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巴黎坐在埃菲爾鐵塔的下面,聽一首歌寫一頁人生,我們會在不久之後見面,時光未遠,你着淺白碎花的棉布裙躺在垂垂老去的向日葵旁,對我微微一笑說着:“淺顏,暮光之初,時光未遠。”】
——淺顏。
他常常會在一瞬間感覺到恍惚,彷彿來自內心的情感洶涌澎湃,如毫無徵兆爆發的山洪,頃刻間將他湮滅。他不知道在他的人生中改變的是什麼,只是偶爾想起從前,想起那些以前的溫暖就會覺得莫大的諷刺向他襲來。無數個夜晚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俊逸的容顏和碧藍色的眼睛就會突然間的生出一種厭惡感,彷彿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這樣的自己這樣的優秀只有他自己知道,塔他其實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孩子罷了。
許幕曾經說過,木小北,你自己都不會知道你有多麼可憐。
他嗤笑一聲,煙火在黑夜裡繼續燃燒着所剩無幾的生命,就如同他自己,已經腐落到了根部。
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上面顯示着來電是史小妖,他突然想起剛剛所見的那一幕,清冷的月光下女孩和男孩瘋狂的親吻,那些竭斯底裡的質問便覺得內心涌起一股莫大的煩躁。他手指輕輕一劃就決然果斷的掛掉了電話,誰也不要來打擾他了,誰也不要來。就這樣吧反正他已經很累了。
“瀾錦。”他輕輕地念着這個名字,手指緊緊地抓住胸口,那裡面的疼痛讓他窒息,卻仍舊不願意忘記,忘記他記憶裡那個眉清目秀的雅緻少女。
許幕牽着我的手,我們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長街,他模糊在晚風裡的側臉讓我不禁有些恍惚,這些都是真的,真實的不是夢。
我竟不知道他帶我來到了“柔軟時光”,我又一次得看着那個女孩倒在我身邊的地方,那裡還有着發黑的紅,生命脆弱的就像一朵花,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看待這些問題,我想我已經改變了。
我緊緊地握着他手,心裡充滿了溫暖,我想無論何時至少我還有許幕,至少我不會再孤單了,那些像是乾枯了的花瓣的生命已經漸行漸遠,而我要做的僅僅是隻能給她留下一絲悼念,畢竟曾經你路過我的身旁給了我一個微笑,雖然最後的絕望和思想暴露出那些醜陋的臉,可我仍舊願意你一路走好。
我們走進了這家西餐廳,餐廳的老闆對我顯然還有些印象,他微微訝異着眼裡的光芒,看着我身邊的許幕最後什麼也沒又說,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事情是不需要明說的,例如我也例如許幕,我們都默不作聲像是無關緊要的人徘徊在世界的邊緣,他依舊帶着清俊的側臉舉手投足的世家風範,眼底流過深藍色曖昧不明的清光,他看着我嘴角微勾揶揄道:“你不是餓了嗎?”
我忽然發現也許對於面前的這個
人我瞭解的還太少,所有的瞭解只來自於很久之前他溫柔的樣子和那些單薄的回憶,他是一個深邃的人就像他的眼睛一樣有着迫人的深邃的眸光,我從裡面看不出半點的無措,許幕。我始終不是很瞭解你,你是你就像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你是一團霧,我看不真切。
他依舊是挑着眉微微下側的臉帶着清俊的光,單手將菜單遞到我的面前,嘴角上是少見的美貌不羈的笑容。我點點頭接過菜單,在他有趣的溫柔的目光下一一點着餐。站在我們旁邊的服務員已經在暗暗腹誹,我們兩個人只看着對方的目光絲毫不管心另一隻手下的餐是什麼,我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一些真實的喜怒哀樂,他想從我的目光中尋出一絲柔弱。
許幕我一直忘記告訴你,我是固執的執拗的,柔弱不是我的特點,這是我從母親那裡學來的,爲此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沒有一個人的性格是生來就確定的,我也是。我如此固執的愛你,固執的想要看清你,固執的做任何事情就算最後會傷到別人也傷到自己。許幕,我的執着是爲了你,無論怎樣都是因爲愛你。因爲受了太多的傷害後就會覺得缺乏安全感,所以我始終覺得你是不真實的,你是上帝派來讓我懂得什麼是愛的天使,一旦我學會你就要抽身離去。所以,我是膽怯的。許幕,我從來不想對你說這樣矯情的話,我在你的面前只會很堅強。
