立澤知道自己撐不下去了,在知道於穎被她帶走的時候,他已經明白自己輸了全部,他可以忍受任何的痛苦,但卻不能讓於穎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餘伊薇是個直爽的人,心裡想什麼,就會說什麼,所以,她也二話不說就對戴立澤要求道:“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跟我道歉。”
“……”
男兒膝下有黃金,戴立澤的個性,是那種流血不流淚的硬漢。
可現在,居然要讓他對她下跪,要求很無理,但戴立澤卻只是忍住了想要嘶吼的衝動,冷靜的問道:“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幹嘛?”
餘伊薇警惕性的開口,戴立澤卻只是一字一頓的回答:“跟-你-下-跪!”
“哈哈哈哈!算你還是個男人,我在某某倉庫附近,相信你知道到哪兒來找我的,戴立澤,要快點喔!”
說着,餘伊薇又瞄了於穎一眼,笑呵呵地說:“於穎流了很多血呢,要是來晚了,我不知道她撐不撐得下去。記住,一個人來,否則,我會讓你再也沒機會見到於穎。”
餘伊薇自問不是什麼善良的角色,看着於穎被打,她身爲女人,不但不覺得同情,反而覺得無比的痛快。
從杜宏宇到戴立澤,她身邊的兩個男人,都與於穎有着不同程度的愛昧關係。
以前,礙於杜宏宇的面子,她一直沒有對她下手,可現在,杜宏宇有了歐婭若,是徹底的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她就是要打得她哇哇亂叫,她纔會覺得痛快。
所有讓她覺得不爽的人,她一定會加倍奉還,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這裡,戴立澤沒有再說話,只是狠狠的切斷了手機,瘋了一般的朝停車場跑去。
戴立澤趕到的時候,於穎一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reads;。
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他甚至以爲,她就那樣離開了自己。
雙眼如血,戴立澤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已是面目全非的於穎,心痛的喊着她的名字:“小穎,小穎你不要嚇我,你怎麼樣?”
閉着眼,於穎痛到說不出話來,只是虛弱的擡眼,哀痛地看着他。
想跟他說她很疼,想跟他說她很疼很疼,可最後她也只能虛弱地擡起一根手指,慌亂地抓住那滿是鮮血的手,戴立澤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於穎的臉都已經完全腫得變了形,身上無數的傷處還在流着血,可她卻用眼神在對自己說她還好,讓他不要擔心。
心痛在蔓延,一點點蠶食着他理智,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已然蓄勢待發!
他怎麼能任她陷入這樣的險地?
怎麼能?
“心疼了?就是要讓你疼,你越疼,我就越爽!”
邁着輕快的步伐,餘伊薇一臉冷酷的開口,沒有了男人的顧忌,她的行爲,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小太妹。
雖然當年爲了讓她更容易嫁個好男人,餘哲成已經儘可能的讓她學會怎麼扮淑女,可她骨子裡的殘暴與無情,卻是源於天生,一觸即發。
“餘伊薇,我警告過你的。”
“警告?什麼警告?我忘記了。”
騰的一下,戴立澤猛地站了起來,啪的一聲,狠狠的甩了餘伊薇一個耳光:“我戴立澤從來不打女人,不過你不算,你特麼根本就不是女人,就是踐人一個。”
捂着臉,餘伊薇尖叫着:“啊!你敢打我,戴立澤你敢打我,給我上,給我把那個踐人往死裡打,打得他肯跟我下跪爲止。”
戴立澤從來不怕死,他唯一的弱點也只有於穎,餘伊薇正是吃準了這一點,纔會如此囂張。
看着那些打手又開始對於穎拳打腳踢,看着她口中,一口一口嘔出來的鮮血,戴立澤漲紅了雙眼,痛苦的嘶吼着:“不要,不要打,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停!”
女王般開口,餘伊薇扭着小蠻腰,走近了戴立澤,高昂的頭顱,她一臉期待的說:“好了,本小姐還等着呢,要跪就趁早,要是本小姐後悔了……”
餘伊薇的話才說了一半,戴立澤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喲喲喲!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瞧瞧你那張臉,拉着個長臉給誰看呀?”翻着白眼,餘伊薇突然間覺得熱血沸騰,原來,做女王的感覺這樣的好,原來,她從來不知道她還可以有這樣痛快淋漓的感覺。
壓下心頭的惡氣,戴立澤放軟了口氣,求道:“大小姐,要打要殺隨便你,只求你放了於穎,放了她。”
“放她?憑什麼?”
“因爲這些事和於穎無關,惹你生氣的人是我,要出氣也衝我來reads;。”
着急的解釋着,戴立澤已經完全的放棄了自尊,在最愛的人流血不止的情況下,如果還還要那所謂的面子,他便真的沒有資格再說愛。
餘伊薇咯咯一笑,扭走到於穎的面前,狠狠揪起她的長髮,附耳於她:“別怪我,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太愛你,不利用你,如何才能羞辱於他呢?呵呵,原來有男人愛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見她又靠近於穎,戴立澤惶恐的動了動身子,下跪對他來說,已經算不上是最困難的事情了,他所在意的,從來只是於穎的生命,她流了那樣多的血,他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她還能不能撐下去。
“大小姐,你還要怎麼樣?於穎已經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你要怎麼對我我都無話可說,可是,你真的要惹怒杜宏宇嗎?於穎不但是我最愛的女人,還是杜少最忠心的手下,你真的認爲殺了於穎,他還會原諒你嗎?”
氣昏了頭,所以纔會下手這樣的重。
可現在一聽這話……
再看着已經面無血色的於穎,餘伊薇終於有些猶豫了,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死了,就算沒有歐婭若,她和杜宏宇之間也將不再有任何可能,甚至於,嚴重到會變成仇敵。
她可以與任何人爲敵,但她卻不想讓杜宏宇恨她,特別是,在她手裡有了於穎帶來的資料後,她就更加不可能任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掉了去。
思前想後,她終於鬆開了一直緊揪着於穎長髮的手:“看在杜少的份上,就放她一馬了,不過,你,我可沒那麼容易放你回去。”
“只要你放了於穎,你要對我怎樣都行。”
瞅着他的臉,餘伊薇一臉*的笑着:“真的是怎樣都行?”
“是。”
“其實,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壞的。”
說着,餘伊薇又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一下,無比好心道:“你對於穎這麼癡情,可她卻一點回應也沒有,我幫你一把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話語,卻讓戴立澤沒來由的渾身一顫……
他立刻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
餘伊薇繼續笑着,一臉怨毒,但口氣卻那樣的溫柔:“哎!那怎麼行呢,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是一定要幫你的,你不是喜歡於穎嗎?眼前,我就給你一個好機會,讓你好好表現。”
“……”
從皮包裡掏出一支新型的致幻劑,然後,餘伊薇又端起了那種女王的架式:“一支,她就可以跟你做一整夜喔!”
聞聲,戴立澤目光一震。
再回神時,於穎已被餘伊薇帶來的人,狠狠紮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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