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理解就好。”蘇晴微微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認識蕭洛寒吧?”
季幕峰再次點點頭。
那可是蘇夏的前男友。
“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他?”蘇晴說到這,眼睛裡的眼淚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說出來的話也是帶了一些的哽咽:“我怎麼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他不會是不要我和孩子了吧……”
季幕峰看着一臉悲傷的蘇晴,她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喜歡蕭洛寒,而不是喜歡蕭洛寒的錢。
“這個我似乎沒有辦法幫你。”季幕峰淡淡的說道:“我沒有立場去爲你說什麼。”雖然表面上是蘇夏的妹妹,但是實際上是什麼情況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
就算是親妹妹,他一個姐夫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立場去爲自己的小姨子找自己妹夫。
蘇晴咬了咬脣,大概是沒有想到季幕峰就這麼幹脆的拒絕了自己,不待她說什麼。季幕峰就說道:“這種事你還是去找岳父比較合適。”
說完就下了樓。
知道病房裡沒有筆,所以季幕峰還貼心的將自己留在車上備用的筆拿了過去。
上樓的時候,季幕峰沒有在看到蘇晴,想必是去找蘇振威想辦法了。蘇晴現在的狀態也算是讓人同情。
只是自己沒有任何的同情心罷了。
到了病房之後,季幕峰推開門就看到蘇夏已經下了牀,正倚在窗臺上往下看着什麼。她的身邊就是掛點滴的架子。
她的側臉在陽光下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就連眼角那一絲的憂鬱也十分的動人。季幕峰承認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有稍微的紊亂。
只是持續了兩秒,就被蘇夏給打破了。
“快點把本子給我!”蘇夏早就看到季幕峰上樓了,所以一聽到動靜就知道是他進來了。“我現在的思如泉涌,一定要趁着這個時候將這些靈感都畫出來!”
“……”季幕峰感受着這種餓狼撲面的錯覺,連忙將手裡的本子和碳素筆遞了過去。心道如果認真的女人最魅力的話,那麼瘋狂的女人簡直就是一頭母獅子。
季幕峰怕她因爲動作太大鼓了針,到時候手背上烏青一片的話,自己又會被奶奶給罵一頓,於是上前幫着她將鐵架子給搬到牀邊,提醒道:“你動作幅度小一些,手上還有針呢。”
“放心吧,我有數。”怕耽誤自己玩遊戲,所以蘇夏讓護士打的是自己的左手,正好自己畫畫的時候就不用在換針了。
“難道你現在就被我認真的魅力給誘惑了?”
季幕峰聽着蘇夏不正經的話,又看看那張十分的安全的臉,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心道怪不得選擇畫漫畫,腦子裡確實是想的比較多。
“我剛纔下樓的時候遇見蘇晴了。”
“哦、”蘇夏的反應平平淡淡的。她對於蘇晴沒有什麼好感情,但是也不是那種知道她過得不好就拍手叫好的那種。
只要蘇晴不找事的話,那麼兩個人還是勉強可以和平共處的。
季幕峰看她確實是不像感興趣的樣子,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蘇夏已經坐在牀上,擺好架勢打算埋頭苦幹了,季幕峰第一次看人畫漫畫,當然也沒有看過什麼漫畫書。
他看的都是美術館裡價值不菲的名畫,再不然就是小時候看的動漫。所以於是蘇夏要做的事情還是挺好奇的。
蘇夏一門心思的就想完成編輯給的任務,所以這時候也顧不上得什麼要顧及形象了。正畫的聚精會神呢,季幕峰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老太太的電話。
“奶奶。”季幕峰瞥了一眼絲毫沒有受到打擾的蘇夏,淡淡的說道:“我們現在還在醫院裡呢,”
“小夏怎麼樣了?”季老太太坐在陽臺裡的搖椅上曬着太陽,臉上架着一副眼睛,雙腿上擺放着一本相冊,展開的地方正是季幕峰小時候的照片。
“已經好多了。”季幕峰說道:“現在還在打點滴呢,還有一瓶就打完了。”
“小夏現在在幹什麼呢?”
“睡覺呢,”季幕峰怕將事實說出來之後會再讓自己的奶奶兇一頓,於是隱瞞了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季老太太一聽蘇夏好多了,也就放下心來了:“那晚上要回家吃飯啊,我讓張媽做一些補身子的東西。”
“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季幕峰索性就坐在之前的位子上玩起了遊戲,兩個人都太投入,要不是警報響了的話,他們都要忘記蘇夏現在還是打着點滴的了。
蘇夏一臉茫然的從畫本里擡起頭來,擔心的說道:“是不是地震了?”
季幕峰立馬反應過來是蘇夏的藥水已經沒了,這會管子已經空了一半。
“把手伸過來!”
他擡頭看了看軟管,又看看蘇夏伸過來的手:“不是這隻!”蘇夏茫然的又將扎着針的手給他。
見季幕峰再看藥水,她也擡頭看了一眼,這會兒藥水就只有她手臂那麼短的距離了,頓時也是嚇了一跳。
季幕峰也顧不得她會疼不疼了,直接將膠帶撕了下來,讓蘇夏又是倒抽一口涼氣。緊接着季幕峰將針拔了出來。
蘇夏已經疼的不敢動手了。
“我看你就是來克我的。”蘇夏憋了半天才說道:“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就沒有好事發生。”
而且每次發生的事情都幾乎有性命之危!這種刺激的事情就算是跟着田玉雲一起鬥智鬥勇那麼多年都沒有發生過!
季幕峰正要爲自己辯解呢,小護士聽到警報聲跑了進來,先是看到已經空了的藥瓶和軟管之後,嚇得倒吸一口氣,然後看到針頭已經被拔下來了之後,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藥水沒了就要及時喊我們,。”小護士一臉後怕的說道:“好在你們處理及時,不然的話多危險啊。”
蘇夏也是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她呆在季幕峰身邊確實是很危險。
小護士一邊說着一邊出去將因爲來不及推進來就放在門外的小推車推了進來。
蘇夏一看這架勢是要給自己重新紮針了,自己的畫還沒有畫完呢,要是兩隻手都不能動的話,那真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最後那一瓶我今天不打了,留着明天一起。”蘇夏說道:“反正一天兩天也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