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噠噠噠——轟~”
那一連串的炸響在季慕風的耳邊不斷迴響着,而他眼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參與其中,相比之敵人和鄭國棟的保鏢部隊,他手上抓着的那把單槍顯得格外卑微,似乎他手上的手槍不過就只有自保的能力而已,“槍桿子纔是力量”這是戰爭年代的話,可是此時好像警察都沒有的配備,僱傭兵或是黑社會組織可是應有盡有,他站在一邊倚靠在自己的座駕邊上觀察着周圍,這樣的爆鳴聲並沒有引來警察,也沒有什麼圍觀羣衆。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他將手機擡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過後,考慮起來,手指在那車玻璃上輕輕地敲着,這是季慕風的習慣性動作,手指沒有停頓下來,打來電話的這個人似乎怎麼地都會讓季慕風產生一些消極的情緒,“喂您好?”打來電話的是蘇萬山,此時電話那頭的老漢正用一個公共電話打往他的私人電話。
“慕風,我聽說紅義會的人去了蘇黎世……所在的醫院,”那人或許是第一次提及這個小孩的名字,當一口氣唸到他親生兒子的名字時,那個老漢好像氣喘不上來了一樣,他又遙看了一番自的周圍,“是又怎麼樣,你有什麼事情嗎?”明明蘇萬山幾次幫助季慕風,可他還是沒有領情的樣子,他不耐煩地反問了一句。
槍火中的刺鼻酸性氣體傳進季慕風的鼻腔之中,這種氣味似乎總可以讓季慕風感覺有些不適,因而影響了季慕風的情緒,他說的話也帶了一些火藥味:“蘇萬山,請您不要關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如果你有什麼對我有用的消息的話,可以但說無妨,”季慕風緊咬着自己的牙關,至於爲什麼他的口氣越發的嚴厲起來,究其原因應該是因爲此時這個剛毅的男人想到了那個夜晚,這個老漢同自己喝酒的過程。
“好吧,年輕人……”這個老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沮喪,過了不久,他又聽見了電話那頭一陣咳嗽聲,像是在提醒季慕風說話要放尊重一些,(如果季慕風知道這個示意自己的人是艾京浩爺爺的話或是真會稍微尊重一些這個老漢,可惜了,季慕風現在可不知道這個有許多惡癖好的老人這時候還沒有去見上帝。)“但我現在要說的事情可能你不會相信,但是慕風這就是事實,我希望你明白其中的含義!”
“說!”季慕風說着這句話,“啪”地一聲,有一枚流彈打在了自己的左側的車子的後視鏡上,過上一會才聽見“喀拉”地一聲,那枚子彈將自己的的後視鏡打碎了一個角落,“你沒事,”季慕風猛地將車子的電磁門打開將自己的身體往裡面放去,長呼出一口氣纔將手機擡到自己的耳邊,有些口乾。
門外此時正在叫罵着,似乎有一個敵人偷偷地爬了過來,季慕風將自己慢慢穩住自己的呼吸,沒有想到……因爲之前奶奶已經和自己交談過,並告知他現在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因爲如果說到最後紅義會還是沒有被擊潰,那麼季慕風、蘇夏和蘇黎世三人最後也將是被紅義會生擒,但是“黑手印”現在才進行到第二步驟而已,看來紅義會是反悔了,現在真不打算按照“原定的計劃”來。
“我很好,你說!”
季慕風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那個老漢好像也爲自己捏了一把汗似得,此時大呼出一口氣,蘇萬山旁邊那個剛剛咳嗽的人這會更是拍掌祝賀了一番,果然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朋友,一點理由都沒有,季慕風對這個老漢的厭惡好像是又多了一分。
“蘇白……就是蘇夏的親生弟弟,”他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些想笑,“蘇白”這個名字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但是猛地回憶起蘇夏曾經問過自己:她是不是有個弟弟的時候,季慕風去查找了一番蘇家的家譜以及一些輿論家的社論,甚至去找了找有關於蘇家的一些花邊新聞,當然最初他找蘇家家譜的時候就發現了蘇夏真得有一個弟弟,可是沒有名字,後來查找到其他一些資料的時候,她發現這個孩子後來被稱爲:“蘇無”。
這個名字的由來算是一個紀念,蘇夏的弟弟在出生不久以後就失蹤了,那樣弱小的孩童如果被人拐走了的話,稍有不慎就會夭折,有些人說是因爲蘇夏的父親牽連到了一些黑社會的關係因此自己的唯一親生兒子被帶走了,可是這其中的可信度真是有待提高,只是季慕風可以確認蘇家的確還有一位兒子,“哦?那麼請問這個蘇無,蘇白——在哪裡?”
這個孩子的出現意味着:可能蘇夏的資產可能會有一半會是這個早就夭折的弟弟手中,季慕風的眉頭輕皺了起來,近來的多事讓他剛毅的臉憔悴了一些,今天真是沒有好消息的一天,“我希望你相信我說的,因爲這個信息可能有益於你,也是改變戰局的一種方式,你一定要相信啊——”
老漢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了這個消息,好像這個叫做蘇白的人自己曾經見過一樣,可能是一個自己始終沒有關注過的平凡人,那人在哪這樣的事實難道會讓季慕風感覺難以相信?“你說!”季慕風將自己的食指上輕敲了起來,(與蘇夏不同的地方即是:他們兩個的情況似乎相反,一個是已經知道了蘇白,一個是從未清楚這個人的真實存在。)老漢輕嘆了一口氣,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骨頭與骨頭之間碰撞的“咔咔”聲,看來要說出這個人在哪是要用上一些功夫的樣子。
“蘇白就是白大人,”季慕風食指敲打的習慣性動作忽地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一振,果然正如這個老漢之前強調的那樣,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那樣瘋癲令人作嘔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