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也許是自己的並不關注其他事情的緣故,連蘇夏淋着雨在自己的車前繞了個彎都不知道,當然連同這個女人求關注似得踩水的聲音他也沒有注意到,等到右側副駕駛位置的車門一打開,“啪”地一聲車門打開,他才注意過來,這會男人這副頹態被女人看得一覽無餘,可當季慕風迎上蘇夏的目光時又顯得格外的自然,就像是多年的朋友在和自己打招呼一樣。
這個臭流氓倒是會逞強,躲角落裡哭這不是自己才幹的出來的事情嗎?原來的那副囂張氣焰,那冷酷的霸道總裁的模樣去哪了。
“進來!”
季慕風乾笑了一聲,這時她的老臉一紅,不知怎麼地口乾起來,真想一擡頭將頭頂降下的雨水來滋潤此時正發乾的喉嚨,可那目光好像是將自己的身體黏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的同時,她微微張開嘴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看見季慕風流淚倒是第一次,可好像這“霸道總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也能理解一樣,她並不覺得訝異,只是自己喉嚨想要索取一些什麼東西。
自己好像衝着季慕風發呆的這些時間裡,她忘記了自己此時正頂着頭頂的大雨和凜冽的十二級大風,直到風雨將自己的頭髮吹起,這風是有夠大的,自己的髮鬢都被這場大風給吹了起來,那長髮往下降去擋住了此時自己的視野,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倒了,好像自己所希望這樣一樣,可也是自己“心的計算偏差”就當自己快要又一次撞到車沿的時候,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將自己的頭護住。
那溫暖的大手將自己的身體往下一收,他將自己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副駕駛的椅子上,“啪”地一聲男人此時已經在自己的身體上將那車門合上,此時這個臭流氓身體的輪廓讓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那雄性的象徵好像也在自己的身上起伏着,她嚥下一口口水,打算說兩句話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慕風,今天晚上張姨做了很多菜……”
就在此時,那脣舌伸了進來,兩副脣舌交匯在了一起,舌尖交融着,她自然而然地將他口中的水分往自己的身體裡送,落雨已經打溼了自己的衣服,沒過多久那車室內便泛出一股雨水的氣味,雨水“嘀嗒嘀嗒”的也淌在了季慕風昂貴的衣服上,他的大手將其身體輕扶着,那隻溫暖的手先是從自己的臉隨後往下推移,到了她的鎖骨,不知怎麼地,她心頭髮出一股悸動,非現在就釋放出來不可。
窗戶外再一次地泛起了霧氣,“咔”這個流氓將車鑰匙拔出後放到了駕駛座上,就這樣下午四點的馬路邊有如黑夜,她將眼睛緊緊地合着也像是打算接受男人可能對自己做的一切。
時間原因吧,在自己回國了以後她被季慕風糾纏太久了,以至於自己想方設法地就要立即離婚,其實只要證明分居時間就夠了,等到了時間法律自然會讓他們倆離婚,可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流氓了。
她的手也動了起來就在男人的臉上扶去,但剛剛的事情還是讓她心有餘悸,就算是要打破氣氛,她也準備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季慕風你今天可以不出去嗎?”那男人此時正親吻着自己的脖子,就在自己發問的一瞬間男人的身體變得僵硬,那兩隻大手不再移動從她的內衣裡脫出。
“如果你願意晚上不出去的話,我就答應和你結婚!”
他所愛的女人這會開始和自己談起了條件,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此時也許是剛剛在季府她塗上的脣紅已經快要被他吃完了,可就此時這個女人的臉比起原先化妝的樣子迷人地多,“就算是我拒絕了,你就不打算和我結婚嗎?”他面無表情地一念叨出這句話,她的臉又泛起了兩片紅暈。
“有可能!”
果然這個女人是在強詞奪理,是蘇夏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眼下自己和張翰形成了一種“合作伙伴”的關係蘇夏也全然不知,可要說明起來勢必將這一整件事情都講出來,可他明白:時機還是不對。
“我會去!”
原先一心說服的蘇夏聽聞這麼一句類似拒絕的話,當然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心裡一陣不快,她心中低語道:“這個臭流氓難道就不能聽自己一次嗎?這也全都是爲了你好呀!”
她的確是爲了他好,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如果季慕風真就去參加這次的商談,和季慕風商談的人也的確不是張翰,而組織者就是“紅義會”的人,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置妨礙他們計劃的季慕風於死地,如果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
……
張翰躺在地板上等發完那麼一句話的短信過後將手機又往後一丟,此時的下半身就算經過了衝擊也還是沒有什麼知覺,手機就在他的身邊他大可以打電話給吳玉如,讓這位律師來這個曾經他們共有的房間來幫助自己,也許只要一劑腎上腺激素自己就可以加快血液循環從而改變現狀。
“操蛋!”
一拳拍在了地板上,拖着這樣被麻醉的身體怎麼可能去殺人啊,而且自己也不知道那位姓葉的秘書的去向,讓這樣“半殘廢”的自己去殺人簡直就是比登天還要難,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的上半身而且也就只有自己大臂這麼一塊竟然還麻醉了自己的下半身。
觀望着四周,一如七年前的擺設,如果這裡的陳設並沒有變化的話,那麼書桌下面應該還貼着自己兒時父親留給自己的那一把手術刀,書桌旁邊的冰箱應該還是和七年前一樣,那裡面裝有功能飲料和一些即食罐頭,可就算是那些東西可以加快一些自己的速度,他也沒有太大的可能在五個小時內恢復正常。
編輯將兩手拍在地板上好讓自己的身板擡起,將手機塞進兜中以後兩手抓着地板將自己像是“半殘廢”一樣的身體前面推移起來,“咔嗒”地一聲當自己那還沒有知覺的上半身正踢到那個車載小冰箱的門打開裡面露出一張簡陋的牛皮紙片,用黑色的馬克筆在其上寫着“快跑!”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