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讓我醞釀一下嗎?”
“醞釀?醞釀你個頭啊!我還打算早點回家去的。你有話就快說,你要是再不說就別怪我狠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喝悶酒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個沒良心的,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有了老婆忘了兒子。”
“滾!我沒有你這樣矯情的兒子。”
“嚶嚶嚶嚶嚶!”邢浩東一直和季暮風貧嘴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了!你一個大老爺們還賣萌,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該說什麼就快說,再不說我可就真的走了。”說着,季暮風還擡起手腕,看了一看手錶上的時間。
邢浩東也不再貧嘴,看季暮風也確實是一副想走的模樣,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留住他的話,那他真的要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和悶酒了。
“實際上是有些事情。”
“恩,我知道,所以,你快說是什麼事情?”
“就是……就是……我被人甩了!”
邢浩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但是酒吧裡的聲音卻是嘈雜的很,因此,季暮風完全沒能聽清楚邢浩東這是說的啥。於是,只好再次詢問。
“你說大聲點,你說的是什麼?”
季暮風大聲地朝邢浩東說,希望他能大聲一點,而邢浩東被季暮風的大聲給感染了,扯着嗓子,大聲地說:“我說……我被甩了!”但是邢浩東和季暮風都沒有想到,邢浩東的聲音會這麼響,當他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整個會場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一臉尷尬的季暮風和邢浩東大眼對小眼。
酒吧裡瞬間安靜了三秒,隨後才各自忙活開了,但是,邢浩東知道自己玩了,他在這個酒吧應該是混不下去了。他居然這麼白癡地說的這麼大聲,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被人甩了,還有幾個桌子的人還在說說笑笑,邢浩東沒有理由不懷疑他們笑的是自己。
“臥槽!季暮風,我真是被你害死了!”邢浩東無臉面對其他人了,雙手抱頭,將自己窩在椅子上,頭靠在吧檯上,不肯擡起來。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這樣的一看就知道只有被人甩的份,別人是不會計較的。”
“季暮風!你確定你是我的兄弟,是我的爸爸嗎?你確定你跟我沒仇嗎?”
“哈哈哈!當然沒有,但是我這個人說話一向是實話實說,我不會撒謊的。所以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是你的兄弟,是你的爸爸!”
“靠!你這樣的我要求退貨。”
“已經遲了,蠢兒子!”
“啊啊啊啊啊啊!心累,老闆,給我兩瓶白的,速度上!”
“好!”
“怎麼,今天這是要不醉不歸?”
邢浩東“淚眼朦朧”(當然,這個淚眼朦朧不是邢浩東真的哭了,而是邢浩東故意揉眼睛揉的)地看着季暮風,“是啊,誰讓有一個人下套跟我鑽,讓我今天沒法清醒地回去了!”
“我可沒下套,是你自己作的!”季暮風舉雙手做投降狀!
“好好好,我自己作的,你說,你陪不陪我喝酒?”
“喝喝喝!陪你喝還不行嗎?老闆,給我兩瓶啤酒!”
“啤酒?你這是陪我喝酒的態度嗎?”邢浩東不服氣地嚷嚷。
“不然呢?等會你喝得爛醉,誰來管你?”
“哦!”邢浩東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好吧,這次就放過你吧,你就喝啤酒吧。”
“等着,我先給我家小夏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說着,季暮風就離開位子,走到外面去打電話了。
“啊~好羨慕啊,我也想要這樣一個人可以打電話,唉……”邢浩東感慨了一句,然後拿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一杯白酒下肚。
季暮風在電話裡和蘇夏溫存了幾句,還調戲了蘇夏一下,非要讓她對着電話親他一下,因此等到季暮風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在這段時間裡面,邢浩東已經喝了一瓶白酒了。若是換做一個不會喝酒的人,早就已經醉成一灘爛泥了。只不過邢浩東再怎麼說也是商業圈裡混大的,這一瓶白酒對他來說除了口感稍微辣了一點,其實就跟和白水一樣的。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喝得太快了?”
“什麼快啊,我跟你說,喝酒就是要我這樣喝的才最爽快。這纔是大老爺們該有的喝酒的姿態。”說着,一杯白酒又被他一口悶下去了。“哎,老闆,再給我兩瓶,你們這酒一點都不烈啊,是不是正品啊,被我查出來不是正宗的,我就抄了你的小酒吧!”
“滾你丫的邢浩東,你以爲老子是外頭那些賣假酒的就販子嘛,什麼情況,要不是看在你失戀的份上,信不信我這就把你扔出去!”說完,還是將兩瓶白酒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轉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邢浩東啊邢浩東,你要是惹毛了老闆,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哼!你們都是壞人,我都失戀了,你們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安慰我!”說着,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不是我不安慰你,是你一直在喝酒,根本不和我講些什麼,我一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二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讓我怎麼安慰你?”
“我……”邢浩東想說,但是卻說不出口,只好“等我喝醉了,我自然就告訴你了!”
季暮風十分無語,只好等邢浩東喝醉酒自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自己講清楚。
三瓶白酒下肚,邢浩東確實已經不行了,他現在已經分不出哪些是空酒瓶,哪些是有酒的酒瓶了,可還是留了一絲神思在,開始絮絮叨叨了。
“喂!你說老子到底哪裡不好?要金有金,要顏值有顏值。她想要什麼我就滿足她什麼,結果倒好,她居然跟一個外國人跑了!”
“也許外國人長得比你高?”
“高?哪裡高了,我也有一百八十釐米好嗎,那個外國人怎麼看還有比我愛上幾釐米呢,我會比不過他?笑話!”
“所以呢?你有問那個女的,爲什麼要甩了你嗎?”
“怎麼沒問,當然問了。”
“然後呢,她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是說什麼不合適啊,性格合不來啊什麼的。這些都是鬼話,都是鬼話!她就是敷衍我罷了,肯定是被那個外國幺蛾子給勾走了魂,不然怎麼會一言不合地就跟着那個人走了了,完全沒有預料到啊,我還想着拿着結婚證給你們一個驚嚇,結果沒有嚇到你們,把我自己給嚇到了!嗚嗚嗚……”
“呵呵呵。”對於邢浩東的心情季暮風表示他實在是無能爲力,他現在只能安靜地待在一旁,靜靜地聆聽邢浩東不停地將苦水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