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傳進她的鼻腔,那胸膛貼住自己的脊背,他踏步起來往樓梯上走去,季慕風的味道就飄揚在她的臉前,不由地她感覺自己身體在發燙,他的步子踢着她的腳步。
“走。”
那沙啞的嗓音在自己左耳唸叨着,季慕風雙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感覺這一次應該是他們兩人心最爲靠近的一次,而那隻手也許是舉得也有點酸了,那兩隻手有一些顫抖,她將目光投入其中,那一霎那面前還是泛黃的牆壁。
她的心沉寂了下來,嘴裡的話倒是比起以往多了許多,“我以爲你也要向我求婚,嚇死我了。”
“我們是合法夫妻,不需要這個程序。”
季慕風的手指再一次地合併到了一起,蘇夏索性將眼睛閉上,那沙啞的嗓音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也許和收留這個流氓這樣的舉動原因一樣,她不過就是習慣了季慕風而已,但如果這習慣逐漸養成變成了一個癖好了呢?
“季慕風,你要帶我去哪裡?”
“喂喂,季慕風,哪裡來的風啊,有點冷。”
說着她打了一個哆嗦,因爲高度的原因,兩人這樣走樓梯也就沒有了障礙,季慕風兩手輕捂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地感覺到十分的暖意,那堅實的手臂合到了一起,風被完完全全地擋住了。
“好一點?”
那嗓音有些顫抖,兩人貼在一起,透過紗布她感覺到了明媚的春光,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這樣耗費體力的像一個瞎子一樣的走上兩層樓梯,她不感覺累倒是對即將展現在眼前的事物多了一絲好奇。
“停下。”
季慕風的指令下蘇夏停在了腳步裡,那聲音迴盪在不大的空間裡,頭頂像是天頂一樣,她眼前也似有一扇門,不斷地傳出“呼呼呼——”的聲音,那外面應該比這樓道還要冷上許多吧。
男人將紗布小心的解開,一揭開,那雙堅毅的眼神裡帶着一些憂傷,他不會是要給自己離婚協議書吧,不知不覺地她胡想聯翩起來,面前是一扇鐵門,算不上密不透風,眼下他們所在通向樓頂的門前。
“準備好了嗎?”
季慕風的口氣不再冰冷,她倒是緊張了起來,不敢迴應,她安慰着自己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難道說簽下離婚協議和樓頂很配?
“走”
季慕風溫暖的大手牽住自己的手,不由地,手心已經浸滿了汗水。
門“嘶啦”地一聲打開,這倒不是季慕風預想好的,那門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他將目光擋住,光線將兩人照耀住,風大但太陽照射下,冷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的綠茵,和樓下完全一樣的風光,不同的是草地上有幾處喇叭花,在更遠的地方,雖然只是十米的距離,一個遮陽傘下有一定大型的遮陽傘,傘下是兩張躺椅,比起豪華的季府來說這裡也算是不錯的風景。
“如果寶寶也在這裡就好了。”
季慕風的嗓音不再沙啞,也許是受到陽光照耀的原因,她被眼前的場景美地說不出話來,走下一步,那草地就如海綿一樣舒服,又生怕踩地太用力踩壞了,在上面走動就和在外太空行走一樣,季慕風往那張躺椅上走去。
男人的西裝外套顯得格外閃耀,那堅實的大步領着她走向那躺椅。
“滿意嗎?”
不知不覺地那人停下了腳步,自己又撞到他的背部,擡眼的那一瞬間這個從來不落淚的男人眼上蘸着些許光芒,在陽光的照耀下竟顯得那樣的刺眼,而那淚珠上又倒影着她的身影,她的愚笨,她的幼稚。
不自覺地她伸出手來,這一切來地太過突然,剛剛還好好的那位極有風度且冷酷的男人變得像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小男人,到底是什麼忽地改變了他,是這傾城的陽光,還是自己。
她將那滴只在他右眼角停留片刻的眼淚拭去,“滿意,我很滿意,這裡很漂亮。”
像是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她不斷重複着話語,這個男人的反轉讓自己感覺詫異,但好像在這裡也顯得恰到好處了。
“哈,哈”
季慕風乾笑了兩聲,像是喉嚨裡卡了什麼東西,綠茵帶着香氣冒進鼻腔,手則是停留在他的眼角,自己提出的離婚協議,兩次的庭審都失敗,而且自己還並不捨得這個男人……
這個複雜的男人將他的腦袋輕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心中的那片起伏轉化成了劇烈跳動的心跳,眼下還有處理不完的事務,似乎人總是逞強着但其實季慕風很怕,怕這個女人再一次眩暈起來,在他面前死去。
“但願你能在被死神發現之前,先去天堂快活半小時。”
這時蘇夏口中突然冒出的話,沒想到他倒是產生了些共鳴,嘴巴里很乾,他俯下身體將嘴脣去靠近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
也許是環境需要,或者是這樣的好風光之下,她放鬆了自己的神經,主動將那兩瓣脣和季慕風的貼在了一起,腳下輕飄飄的,他的脣舌安穩的進入她的口腔,那炙熱的能量像是往自己傳遞又帶走了一些水分一樣但她很主動將這些分給這位始終願意接受自己的男人。
即使她過去真的“一夜風流”還懷孕生下了蘇黎世,可她始終都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的大手將自己的抱緊,腳慌亂地到處踩着,腳踩着的土地又是一種鬆軟的感覺,不由地有一種窒息帶動起她的眩暈,頭腦像是被一根陣反覆挑動一般,她強忍着,不想讓她發現,雙眸緊閉着。
手臂在自己背後往復摩擦着,好似在安撫自己,她很想喘氣,只有鼻腔帶來的空氣流動量並不能滿足現在的她,“噗”地一聲她耳鳴起來,那根針像是將自己的大腦扎破了一樣,但她嘴角帶起了笑。
她不願放開他,心中低語道:“但願你能在被死神發現之前,先去天堂快活半小時,”這不是在說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