很快食物已經熟透,我看着自己點的菜不覺訝異連連,許幕的眼光頗帶深意讓我渾身不舒服臉更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桌子上慢慢的菜全是我忘乎所以的情況下點的,我看着潑潑灑灑的一桌菜,淡定的喝了一口水,眼角的餘光掃過許幕,他正睜着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深藍色的光從眼底深處劃過,裡面是滿滿的笑意讓我在這一刻覺得擁抱了溫暖。
桌子上的菜很香,我催着許幕大塊的吃,自己也低着頭不說話,看着這一桌子的食物:
一份頂級魚子醬及生煎冰島帶子配北極風味奶油菜花泥和仙蘆筍,一份北歐海鮮濃湯,一份奧斯陸酸甜三文魚配蔬菜色拉卷,一份米蘭香草炙烤羊鞍配迷迭香羊肉濃汁及意式燴菜,一份地中海芝士香草焗粉團佐意大利薩拉米,還有一份甜點,我最愛吃的就是甜點沒想到碰巧之下也能點到一份,北歐香梨布丁佐鮮巧克力慕斯,讓我最無法想到的是我竟然還點到了一個巧克力蛋糕,許幕微挑着嘴角笑得揶揄,眼中的藍色越發深邃。
如果食物只有這些的話我和許幕就可以將他們解決掉,事實是我只顧着去看許幕的眼睛而忽略了我在點餐的事情,他顯然也是沒有想着告訴我自顧的看我出糗。
很快又有點到的餐陸陸續續的上來,我瞬間覺得自己很浪費。
愛麗克絲巴伐利亞土豆湯
伴法蘭克福腸,法式香草雞胸配哥倫比亞烤薯燴蘑菇及黑胡椒汁,9寸的火腿菠蘿pisa,深海大明蝦配魚子醬的鐵板燒,最後是一瓶迪薩克馬高紅的酒。
他挑着緋色的嘴脣聲音圓潤如玉帶着貴族世家的風範:“waiter,pieasecomehere。”
很快那個服務員走過來帶着良好素養的微笑輕聲開口:“anythingspecialyou’dliketohaveonthemenu?”
許幕側着半邊美好清俊的臉對着女服務員微微一笑,姿態裡的優雅和從容竟不輸木小北:“Ithinkthefoodisoutoftheworld,andIwanttochangethesmellplate。Thankyou。”他說的自然流利,我忽然想起自己初學英語的時候滿口的囫圇,不禁有些佩服現在的自己竟也可以將英語聽得這樣明白了,一個人的變化果然是體現在經歷和成長上的。
他將目光轉向我舉起手中酒杯向我遙遙一敬:“今天就來慶祝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吧,淺顏。”他說的及其溫柔像是吹過陽光和沙灘的一陣風。
我靜靜地舉起杯子看着他,很久之前我還以爲自己可能就這樣和他在時光中錯開,那些難過,那些悲傷將我緊緊包裹,無法呼吸。可是現在,我愛的人他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着綿綿動聽的情話,我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爲,我愛的他現在已經屬於我了。
“許幕。本來有很多的話我不想告訴你,可是這樣的你那麼清俊溫柔,我感覺好像在做一個悠長的夢,夢裡你什麼都願意爲我付出。我怕這次的感情來勢洶洶終究是一場南柯夢。許幕。我是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我睜着眼睛望進他深邃如海的瞳眸,不躲也不閃,我已經拿出所有的勇氣準備背水一戰。許幕請你一定要愛我。
許幕看着女孩就這麼揚起頭一杯酒灌入喉嚨,在迷離的燈光下那張精緻涼薄的容顏平添了幾許驚豔的嫵媚,她半眯着水眸裡面是一片清澈的光,粉嫩的脣忽然伸出一條小舌頭隨着脣紋輕輕舔試着,他看着她有些勇敢和倔強的眼神不由的心頭一軟,口中忽然有些乾燥,琉璃美眸是一片暗沉的深藍裡面第一次出現了不想要遏制的慾望,想要親吻她的慾望。
他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高挑修長的身體微微前傾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龐忽的湊到女孩前面,柔情四射,情意綿綿。他單手勾住女孩的下巴,輕輕地呢喃一聲:“淺顏。”
脣與脣的相貼,互相親吻着帶着如火的熱情,他微微撬開女孩的牙齒帶着灼熱和溫柔,手指按住女孩有些抖動的肩膀用力的親吻着,我有些發熱像是被吸進了一個漩渦,雙手換上他的脖子,一點一點的親吻着他。
(本章完)